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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的周围……”这首歌里唱的,就是我家乡几十年前的真实写照。我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亲眼目睹了家乡在改革开放这几十年来的深刻变化。
因家住街上,一出生就跟小街生活在一起,和小街一同成长。
小街自我之前,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是原地方政府机关所在地,是周围十里八乡的集贸中心和上学之所,所以算是比较繁华的。但在我的记忆中,这个繁华,只是说人户相对多一点,相对集中一点,再就是有几间点缀其中的石墙瓦房。
小街是泥路,天晴刮风的时候,要么在你嘴里眼里送点东西,要么在你碗里菜里加点佐料,所以吃饭的时候大都要关门。有时碰巧在关门的时候遇到熟人或乡下的亲戚,就只有边喊人家吃饭边关门了。这样,被喊之人就觉得喊他的人心不诚。久而久之,街上之人就落了个“街上人,嘴喊人,手关门”的骂名。雨天更糟,不是不小心被滑倒摔跤,差点变泥猴,就是被疾驶而过的汽车或马车溅个正着——狗变成了斑点狗,人换上了迷彩服。
街的两边,除了那几幢鹤立鸡群般妆点小街的高大瓦房,清一色低矮的土墙茅草屋。谁家娶亲嫁女要是置办了“三转一响和黑白电视机”,除了成天价显摆——电视机、收录机从早开到晚;不论识不识数,天气冷热,衣袖总是高高挽起,露出那不知是走还是停的手表;自行车不会骑也要推着走,扛着走;就是逢集天三亲六戚瞅西洋景般参观,惹红了穷人的眼。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县扶贫工作队进驻公社。在工作队的多方努力和协调下,筹措资金为小街铺上了石板。一些先富起来的人,看着小街换了新颜,也不甘落后地相继将土墙茅草屋掀掉换成高大的瓦房,并不遗余力地抢占有利地形——往街面上占,于是小街开始变瘦。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腰包逐渐鼓起来的人们,又开始瞧不起瓦房了,统统把瓦房掀掉盖起了更加结实的钢筋混凝土平房,有的还留出门面做起了生意。由于被人们再次不遗余力的抢占,小街更瘦了。原来能并排行驶四辆大卡车都还宽的它,现在两车对开错车都有点难。“四大件”不再是奢侈品,开始入住小街人家。黑白电视机基本普及,房顶上蜘蛛网般的屋外天线,成了一景。
二十一世纪初,随着“三农”政策的深入和“新农村建设”的掀起,富裕起来的小街上的人们又开始在住房上做起了文章,有的学着城里人把一楼门面扩大出租,自己升住二楼三楼。有的干脆把小平房拆掉建别墅来住。虽然也都尽量的往街面延伸,但现实已不容许他们再扩张多少。
房屋漂亮了,走过了二十来个春秋,已经破败不堪的石板街面,又成了碍眼的东西。街民们又商量着找政府协调部分物质,自己出余下的部分,把石板街变成水泥路。
现在的小街,虽然变苗条了,但却更繁荣靓丽。我相信,在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下,小街的明天,会更加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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