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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地走进喀什的诗人郭小川感性地概括了新疆喀什:“不进天山,不知新疆如此人强马壮;不走南疆,不知新疆如此天高地广;不到喀什,不知新疆如此源远流长。”
司马迁手中如大江东去奔腾千年历史的擎天之笔,几次流淌出喀什,其中一条支流是赤水,穆王八骏而渡。赤水者,今喀什七里桥之克孜勒河也。与司马迁同时代的张骞用两条腿书写历史,与司马迁和张骞同朝代的班超集合各民族一起经营历史。姓张的姓班的敞开胸脯张扬生命超越时空从天而降。他们是真正的“儿娃子”!他们一直活到今天!活在他们的事业上精神里和至今没有消散的影响中!张骞开路,班超走路,一走就是十几年、几十年。用今天的话说班超是喀什人,是我们喀什人。风华正茂而来,风烛残年而去。不错,他是汉朝洛阳之人,但,更是喀什人。因为,他把生命的主题集中到喀什。班超的降临,注定了今天的喀什在新疆在中国的人文地位:全疆唯一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喀什是历史堆积而成的,是多种文化养成的;这历史,是多个民族共同磨合、打制的;这文化,是多种文化碰撞、交汇的。喀什有文化,有历史文化的积累,有现代文化的累积,有古老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相交相融,更有古老文化、现代文化、外来文化的杂交。佛教文化、伊斯兰文化、中原文化融会演变,形成喀什独特、多彩的文化特色。世界遗产考察组的评语:“喀什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座闻名中外的历史名城,申报世界遗产没有喀什是不可想象的。”
旷野中一块高地之上蹲伏着莫尔佛塔,当年,它一定是挺立着的。中国最西部的佛教遗迹。下面是被人忽视的坎儿井遗迹。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低在下;人们不是平视,就是仰视,于是,喀什坎儿井存而不在。心里没有就真没了。其实,只要走到跟前,脚下那枯井十几米深,井壁直上直下,千年的沙尘咋就没埋了它?!莫尔佛塔这里有一百五十多处坎儿井遗迹。当年,唐僧的同事们就靠这井活命、念经。塔和井静谧中发散久远的信息,用另一种静默的语言讲述千年以前的故事,故事里应当有武则天。故事里还说,坎儿井不光吐鲁番有,这不,喀什也有。春秋战国时候,就有了坎儿井最早的“坎井”的叫法,《庄子•秋水篇》里说“子独不闻夫坎井之蛙乎”。
看看喀什古代城市的活化石:曲径通幽的老城区,弯曲着小巷,有世界性伊斯兰文化在城市空间上的迷宫式特色;多少外地人在这里迷失,不常来“弯曲”的本地人又有几个不迷失?!专家有言:这种格局世界上遗存较多,中国仅此一处,具有研究和旅游的无与伦比的价值。历史在这里凝固了,而生活仍在流动。再看高台民居,又一处独特的人文景观:居高临下,群处而居,把家园建在十几丈高的断崖绝壁之上,悠悠然自得,巍巍乎高就。
艾提尕尔清真寺让你震撼地感觉到信仰的威力:节日里人群像肥沃草原上浓密、蓬勃的青草一样拥挤,礼拜时三四万人鸦雀无声,像军队一样动作整齐划一,宁静,浩荡,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甸甸的《突厥语大词典》和《福乐智慧》有高山般的沉重、沉稳、沉静,更有高山般的威严和庄严。置身其间,是文化的沐浴,是精神的大餐。一位智者和一位哲人用整个生命做地基立起来的文化大厦,有着世界性的影响。
同样有着世界性影响的十二木卡姆创造了另一种音乐时空。专家说,十二木卡姆是维吾尔音乐之母,是流传千余年的东方音乐历史上的巨大财富,无价之宝;专家说,集传统音乐、演奏音乐、文学艺术、戏剧、舞蹈于一身,具有抒情性和叙事性相结合的特点,这种音乐形式在世界各民族的艺术史上独树一帜;喀什木卡姆形式最完备,更具代表性。一个天才的古代维吾尔女人阿曼尼莎罕,把自己的生命变奏在十二木卡姆的旋律中。
这变奏,回响在天山之南北。
选自《散文选刊•下半月》2012年第4期
原刊责编:蒋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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