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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花朵的颜色,而笔是你心情的颜色。
你也说不清,为什么云起雾罩月迷窗前,雪积霜凝风号院中,你总伴着黄卷青灯?以笔为铧,在一场春风里播种?每夜的喜日,笔是新娘,稿纸是婚床。灵魂,夜和昼的服务区里如虹悬立的灵魂,用梦填满了一个怎样的旅程呀。脚步,在笔下跨越了重重山峦。心灵,在稿格里抵达了灼灼的春天。目光上有鸟歌唱,耳鼓里有河的流淌……
窗缝间有闹糟糟的金铜声袭来,陋室恍如喧响的射线之源……神发冥想的你好不目倦耳累,只有一颗揉皱的心荡着娇媚的涟漪。奋力挤进拜金潮的朋友们,钻研回扣诀窍的朋友们,开着肉色的小轿车将自己包装了一番。那得意的情形,潇洒的派头多么令人羡慕。他们已多次劝你抛下七色光,抛下你生命的太阳雨和风铃梦,走出陋室,吸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爸爸好没品(本)事,别的小朋友都有小鸡(汽)车小飞机玩,还打游喜(戏)机,就我没有。小儿的奶声奶气布满了怎样的一种委屈呀。财富的空洞中,你和你的影子是多么的寒碜。欲风弥漫,你寂寞的灵魂一再追问:金铜,能构筑精神的骨架吗?倾注一生的守望难道就这样幻灭了吗?人们走进繁华是为了生存和享乐,你独舞陋室,把远离喧哗看作是内心的一种张扬,可谁又能理解呢?你的头颅在一片迷茫的目光中迷茫。
生命的空气里已飘满了铜臭味,直往浑身的毛孔钻,令你感到特别的心寒。你不知“在黑夜里写就的诗篇/白天是否还能找到知音”(北城)?哪儿还有一块心灵栖地,供你呼吸现实之外的清醇?繁华收藏了一切生命的激情。人类像鸟笼子里的鹰……鹰,永远是鹰的梦,而人的梦呢?难道就这样萎缩了吗?难道就这样消逝了吗?甚嚣尘上,人的力之美凸现在怎样的一个圈子里呀。一些人不惜金钱亦或其他的一些什么,沽名钓誉地完美着自己的形象。那些想踏进“力”这个圈子的人,忘了心中没有人的豪气,永远是驴粪蛋的伪装?心中没有人的激情永远是肮脏和丑陋的滑翔?人,没有人的梦,再快乐也失去了他的价值。
闹糟糟的声音里,你多么想偷品盈盈读书乐,细享融融笔耕趣呀。可心还能静下心来吗?爸爸。爸爸。帘子动了。小儿黑豆的眼睛一派澈明。风不动帘又怎能动呢?谁能读懂你内心的苦涩和无奈呢?我看是你的心在动。迎着你一脸的戈壁状,妻的声音里有柔漫漫、甜滋滋的味道飘出。啊?啊?你……忽有所悟:品深井里汲上来的水,清凉的像瓶装的矿泉。然脚一伸入,浑浊便代替了透明。当浑水被时光肢解,仍还原了当初的澄澈,然骨子里永远有一股异味,这是内里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呀!远看星河,明明灭灭,每一颗星子就是一个幻想的童话,其实摘下来不过是一些石头罢了,这是因为远近的缘故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窗外的世界,像陈酒蓄满芳香,尘埃在哪里呢?!从此岸到彼岸,从来外界因素不是因素,心才是因素;路好不好走不是关键,心才是关键……迷惘后的顿悟里,你才惊喜地认识到陋室就是……一片最好的芳草地。就如白天,并非全是纯白的光辉,它的阴云,它的雨意,它的风声,是为了更好地宣染晴朗。你嗅见了淹没在往日尘嚣中的笔耕清香……你恍然明白:窗外的嘈声其实是冶炼你的心、试量你心理的承受能力呢!那何尝不是一份厚实的生活底蕴?只不过自己就像面壁老僧不能大彻大悟跳出三界驱驾而已。
窗前雪花在飘。飘。飘……你知道,雪是为了纯洁的,你独舞陋室是为了纯洁心灵。过了春天,你也会是一粒种子。
冷凝于一种观望,何尝不是一种思索?你坦然地打开窗,心中已是一片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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