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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起一望无边的尘沙,天际成为几道起伏的弧线,一轮孤月,黄润,苍凉,凄冷的映照着古战场。身披盔甲、背悬弓箭、手握钢刀、长矛的军士在高低起伏的沙丘中厮杀,战马扬起的飞尘,如群蝗的羽箭,遮蔽了流云,挥舞的钢刀,黯淡了星辰。血流遍地,大漠孤烟,稀稀落落的几段古长城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这就是西部,这就是西部的边关。
马蹄。胡笳。风沙。关隘。落日。戈壁。这些景象,穿越了历史的烟云,在华夏的版图上留下了深深的烙痕。历史就是从前的现在,现在就是以后的历史。汉朝的明月曾经映照着古人高高举起的酒杯,那轮明月如今依然映照着我们,把飘舞的思绪不经意带回了几千年前。匈奴、鞑靼、大月氏、楼兰、吐蕃、西夏、辽、金、蒙古,这些词语,像一把锋利的短剑,更像一匹骏马,一路呼啸、嘶鸣着奔向中原。于是雄伟的长城上,无数次的弥漫起滚滚烽烟。一批批将士倒下了,一个个帝国覆灭了,一个个王朝诞生了,英雄的名字,却在青史上留下了显赫的名声。李广、霍去病、卫青、韩琦、范仲淹、狄青、宗泽、岳飞……一个个将领,用他们的勇气与智慧,成为了中原精神与气节的代称。而完颜阿骨打、耶律阿保机、铁木真、蒙哥汗、忽必烈等名字,也成为国人耳熟能详的词语。在广袤的西部,孤星、冷月、大雪、狂风、沙尘,掩饰不住千年征战留下的印迹。感伤的旋律,飘扬在大漠的上空,胡笳十八拍,成为天地间凄婉的绝唱。西部边关,用最为阔大的胸怀,包容了所有的一切,只给历史留下几个值得回味的瞬间。
西部,给人们的感觉是苍凉、厚重,是一杯浓醇的茶,是一碗烈性的酒。且不说那些在边塞回荡了千年的诗歌如何的凄厉,单就王维的一首《送元二使安西》,就让人唏嘘不已。阳关三叠的平静,在表白深厚友情的同时,隐藏在背后的更是诗人对于边关的畏惧。然而,边关依旧坐落在那里,冷冷的把世间的一切观望着,留给你一份清冷与孤寂。
西部的历史,被战争与和平充斥。闭上眼,我仿佛听到哒哒的马蹄,溅起了无边的尘沙;我仿佛看到长长的驼队,沿着戈壁走过,洒下一路清脆的驼铃声。接近西部,走近边关,就会有一些奇迹在不经意中产生:张骞来了,走出了一条闻名世界的丝绸之路;玄奘来了,带回了一种博大精深的宗教思想;王维来了,留下了阳关三叠的一咏三叹;范仲淹来了,构筑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绝唱。于是,在西部的土地上,有了昭君出塞,有了文成公主,有了仓央嘉措,有了敦煌莫高,有了楼兰新娘。
风从旷野吹来,边关的风,大漠的雪,带给了我们一个雄伟的西部。草原、沙漠、朔风,向我们传达着西部的强健与神奇。久远的历史已经被时光尘封,无法尘封的只有记忆,只有绵长的思绪。透过时光,那些碎片,还能够从历史的缝隙里被打捞出来,闪过几丝耀眼的光芒。
西部,适宜放歌。遥望西部,遥想边关,内心会变得开阔,如同那些静谧的佛像。高飞的雄鹰,套马的汉子,牧羊的姑娘,让我眼中的西部充盈起来,丰润起来。高亢的歌声,带着草原的清香与沙漠的粗犷,传达着千百年来生生不息的信念。因为歌声,因为尘沙,因为边关,因为冷月,我的思绪在这个初冬的夜晚,开始向着西部奔流。浩瀚的西部,承接着我深邃的目光,在凝视中,我透过历史,把边关轻轻的吟唱。怕自己的一声叹息,惊扰了沉睡千年的边关,惊醒了那一个个沉寂在历史里的传说与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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