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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秦直道,读着埃土与砖石标识的史卷,脑海里围困着的——满是惊悚、民生和统治者的意旨。一个王朝,又一个王朝摩肩接踵,余音犹响。
初冬的东胜街头
黄沙依旧在独舞,前一场雪仍未消融。四处耸立的楼宇,仿佛还在说明这个时代失衡的心律。
在这座沸腾的城市,某一天清晨,大街小巷,所有的人们变得茫然无措。
因与果,辗转相生,这难道不是我们自己种下的果实。
我知道,当人们把收获的愿景,建立在勤苦劳作的执守之上,寒流过后,一个温暖的春天将会如约而至。
街市依旧太平,街灯依次亮起。或许明年的春天会来得稍晚一些,一场冰雪覆盖高原,一次寒流卷席东胜,这些并不可怕,只要我们还保有生活的底气,复苏的希冀。
就在这一刻,一辆崭新的路虎,缓行在鄂尔多斯大街。孤拔的曲线,坚硬的棱角,车灯把远方照得通明。是的,一座城市经过了阵痛之后,愈加坚定。
这座西部的新城,严寒总会退去,春天,在不远处碎裂,然后完整。
秦直道
最终,无法释怀的还是远方。
夕阳西下,一座仿制的雄伟门楼,正呈现它的黯淡与明媚。我知道只有风,在宣讲的茂盛里疲于奔命,纠缠不清,倾诉一些不可名状的苦衷。
生命的姿态,往往隐没于民生叩问的广度与深度。
辗转千年,我们在一条通衢之上,打捞几枚始皇帝昔年的胜迹,不过,搬空了历史,依旧安抚不住揭竿而起、斩木为兵的奴隶与役众。过去,现在乃至未来——除了苦徙与悲寥,究竟还能有什么,向我托孤。
漫过万千光阴,一路坦途,抑或是一路荆棘。贫瘠的土地,子民们劳役的身影,沉重而虔诚,卑微而伟岸。沿着的丛生的蒿草,我依稀看到生民离乡背井,思亲的泪浑浊了沿岸的黄河水。谁的声音抵达了遥远的荣光,谁的梦抵达了咸阳的楼台灯火,一个王朝背后,到底隐秘了多少虚构的意象。
太史公经行秦直道后,亦曾万千感慨。《史记》曰:“吾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见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无须掩饰,我被一粒辉煌的流弹击中,却又无力抵抗……
岁月和梦想,皆是征人的面孔和声音。我读秦直道,读着埃土与砖石标识的史卷,脑海里围困着的——满是惊悚、民生和统治者的意旨。一个王朝,又一个王朝摩肩接踵,余音犹响。
一个民族走向复兴的途路,在仰望穹苍的时候,祈愿造福斯民。远方,一条1400多里的漫漫长路悄然定义,此路一往康庄。
牧 歌
那是一种宁静的唏嘘,我目睹了冰川的崩裂。
或者,就在高原之上,一棵草、一条河流正在感念万马奔腾的回响。
勒勒车驮着时光缓缓驶来,额吉遥望的目光,远比高原的阳光还要温暖。
在草原上,一只羔羊的诞生,就是一首动人的歌。当群山渐渐隐没,太阳沉沉睡去,长生天就会把壮阔宏大还给众生。
一缕炊烟,从洁白的毡房升起。马头琴响起,如歌如诉。我看见迁徙的牧人围坐在篝火旁,收贮皮囊的马奶酒,正在欢慰人们朴素的生活。
追逐阳光
追逐阳光的过程,是幸福甜美的。
你看夸父,从远古一直追逐,直到把自己追逐成一个美丽的传说。
在广袤的原野里,开遍天涯的是一片壮莽的桃林,桃花如雪,任凭无数美丽的女子在树下守望归人。
一个静谧的夜晚,我轻弹一曲秋塞,黑暗便会给我一种对阳光的渴望,我是为寻觅光明而来。预言总是悲怆的,英雄倒下长眠虞渊,但他把颂歌留给了永恒。
于是,我沿着阳光追溯,这是一缕盎然的温情。有时,阳光是在黑暗过后,赐予漂泊东胜的无尚荣光。
有一种思念
我常常沉入一种思绪,在花儿静静绽放的夜晚。一卷斑驳的旧籍,就是我今生想要企及的高度。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凝望窗外皎媚的月光,或可温润人们久已干涸的心灵。
我在这样的夜晚,聆听飘雪的呢喃,落叶的絮语,以及牧人辗转都市的辛苦。然后憧憬,轻挽月光的手,在一个寒冷的午夜,把世间所有的痛苦埋葬。
终于,可以想象在一脉春江之上,浮躁的土地重归静谧和辽阔。
今夜,月光将一些悲欢交织的种子耘在梦田,把苍凉留给自己。
在这样的夜晚,有一种思念省略了晨曦与夜色,湮没所有的虚幻,返归东胜的乡土。
马威,男,1979年1月生于内蒙古突泉县。当过教师,现居鄂尔多斯市,供职于东胜区委办公室。作品见于《鄂尔多斯教育》《高原风》《西部散文家》《草原》等刊物,并入选《西部作家》年选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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