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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在高原,长在高原,工作在高原的我来说,
看海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 每次见到大海,我都会张开双臂欢呼着奔向大海,拥抱大海。
每次见到大海,我都会忘记一切。
每次见到大海,我都会年轻十岁。
……
我们从桃园一直顺着台湾海峡南下,到高雄,到 台湾的最南端巴士海峡,然后又从台东一直逆时针 方向沿着太平洋北上到台湾北部的东海,整整绕台 湾岛环行了一圈。一路上,蔚蓝色的大海始终在眼前 翻着巨浪,涛声不绝于耳。海边的景色变换着不同的 颜色。
在太平洋西海岸,公路紧贴着海岸,近处,与大 海只有数米。我们一路欢唱。到沙滩还不时停下车, 光着脚丫走进大海,尽情地拥抱大海,让海水抚摸着 肌肤,让海浪拍打着双腿,感受海的柔情。
最让我流连忘返的是垦丁国家公园的南湾,南湾的海水与天空湛蓝如洗,因此也称为“蓝湾”。这里 是人气最旺的戏水天堂,水上活动热闹非凡,喜爱刺 激的年轻人在这里尽情地燃烧着青春的热力。这里 的海边树木葱郁,绿草茵茵,海滩高低起伏,错落有 致,阳光下的海水清澈无比,蓝得令人动容。记忆中 我见过的海水好像都没有这么纯净碧蓝。这里的海 岸线一直在我们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天气晴好,天上 白云朵朵,视野开阔,能见度极高。大海一直与天相 连。海天在远远的地方连在了一起,融为一体。天上 有海,海中有天。
我举起手中的相机拍够了,就找了一个浪花特 别多的礁石坐了下来。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我 完全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大脑一片空白。我感觉自己 也和大海融为了一体。此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 什么是悲、什么是忧什么是乐、什么是怒什么是哀、 什么是名什么是利、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善什 么是恶……我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全然忘 记了一切,忘记了导游下车时约定过的集合时间。
“刘记者,你害得我找半天。你看几点了?快回去 了,全车就少你,都在等你。”导游喘着气焦急地朝我 挥手。
我还以为下一个景点与海没有关系。哪知,下一个景点就是潜水到海里去看海底世界。
我们才坐进潜艇,隔着玻璃就能看见扁扁的半红半白的鱼儿游过来。潜艇慢慢地离开静静的海港, 向汹涌的大海深处开去。随着潜艇慢慢开进深海,越 来越多的鱼儿好奇地向潜艇游过来,隔着玻璃看着 我们游来。我们一挥手,它们就飞快地调转头游走。 随着潜艇的深入,海水越来越蓝,越来越清,鱼儿也 越来越多。这时,潜艇广播里传出了讲解员的介绍: 各位朋友,现在我们看到的是热带珊瑚……
过去看海都是在海边看海面。没想到今天是真 正走进了大海的怀抱,深入到了大海的肚里。更没想 到的是海底原来是这般精彩。
海底,真是又一个天堂。各种各样的鱼儿在海底 五彩缤纷的珊瑚间自由自在地游弋。有红的,有黄 的,有大的,有小的,有长条的,有扁平的,有成群结 队的,有成双成对的,有独自漫步的,有追逐嬉戏的, 有到处觅食的,有停步休息的,有来潜艇旁探访的, 有被潜艇吓跑的……
过去很难想象海底到底是什么样的,今天,我终 于看到海底有礁石,有沟壑,有凸有凹,有奇形怪状 的地形。有盆状,有花状,有树状,有连衣裙状等各种 珊瑚。真是好看极了。
一个小时后,潜艇慢慢地从深海中退出。离海面 只有四五米时,我从海里从下往上一看,依然能看到 海面上的水波在摇曳。那摇曳的海面正像一个摇篮, 涛声就像是一首悠长的摇篮曲。可是,海底的这些鱼 儿丝毫没有睡意,仍然不停地在追逐潜艇中的我们, 直到我们驶进港湾靠岸。
此后的几天,我们沿着太平洋北上。我坐在靠海 的窗边。司机每天把车窗洗得干干净净,太平洋海边 一幅幅如诗如画的美景不时从窗外进入我的视野。
海边不时有一片片的果园擦窗而过,还有片片 村庄夹在其间。偶尔也有一艘艘出海的渔船在迎风 劈浪,还有一些在海湾风平浪静处垂钓的老人,有沙滩边戏水的游人和卖水果的果农和在一旁唱歌的漂 亮的少女。偶尔也有许多牛羊在绿草地上悠闲地啃 着青草。
这一路,看海看到了许多的美景,也看到了海边 勤劳友善的同胞,看到了许多的人文和风情,也看懂 了生命的意义和一生中不可缺少的许多东西。拉近 了与大海的距离,开阔了胸月禁,释放了压力,净化了 灵魂,开阔了眼界,丰富了知识,也看到了宝岛美好 的未来……
看海,永远不会疲劳厌倦。
看海,永远不会伤感。
看海,永远不会有私心和杂念。
看海,是一种享受。
朋友,常去看看海吧!
原载《丽江日报》,入选《2009 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荣获 2010 中国散文年会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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