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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岸畔(二章)王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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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7.07.06

昭君坟

在库布其沙漠北缘的黄河畔上,有一座椭圆形的山丘,高四十米,东西长五百米,南北宽二百米,在一马平川的黄河畔上突兀而起,远远望去,像一座坟包,被称之为昭君坟。

公元前54年,北方匈奴单于部落,起事发端,煮豆燃箕,呼韩邪单于被其兄长完败,遂率部南迁,同西汉结友立盟。公元前33年,汉元帝竟宁元年,作为西汉的和亲使者,王昭君奉汉室之命,出使塞外之漠北和亲。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养在深宫超凡脱俗的绝代佳人王昭君,随着呼韩邪单于西出长安,从秦直道向北而上,翻山越岭,涉水过河,一路黄沙滚滚、马嘶雁鸣、风云激荡。穿过库布其沙漠,行至与漠北咫尺之地的河阴县城,已是鞍马劳顿,疲惫不堪。在晚风的幽光闪烁里,望着随风摇摆的酒肆,一队人马就此驻足调养。那座县城就在如今与昭君坟相拥的村庄二狗湾的平梁上。翌日一队行者打马而起,在黄河岸边的金津码头,王昭君勒马止步,望着和故地长江肤色迥异的一条大河,浮想联翩。其时北风轻吹,鱼鹰翩跹起舞,波浪轻抚两岸,她随之拨动琴弦,奏起一首《出塞》之曲,以壮怀激烈之情怀,投身波澜壮阔毡帐起居的异地他乡。

在匈奴部落,王昭君得到厚待和恩宠,被册封为“宁胡阏氏”,成了匈奴部落名副其实的压寨夫人。

独在匈奴的王昭君,没有数典忘祖,乐不思蜀。她在漠北草原长袖善舞,对故国的恩润和泽养深怀惦念与感怀,她亲眼目睹了铁马冰河的惨烈和短兵相接的血腥,对同族或异族间的敌意和苦难深表其忧。为此,她深怀大义、铁肩担道,为胡汉的安宁忍辱负重,竭尽所能。在她的倡导下,汉文化和北方游牧文化的壁垒打开了的豁口。汉王朝将士铠甲的厚重,被简易的胡服取代,士卒轻装上阵,在骑骏上飞身上下,出击迅捷。其时,呼韩邪单于在西汉王朝的鼎力相助下,统领了漠北广袤的土地。至此,胡汉兵不血刃,民以安定。昭君的恩施义举,使天下太平了许多,为匈奴部落燃起了和平、安宁与兴旺之火,也使西汉的疆域少有敌意和滋扰,胡汉和睦相处数十年。就此,王昭君成就了一段民族团结的佳话,受到胡汉民众的追捧、仰慕与推崇。

王昭君仙逝后,当地民众念其功高盖世,为了世代缅怀,就在大青山脚下修筑了青冢,供后人祭奠。又把河阴古县城一隅的一个天然山丘,册封为王昭君灵魂的归宿地,而把年久日深的金津古渡改为昭君渡。所有这些,都铸造了王昭君的永恒与不朽,也是对王昭君的最高人生礼遇。

在我看来,人生的舞台,华丽只是暂时的一瞬,总有转身和谢幕的时候;而精神的舞台,则是大放异彩的时空绝域,将会留在人们的心底,直至永恒。对于王昭君来说,就是二者的完美诠释。

一座看似普通的山丘,竟然烙上一个人的名字,山下遍地马兰的一马平川,后来居然非同寻常:为什么周边的地质均为黄土构成,而唯独昭君坟是一个例外?这座叫昭君坟的山丘,是什么时候在黄河岸畔寻到了生存的意义,是一夜之间如竹笋般窜起,还是缓慢地自然形成?在昭君渡的上下诸多渡口中,大多随着河水的移动而改变,而唯有昭君渡的口岸,多少个世纪之后,仍稳如泰山丝纹未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也许是王昭君的灵魂所在,为当地人民圈定了福祉,或许她的壮举感动了上苍,为曾经留守过的土地撒下了采撷不尽的鲜花。在王昭君曾经牧马饮泉的呼日格草原,泉水四季流淌,草木深深,牛马羊骆驼常年闲情逸致散落其间;在她衣袖拂起的库布其风尘里,浑然掀开苍凉的封面,喷涌的泉水从人们的心田流淌而过,一个叫二道水泉的地方,就此在北中国标上了版图,沙泉映月在库布其其实也是一道不错的景观。

在昭君坟东西两侧与河的对岸,在河套地域的黄土地上,用河水滋养的鲤鱼,色香味美,肚膛、划翼以其金色的模样令人垂涎欲滴,名扬黄河两岸,千里之外。在水上船舶餐厅抑或岸上的蒙古包里,享用子母水炖就的鲤鱼,那种别样的风味始终让人难以忘怀。紧邻其畔的万亩稻田,每到夏季,绿色染就的夏天分外妖娆,而秋季的景色,则是一尘不染地黄肥绿瘦,稻谷飘香。所出产的大米,以其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的外观,令客户翘首,而焖熟的米饭口感丝滑绵软而拨动人们味蕾的狂野。

作为蜗居在鄂尔多斯高原一座县城的我,每次西行,都与昭君坟深情地撞一个满怀。它肃穆、庄严,一种崇高与神圣总是袭扰我的胸口。嶙峋的山石,没有刀削斧凿的痕迹,风吹雨淋了很多个世纪,高度依然还是那个高度,诚如王昭君在人们心中的坐标。按理说,时光流逝了两千多个年头,铅华早已散尽,但昭君出塞的传奇色彩,依然像一壶窖藏老酒,愈久弥香。而这座叫昭君坟的山丘,似一方镇河之石,里面仿佛包裹着活着的灵魂,使脚下那条河里流经此处却从不翻江倒海,涛声依依,如神灵般为其子民的祈愿源远流长。

千百年来,昭君坟河水汤汤,帆影幢幢,一泻千里;而今,我站在昭君坟顶,沐浴春日暖阳,一袭微风掀开垭口,从西北方吹来万古沧桑。向前看去,阡陌纵横,农舍鲜然;向北望去,阴山山脉雄踞蒙古高原,那条有名的敕勒川就在其脚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如从眼前飘过;近前俯视,一座浮桥把两岸焊接,钢筋铁骨的身躯之上,客货车辆穿梭往来,景象繁忙。几只画眉鸟,在酸刺林枝杈间飞上俯下,“啾啾啾”的叫声从枝杈的空隙处飞来,溅起一地欢歌,此时它们的心境大概和我的思绪也差不了多少,或许正在一个频道。

一座丰碑屹立在黄河畔上,千年孤坟,厚重依然。对我们来说,精神和灵魂的照耀,远远大于一个人骨殖的存在,就像宗教信仰之于一个民族。


库布其神韵

在鄂尔多斯高原中部有一条叫罕台川的季节性河流,在这条河流与库布其沙漠挥手而去的一瞬间,自然形成一条几十米长的月牙形沙湾,沙湾里的沙子看似和所有的沙漠没有什么两样,细腻、匀称、瘠薄、绵软、浅黄,所不同的是它有一种奇特地张力,因摩擦受力不同会发出不同的声响,而声名远播,被称之为响沙湾。

响沙湾作为一方特定地域,静和动是它守护与放开的罅隙。静的时候,一湾柔情,风尘不动;动的时候,风雷激荡,恣肆纵横。在这片沙湾里,神奇得让人不可想象,如同在沙漠里安装了一台音响,只要把沙子用力一捧,就会发出“咕咕咕”地响声,似刚刚出浴的青蛙地鸣叫,一声连着一声;而倘若登上沙坡顶部顺势下滑,手心脚底会受到一股反作用力地撞击,发出“嗡嗡嗡”地响声,如飞机从身旁飞过,响声从指尖瞬间滑向发梢,有种莫名其妙神指气使般地抖动,似若飞机在云层里爬升或拉下时地颤动。

这段沙漠俗称银肯沙,有一座叫银肯的敖包,坐落在响沙湾西南两公里的大漠深处,裸露的敖包山是一方天然的硬质梁地,表面覆盖一层砂石类的浮层。它在鄂尔多斯北部地理上,已有些时光久远的印记,能够勾起一个民族许多人对先祖的奠念。它四面环沙,如同沙海中的一座岛屿,在波峰浪谷间显得鹤立鸡群。银肯敖包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站在它的高处,向下望去,一片黄沙漫漫、莽莽苍苍,南北东西的风光一览无遗。最初的敖包是鄂尔多斯部落的一个蒙古族首领,选择在一个圆坛形状的土山上,人工垒就的一座环垒三层石头,端部围有柳条树枝的大型敖包,两边还有十几个石头垒起的小型敖包,其场面宏大,气势不凡。现落成的银肯敖包高二十八米,最大直径四十三米,全部用汉白玉石柱围起,敖包顶上的莲花瓶为纯铜铸造,重八吨之多,被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颁发了世界上最高敖包的证书。

银肯敖包的铃铛每次从风中响起,铃声与风的声音搅和在一起,构成一种特别的旋律。敖包山在静谧中守候,或在大风中舞蹈,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样子。风来了,沙尘像跳高运动员从敖包山的底部飞身跃起,一个仰姿从敖包顶飞身而过,流沙在此没有留下半点踪迹;雨去了,敖包山依然静如处子,从来也不因暴雨漫流,形成沟壑壕堑,反而因雨水的洗礼,显得更加神情自若,庄重从容。

在响沙湾直线向北,有一座康熙年间建造叫展旦召的寺庙,这座寺庙曾经香火缭绕,佛灯长明。每到重大节日,达拉地七十二寺庙僧侣齐聚,诵经拜佛,甚为壮观。而我一脚踏入寺庙门槛,一股苍老的鼻息扑面而来,似乎与我昨夜的一帘幽梦遥相呼应。不知何故,银肯敖包、响沙湾、展旦召三个点连成的图形,据说刚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银肯敖包至响沙湾、展旦召至响沙湾都是等距离的两条直线。历史往往就是这么巧合,一个传说间或神话,蓦然就从沙漠里冒出了芽翼,长成了一湾不可思议的传奇或神话。

在春天或夏秋的晴朗时节,站在罕台河的东岸,远远望去,银肯敖包、展旦召呼之即来,一对对零散的驼队行进在银肯沙里,沿着沙漠的波峰浪谷,蜿蜒而去,曾经的大漠驼铃声依稀可闻。 在这块鸣响了不知多少世纪的沙漠,是库布其的一大亮点,每到春季天气渐暖,南来北往的游客蜂拥而至,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无穷魅力。滑沙、徒步、骑骆驼、乘沙漠车,寻求自然界趣味横生的乐趣,热血澎湃。你可以在沙漠的简易舞台上,观看规模宏大的史诗般的歌舞剧《鄂尔多斯婚礼》,享受不一般的鄂尔多斯蒙古族的婚礼大宴。

随着夜晚的降临,响沙湾显得异常地宁静,驼铃远去,蒙古包前的篝火燃起,红红地热望,从脸膛窜起,一颗颗跳动的灵魂如同音符怦然心动。歌涛舞声淹没了整个沙漠,潮涨潮落伴随夜色而侧畔千帆。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徐徐的微风从沙漠中吹来,大漠的夜晚如死寂般沉静,星空高远,一片漆黑,天地几乎连成一体,连流浪的灼热游丝也不见了踪影,时有萤火虫从头顶滑翔而过。这个时候,唯有星星眨着眼监视着这个鲜有动物、植物存在的世界,仿佛库布其所有的事情都被夜色所吞噬。那些寻常爬行在沙坡上的甲壳虫也已进入梦乡,唯有罕台河水草中传来的蛙鸣声,组成的梦幻小乐队,演奏起沙漠小夜曲。这个时候,似乎有一首叫《大漠夜色美》的曲调,从我的血液中缓缓流淌而过,仿佛踏入一种无可名状地沉醉。

一湾沙子,一个敖包,一座寺庙,一河溪水,无疑是架在鄂尔多斯北部的一架钢琴键盘,那些旋律就是一双神奇的手弹响的华美乐章,似神韵般能听到历史久远的回声。

选自《鄂尔多斯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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