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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像一首悠扬的歌,每一段往事都是一个跳动的音符,又像一条蜿蜒的河流,每一朵浪花都有一个故事;更像一株参天的树,每一枝落叶都是成长的喜悦。尽管,我的人生说不上精彩和丰盈,但也有一些经历弥足珍贵,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那是1999年9月,我被安排到同仁完小任教,根据学校规定,凡是新进人员都会到当地完小最偏远的且能享受高寒补助的村小锻炼,当年学校新进人员就我一个人,我也不例外,到了最偏远的新泉村小学开始了我的从教岁月。
那破破烂烂的乱石墙瓦房,不要说抵挡如今的特大地震,就是轻微的晃动也能将它摇摇欲坠,住在里面可得有一番勇气!学校的三名公办教师有护校的责任和义务,我们就按照年龄大小的顺序依次交替轮流进行护校;一晃就轮到我了,还好,离校300米处有一个农家大院,这增添了我内心幸存着的一丝欣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护校的第一天,当万籁俱寂,一阵鞭炮巨响,这一声巨响可让我毛骨悚然,紧接着响起了悲哀的锣鼓声,一向胆小的我体验到了“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别样景致,那时的我真的好想卸甲归田,但想起寒心茹苦培养我的父母,我犹豫了。
艰苦是必然的,生活得一天天过啊!一天,当我还沉睡在神秘飘远的梦乡,隐约听到一熟悉的声音:“老师,您开开门?”“怎么这么早?”我匆匆穿上外衣边走向校大门边训斥着来得太早的他。只见他手里抱着一个大冬瓜连同背上背着的书包,把他压得有些佝偻,像个小老头;他径直地朝我的寝室走去……我暗想着:他也是家中独子,在家里爸妈疼爱都还来不及;孩子们的天真和厚重让我对教育有了依恋,什么困苦比得上孩子们对我的那份情谊?每天孩子清脆的歌声在校园四周萦绕回荡,“老师早!您好!”那一声声发自内心的童声听着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那穿着崭新的校服出现在校园中真是一道亮丽的流动风景!“老师,这道题可以这样做吗?”“老师,它的另一种解法是,您看?……”“孩子王”的我不住的点头,那可是一种鼓励、一种肯定、也是一种赞许!每天迎着初升的朝霞乘兴而来,披着暮色四合踏着清脆的脚步满意而归,师生间“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是那么惬意、自然、和谐。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正当阳光明媚,春暖花开,播种的季节如期而至,让我看到了收获的憧憬。2001年4月25日,突然接到中心校的通知,宣布撤销新泉村小学五年级并入中心校两个班,并吩咐我作好学生的转学工作;得知消息时的我正如母鸡眼睁睁看着小鸡被老鹰刁走一样。“没有不透风的墙”当14个孩子一看到我,脸上不约而同地挂出了两条水帘,他们随意地洒落在教室各个角落抽泣着。想到我的这帮孩子平时的种种好,他们是如何听我的话,“失去犹显珍贵!”二十岁的我第一次回避了他们,心里堵得慌,嘴里咸咸的,独自面向墙壁流下了久违的一滴眼泪……
想想自己十余年的任教史,没有可歌可泣的壮举,也没有轰轰烈烈的荣誉与辉煌,可我深深知道孩子们是最重感情的。他们那最真挚、最质朴、最纯洁的感情时时温暖着我的心,那可是人世间最真、最善、最美的情感,是我事业生涯的力量和源泉;我为选择了这样的职业而喜悦,而激动,而骄傲,值得我一生托付和永恒守候。
选自2017第1期《今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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