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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后,我走进了位于喀什市中心商业区的喀什噶尔老城。从老城的侧门一进去便是典型的维吾尔族风格的壁画、铜壶、红砖打磨后拼接成图案的柱子展现在眼前。沿着幽深的小巷往里走,两旁都是民居,却格外的安静、格外的整洁,只是偶尔见到几个在墙角玩耍的小巴郎,骑电瓶车的少数民族,还有背着旅行包行走拍照的游客。
进入老城的主道往北两旁错落有致排列着民居,基本上都是二层楼,外墙都是浅朱红色的,每家门口都养着几盆维吾尔族人喜欢的无花果、石榴、月季花等花花草草,墙上或是从下往上,或是从房顶或窗台垂下来的茂密的爬山虎,把单调的外墙装点的一片生机盎然,甚是好看。每家的屋角都高高的悬挂着一盏复古灯,更是传递着古老神秘的气息。在这些修葺一新的房屋中,还能偶尔寻觅到老屋的踪影。那是维吾尔人智慧的象征,先人们用粘土混合麦草,一层层的堆砌,建成冬暖夏凉的房屋。这种建筑方式叫“干打雷”,既解决了冬冷夏热的问题,又经久耐用。
继续往北,街道变得宽敞了许多,咖啡馆、商店、裁缝铺、工艺品店让老街有了商业的气息。最醒目的还是家家户户窗口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与蓝天白云红墙绿树相映成趣。这时我挑选了一家咖啡馆走进去,老板是一个帅气的维吾尔族小伙,店内装修的端庄雅致,几只巨型的花缸里种植的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紫色的藤茎植物,爬满了屋顶,给咖啡店增添了几分浪漫气氛。与老板闲聊了一会,又回到主街。继续往东面街道走去,每一处墙角都摆放着一排木制的长凳,冬不冷夏不热,供游人小憩。坐在上面,抬头望去,一群白鸽呼呼飞过。墙壁上每隔不远就挂着一块木制牌子,上面写着不同的维吾尔族谚语,传递着真善美。在这些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兜兜转转,闲庭信步,感受着维吾尔古老的民俗气息,一两幢外表装修别致、华丽的现代住宅偶尔的跃入眼帘,与老宅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往里走就来到了砍土曼巴扎、铁器巴扎。巴扎深藏在民居之中,以前几次去都没有发现,这次算是误走误入。刚到入口处便看到了街道两旁林立着各种铁器,品种齐全。有生产劳作时使用的砍土曼(类似锄头)、铁铣、铲子…,有驾驭牲畜时使用的脚掌、铃铛…,有装饰用的各类门环、门边装饰条…,有户外烧烤用的烤肉钎子、烤炉…,凡是生产生活中所需的种种物件,在这里都能找到。走进一家大的作坊,看到既有现代化的生产机床,也有传统的火炉,与主人简单交流后得知,他们生产的铁器在喀什当地很有名,各类铁制品供不应求。砍土曼作为喀什当地传统的农业生产工具,是农民的必备工具,在农业生产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现代农业生产中机械化已经逐渐取代了传统劳作时,砍土曼却从未离开过农民。从经营砍土曼商铺的规模就能窥见一二。
穿过两个巴扎,就来到著名的吾斯塘博依手工品一条街,远远的便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那是铁器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这条街上的大多数店铺都是纯手工制作各类铜器、铁器,一只炉身通红的铁炉、一把锤子、一堆雕刻工具就是这些手艺人的家伙什,不起眼的铁块经过手艺人的一番加工,就变成各种生活用品。这里最值得一提的是铜壶,这是维吾尔族生活必备品,因铜有祛湿的作用且耐用,备受维吾尔族人的喜爱,家家户户都有铜壶、铜碗、铜盘等。虽然在现代工艺的冲击下,手工打制的铜制品远不如机器生产出来的精美、漂亮,但维吾尔人始终不变的喜爱手工打制的各类铜器。每一个铜器从原料到成品要经过几十道工序,制作一把铜壶往往需要3-5天的时间才能完成,手工艺人们把自己对原料的把握和理解都融入到每一次敲打、每一刀雕刻之中,实现人与器的完美结合。当拿到一把做工精美的铜壶时,我们只看到了它的外表,却很难理解手工艺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守与执着。手工艺品制作都是家族式的传承,子承父业,口口相传,手把手传授,经过3-5年的学习才能出师。看到白发苍苍老师身旁那个静静蹲着、瞪大眼睛的巴郎,就知道了手工艺制作的技艺将在下一代得到传承。
再往前走就来到了著名的艾提尕尔清真寺。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清真寺在春日里格外的静谧,偌大的广场上除了虔诚的信徒,还有三三两两来自各地的游人。一个暖心地画面突然映入眼帘,墙角一个红衣少女背靠在寺院外的墙壁上,尽情地享受着春日暖阳,悠闲的看着手机。一群白鸽在广场上欢快的上下翻飞,一个小规模的花市吸引着人们驻足观看选购,清真寺周围是各类商铺,从黄金、珠宝、玉器到吃穿、日用品、土特产,从国内商品到国外商品一应俱全,到这里来购物的人络绎不绝,所以这里也成为喀什商业中心之一。每到重要的节日,艾提尕尔广场成为欢乐的海洋,几万人在广场共同起舞,场面十分壮观,自然也成为摄影爱好者的天堂,看着每一个高楼顶上架满的摄影设备便知。
穿过清真寺就来到了老城的另一端。这里的建筑风格又与前面的略有不同,所有的民居都建在一个大坡上,条条巷道相通,座座房屋相连,走进去像迷宫一样,第一次走不熟悉就会迷路。这里比起老城的前半段要热闹许多,正门与最大的两亚市场、高台民居遥相呼应。正门是仿古城门修建,上书“喀什噶尔古城”,游人多从这里进入游览。沿着城墙,既可以游览古城,又可以驻足远望土曼河、东巴扎、高台民居,满满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亦仿佛看到了古西域的繁华盛景。
在古城的旁边是有名的花盆巴扎,出售的都是维吾尔族传统手工制作的土陶制品,被称为“泥巴艺术”。据考古发现土陶制品在新时器时代就已出现,至今仍沿袭古老原始的制作方式。制作土陶选用的是当地的河泥做原料,先将胶泥浆泡,经踩、揉、和等工序后,使胶泥有黏性和强度,再上辘轳转坯成型,经削、刮、刻然后晾干,彩绘上釉,装窑火烧多半天,散热后出窑。制作土陶的过程是在没有任何图纸和任何模板的情况下进行的,完全靠手感和经验制作。土陶有专用于生活的物品,也有做装饰的精美工艺品,颜色和图案多以维吾尔族人们喜欢的伊斯兰风格的颜色和图案构成。行走在精美的土陶世界里,会深深的陶醉其中,因为每一件土陶制品都是独一无二的,都会让你爱不释手,忍不住要买上1-2件带回家。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当然还有美食是不容错过的)走完了整个古城,对她也只是有了初步的印象和了解。古城是喀什噶尔历史的一个缩影,在这里既了解了古城的昨天,又看到了古城发展的今天。喀什噶尔这座丝绸之路上的明珠,紧跟改革发展的步伐,正以广纳百川的胸怀,迎接八方来客;正以蓬勃向上的朝气,再现丝路辉煌;正以粗犷豪放的热情,迎接你的到来!我在喀什噶尔等候,你来吗?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玩石头的,虽然算不上什么骨灰级别的专家,但自认为充其量也就一名爱好石头的发烧友吧。
这次去玉溪出差就和松哥不约而同地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行动,去新平漠沙镇捡石头。
这是一个深秋的清晨,天空刚吐出来一丝丝白沫,屋外微凉。我们草草的甩了一碗米线就驾车出发了。
从玉溪到漠沙有160多公里路,估计最快也要两个半钟头吧。因松哥曾下乡蹲点,路过此地的阿迪村,看到有河,有沙滩,有砂石场,就匆忙地捡了几块石头,马上拍照发了微信给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的眼球也顿时被吸引住了,于是便有了这趟去寻一个究竟的冲动,也全然不顾什么山高路远了。
当驾车进入新平境内,县城里宽阔的公路,干净的街道,让我耳目一新。毕竟有好几年没有来过了,去漠沙也是第一次。出县城不远就拐入了山路,远处延绵不断的山峦眏入眼帘,那就是神秘的哀牢山。
据地理杂志记载,哀牢山位于云南中部,为云岭向南的延伸,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也是云江和阿墨江的分水岭。走向为西北--东南,北起楚雄市,南抵绿春县,全长约500公里,主峰海拔3166米。哀牢山横跨热带和亚热带,形成南北动物迁徙的"走廊"和生物物种"基因库"。主要景点有茶马古道、石门峡、南恩瀑布、哈尼梯田、哀牢土司府等。
当车行驶在盘山路上,四周的风景也是赏心悦目,但不敢过多的去分心,因为山高路窄。过三江口时,那一段九十度的弯桥,共有三层,盘旋下去,山上不时会有落石,山下便是悬崖,弯道真多,特别是对向车道超车的小车常常速度很快,在大新寨村一段路上经常发生事故。对于我这位老司机来说也偶尔会被惊起一身冷汗。
经过长途跋涉,也快接近阿迪村了,这里属于干热河谷区,气候炎热干潮,素有"天然温室"之称。沿途有摊点卖甘蔗、柑橘、芭蕉等亚热带水果,摊主都是本地的原住民花腰傣-是傣族的一个独特群体,传说中古傣民族迁徙的落伍者、遗留在哀牢山腹地的古滇国皇族后裔,神秘的花腰傣是我国傣族的一个分支,以服饰斑斓、色彩绚丽、银饰琳琅满目如彩带层层束腰而得名,她们善良,热情,淳朴,童叟无欺。
终于到了河边,已快中午时分。本来我俩都有点疲惫了,但一看到奔流直下的漠沙江,还有布满石头的河滩,我们的劲头突然就提升起来,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河边有一座沙石场,一群群的大小石头被挖机从一段肤浅的河道里强虏回来,堆积在场内像一座座小山包,仿佛一些等待发配的俘虏。
漠沙河宽阔涌急,夹带着泥沙,河水的颜色如同红土高原的性格一般深沉。蜿蜒曲折的河流宛如哀牢山的血脉一样生生不息。她孕育着生命的浪花,带着欢快和歌声,义无反顾地直奔红河而去,留下的只有寂寞的沧桑和恒古的回忆。
我们开始爬到石头堆里寻找那心目中的美石。不一会的功夫,松哥便有了起获,他举起一块石头来给我瞧,仔细一看那是一块画面石,图案有点像披着婚纱的少女。接着他又找到一块异形石,像石林里独树一帜的积木造型。我呢,开始就眼花缭乱了,在石堆里找不到目标,便转移方向,走向河边沿着沙滩去捡。果然开始有发现了,有像三江并流的,圆圆润润的大青石,有像郁郁苍山的造型石,有的图案像大虾,也有像人物的等等,总之我们是捡到一堆的"宝贝疙瘩"了。
此时天气比较炎热了,两个汉子还冒着太阳,弯腰埋头苦干着。松哥开始有些顶不住,他有些气喘吁吁的坐在阴凉处休息。我还在坚持,还在执着的搜寻着,寻找着那块来自远方的石头,俨然一副意意犹未尽的模样。古人曰:"石身人身,以石修身;石性人性,以石养性;石情人情,以石陶情"。看来我们可以把玩石当成生活的一部分了。
我这位转业地方多年的老兵哥开始呤唱起几句不知谁写的诗句"宁立山间守日月,此情问天叹银河。风雨相依经年过,还如初见含羞说。"他确实是有感而发,从当年坐绿皮火车从湖南到云南来当兵戍边,保卫边疆时的青涩小伙子,到如今头顶白发斑驳,守卫平安的警察大叔。他已把青春年华和满腔热血倾注在了这片充满深情的红土高原,如同这守立在山河间的石头一样默默无闻。我们的祖国正是需要这无数默默奉献的石头才能修筑起国家的脊梁。
这些漠沙石有的顷刻就会被货车拉走,被浇筑在路桥上,有的会被研磨成沙砾而粉身碎骨,也有少许幸运的会被我们拾回家捧着供着。就像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命运,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社会作用,我们也许比石头们更加幸运,也许还缺少一些石头们的坚硬。
当我们满载着沉甸甸的石头要返程的时候,才想起去尝尝当地的美食满足一下饥肠辘辘的肚皮,新平的酸腌菜可是远近闻名的。当我们回望旅途时才不由自主地感慨到,漠沙河的江水可以把一块块顽石驯服得圆滑无缺,可以打磨掉世间的一些尘埃,却无法住冲刷掉我们的初心,前方的路也并不遥远。
在西山长坡村的七月
已经到了七月中旬,昆明的雨水一直没有停歇着,我也一直没有放慢脚步,不敢懈怠。
周末才是最安逸的时段,上午我喜欢呆在长坡的宅院里,喜欢坐在阳台上静静地发呆,喜欢端起茶杯听风声依旧。
这是盛夏的早晨,天空依旧沉闷,一直下着淋漓的小雨。我泡了一壶陈皮普洱茶,等着开水揭开这一对好搭档的秘密,原来陈香入鼻,生津解渴。轻诵朱自清的诗歌《转眼》"熟梅的风一样吹走了愁。"小嘟嘟趴在身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它似乎听懂了我的声音。
“小叮当”是家里的一只土黄狗,平时都被拴在链子上,老实本分的守着大门,偶尔汪汪的叫声看似昂首挺胸,声色俱厉,其实温驯的像一只猫。也许是被经年的铁链消磨掉了锐气吧。"小嘟嘟"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丝毛狗,平时当我饮茶读书的时候,它会安静的趴在我的脚下陪伴,等我起身时也会摇头摆尾的随着我走。当我去喂小叮当时,它常常会毫不示弱的地去欺负一下大黄狗,像打翻了一罐醋坛子一样。
屋檐下挂着两只鸟笼,一只乌黑的鹩哥在窜上窜下的扑腾着,它心情好时也会冒出几句人话,逗得我们大笑不止,只是今天它就憋着实在说不出话来。两只小鹦鹉倒是很和谐的,规规矩矩地过着它们的小日子,一点也不争吵。
欣赏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别有一番风味,前院里的灯笼花娇艳欲滴,披挂着雨露,风情万种的样子。旁边的海棠花也在争奇斗艳,毫不逊色。小番茄长得尤为可爱,却躲在花丛中不肯露面,只等我粗鲁地把它拎起来拍照。
其实家里还养着一只小白猫,长得也挺萌的,平时也见不着它的身影,只有晚饭时刻才偶尔出现在厨房里,从不让我碰它一下,虽然有些生分,但还是对它有些怜爱有加!
院子里还圈养着几只母鸡,有时候它们宁愿被雨水淋湿得如落汤鸡,看上去落魄得很,也不愿意躲到笼子去躲雨。等天空放晴的时候,就会精神抖擞地下几只鸡蛋出来。
一颗老枇杷树枝繁叶茂的罩着整座院子,它已安详地度过了百年的沧桑。今年结的枇杷果特别多,丰收在六月,已被采摘一尽,虽然果实小但很适合泡酒。如今老树叶上也长出来了新芽。"该吃饭了!"媳妇的一声提醒,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已到午饭时刻了。
下午,等一直漏雨的天空返晴,趁着空隙,我们决定去扫荡了一下自家的菜地。此时白云层叠的天空泛出一颗蔚蓝色的心形,把好心情衬托的如地里的玉米花一样灿烂,酱紫色的茄子已透出成熟,戴着红毛须帽子又肚子鼓鼓的苞谷棒棒如即将分娩的孕妇,青青涩涩的小辣椒都躲在叶子背后,乳臭未干的南瓜才结着瓜蒂像刚剪掉了脐带初生的婴儿一般娇嫩,藤叶上点缀着一朵朵小黄花,错落有致,正在期待着蜜蜂的宠幸。
好几天都没有来光顾菜地,当初矮小的玉米杆子仿佛一夜间就窜高了起来,连我这位高头的大汉都不敢和它去比高低。此刻,呱呱叫的牛蛙声正不绝于耳,待我跑过去捕捉时,它却已逃的无影无踪了,想必这野生的美味早已察觉到我的动静。又发现一只螳螂展开爪子在磨拳擦掌的盯着我,生怕我去逮它。没有了蝉鸣,不知道它会去捕捉些什么,而我显然不想去做那只"黄雀"。
最后再扒出一朵大包菜,揪起几支大葱,割下一大把韭菜,收官。我们载着满满的收获,一起打道回府。将喜悦留在长坡,留在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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