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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风把乌云请到了空中,风儿欢笑着,掠过高大挺拔的白杨,携着地面的空水瓶一路翻滚,就连我的裙角也不放过。风来,是与夏雨相约吗
我伸展双臂,与肩平齐,用心感受这股凉爽之风。等风儿躲了,收回双手,仰起头,见空中的那团云正注视着大地的所有,像在说:“我是雨的使者,来自大自然,风是我的向导,旅途很愉快。”
云在流动,在散开,下吧,躁热的大地期待着你,下吧,夏日的果农盼望着你。怎么,是让风儿上前迎接吗?调皮的风躲在树后,藏在了发梢。嗨,出来吧,迎上去,把雨带回大地,了却一桩心愿,圆一个梦想。
一道闪光,轰隆之声从远方传来,像是风儿点燃的鞭炮。几只小鸟飞落地面,双脚蹦跳着,来来回回,左左右右,如礼仪之士,兴奋,欢呼。
天渐暗,感觉一滴水落在额头,一滴落在掌心,是雨来了。从滴滴答答的落雨声,到哗哗成曲的大雨声中,我读到了淋漓尽致。雨水洗礼着整座繁华都市,风儿去了幕后,热浪退出舞台,鸟儿飞回巢穴,我躲在屋檐下。
静静欣赏雨的表演、倾听雨的歌唱,美妙的旋律,将世间万物润滑陶醉。瓦片留不住雨水,如千万条小溪,顺瓦飞下,溅淌地面,弹起的一舜破碎残美,浸入砖底渗进大地,滋润万物。
天渐亮,雨声渐无,要休息,还是要停下?风走出来,吹动着树叶摇来摆去。小鸟飞向枝头欢叫,我伸出手,却接不到雨滴,甩一下发梢,风不在,我抬头望空中,原来云已远行。
风依旧是云的向导,雨降大地,充满博爱,爱有多深,是天与地的距离吗?
(二)
雨后,空气清新。
门上了锁,漫步公园。幽静的小道上,行人三三两两,老少相搭,步伐时缓时快,树上留存的雨滴,不轻意间悄然洒落,滴在地面,落在脸颊,凉凉的把人惊扰。
一个弯腰,才发现,让雨水浸泡后的残花落叶,已粘满泥土,似裹一层夏衣撒了一地。环视坛内的片片绿草,让人欣喜、养目、轻轻的靠近,静静的吸吮芳草青青的味道,发自内心的呼喊,牵起心灵的悸动,人与自然不离不弃。
感恩父母,赐予一双明亮的眼睛,庆幸自己,用双眼可赏奇花异草,可观四面八方形形色色。路就在前方,在弯曲的丛林中,绕道而行,可见佳人美景,穿越丛林,可见群鸟飞虫。园中的道,湖边的道,任自己前行,此时,我想起一位名叫小露的少女。她的生活里没有光,只有黑暗,她走的道是盲道,也是人间最苦的道。小露曾告诉我:“自己的眼睛虽看不见,但可共享妈妈的眼睛,从小妈妈告诉她,太阳是红色的,夏天的荷叶是绿色的……教自己,盲道有五道杠的,也有八道杠的,遇见凸起的圆点,就是拐角处……。”听罢,我泪眼婆娑,触动心灵,常思难忘。
此后,自己曾多次试走那不平的几道杠,感觉脚底不稳,若闭上双眼前行,一步、二步、三步就忍不住睁开双眼,可以想像,这路有多难走,一直走下去会有多苦。
曾记得看过一篇关于写《盲道》的文章。讲的是一位母亲准备把双眼移植给自己患病的女儿,在手术之前,这位母亲练习在盲道上行走,练习过很多遍,受伤过很多遍,也曾想多次放弃过,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需要一个带光的世界时,她便继续坚持着苦苦的训练,就在这位母亲紧闭双眼,能够顺利的穿过马路,安全准确的走盲道回家时,女儿的双眼奇迹般的康复了,从此母亲的双眼保住。过后全家人庆祝时,在回家的途中,这位母亲要求给丈夫和女儿表演,将一丝巾蒙住双眼,丈夫和女儿尾随其后,等这位母亲走着盲道顺利找到自己的家门时,丈夫和女儿将这位母亲紧紧地抱在一起。
真爱感人,带着沉甸甸地思绪,让自己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事物。走出公园,在心里,急切的想告诉小露:“妈妈的心与太阳的颜色不仅相同,而所散发的光热也相同,是充满红色温暖无私的爱。”
在《道德经》中老子写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我不成熟的理解为,道有虚实,道有母性,人间万物都可以从母亲的怀抱中取得生命之源,母性的伟大,在于付出不求回报。这份爱,有多深,是盲道多苦爱就有多深吗?
(三)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席慕容的《青春》,我喜欢这首诗,在心里,默默诵读,在生活中,默默品味。
枝头的蝉鸣,悠长哀伤,蜕变的一刻,注定成为拥有短暂一生的蝉,生命凄凉,那最后用力的一鸣,悲壮而洒脱。青春的流走,无力复制,只有深与浅的回忆。
一片红红的枫叶,夹在日记的中间,一半是你,另一半是我,中间的枫叶是约定。你穿过我的白裙,我带过你的紫色发卡,走过校园的角角落落,一起梦想做安徒生童话里的灰姑娘,一起读同一所大学,嫁到同一座美丽的城市,做同样喜爱的工作,美丽的约定,屈指十年已过,为了家人,折断梦想的翅膀,从此落地生活,远方的你,这个夏日是否过得清凉。
多年前的一个春天,你从遥远的地方,带回一株幼小的树苗。两个春天过去,夏日的一个午后,你捧着树上唯一的结晶,递给八十岁的奶奶,让全家人知道了此树的名字,是美丽典雅的(莫里斯)苹果树。专为老人所种的树,一种特殊的水果,清脆且软而香甜,对于奶奶所剩无几的牙齿来说,这就是最为适合的水果,奶奶微笑着流眼泪,说:“你是她的好儿子,更是我的好父亲。”树渐渐长大,硕果累累,只是奶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夏日再次来临,母亲说:“莫里斯成熟了,期待着回家一起享用。”我望着遥远的家乡,轻轻地说着:“莫里斯成熟,正适合现在的您跟父亲享用。”心里酸酸的,泪打在窗台上,一滴一滴,想起渐老的父母,而即将成熟的苹果,似一份红彤彤的简爱。
浪花击碎,残缺美丽,那远处的海鸥,翩翩而飞,海的上空是海鸥的家园,看呀,倾侧一翅,轻轻沾水,掠过水面,一个转身即而冲天,美妙悬心,激动万分的尖叫声,惊动了船上所有的游人。你说:“喜欢大海吗?喜欢,就大声呼喊吧,没有谁会责怪你。”我娇羞的脸庞,已无心再喊。
沙滩上,光着脚丫,提着鞋子,跑着、跳着、嬉笑着,将不同的贝壳捡起,装入口袋,由你保管。累了,就地而坐,抓一把细细的沙子,高高举起,掌心散开,滑过五指,被海风带走。我说:“用沙子造一支箭可好?”无语的你,游向海水,将水中的沙子一次次运到我的面前,箭已成形,恰似少些什么,哦,是心,二颗。看潮水来去,将带有名字的“一箭穿心”深深埋在海底,成为永恒印在心间。这个夏天,仍会去海边,吹海风,捡贝壳,望海鸥,只是箭与心不再重造,因为,一次真心到底便好。
青春,已过。曾想给深的、浅的记忆上把锁,时间作开锁的钥匙。也曾想,让逝去的青春永存,藏在心底,记心灵守护。让内心的爱,曾经的纯真一起披起蓝色的风帆,在相亲相爱的日子飘向万里。
再次默念席慕容的《青春》,青春仓促,有苦也乐,有得有失。问世间爱有多深,是心有多真爱就有多深吗?
(四)
日落西下,天边的颜色淡了。
用刀把红的可爱的番茄均匀切开,撒上一层洁白的白沙糖。红色、黄色、绿色的圆甜椒,同细细的肉丝一起下锅,装进盘,端入饭桌。胃饱味足,简单,不张扬,生活平淡如水。
俗语常说,饭后百步走,生活有奔头。走在街上,形色的人群,陌生互不相扰,但不影响彼此对视的镜头,若对视的人向你点头,以示相互注视过对方;若是微笑,以示友好无语的问侯;若是慌乱茫然,以示不是有意纯属偶然的一瞥,多份微笑,可增添生活中的色彩,对视的一刻,你是否微笑过。穿过繁忙的夜市,叫卖声、砍价声、孩子们的欢呼声,整条街的氛围让所有人淡忘,这已是傍晚。
习惯走向熟悉的地方,选择灯光幽暗,桥柳相依的湖边。喜欢这幕夜色,远远望去,湖水中有灯光的倒影,一道道白色的光,一波一波的动荡着,月光随波光飘移。那对面的大厦,灯火通明,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亮丽典雅,片刻走神,模糊的双眼,看见王子与公主正在大夏的顶端,向自己招手,微笑,美妙的境界还未延续,被傍晚的风轻掐一下,清醒了。望着波光鳞鳞的灯影、层层波痕,轻叹,此时的美景不雅于西湖。
看岸边的垂柳,风一吹,枝条乱舞,如少女的发,随风飘动,水中刺眼的灯光,映出柳条嬉水,柳叶轻飘水面缓缓前行,荡入湖中央,随波纹滑向湖的岸边,岸的对面,是否,有人也在欣赏此刻的夜景,也在为之动容轻叹。
一阵风拂面而过,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一种香而不郁的茶香。不曾常饮,但父母的喜爱,此味着实让自己记在心里,熟悉腑内。在岸边的石桌上,一壶一杯,一人独品,别有意境,灰暗的光线中,看不清饮茶者的脸,但风带给的阵阵淡香,可以断定非茉莉莫属。
品茶、赏景、感受夏夜的美,有一丝爱慕,掺杂着一点妒忌,闲情之中的喜爱,已越过生活中所追求的平淡之爱。站在岸边,久久不想离开,一是舍不得眼前的景色,二是想多吸吮些风带给自己的淡淡茶香。
突然想起,夏日的荷香让人痴迷。风吹柳动,飘着的发,我随水波移步,听见蛙声,见到了荷。夜中的荷,安静,伫立在水中,透过月光,我读懂了荷的魅力,俯身触荷,我闻到了荷的清香,蛙呢?是否整个夏夜嗅着荷香入眠。
世间的爱,无处不在。希望今夜,在睡梦中,能与月老相见,我会问他:“爱有多深?”。
也许,月老会告诉我:“比高山高,比海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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