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热线: 13384778080 |
那一年金秋,我八岁,父亲一把夺下我手里的放羊鞭,把我赶进学校,叫我去那里“念书”。当时在我们那个农村,把上学称为“念书”。刚开始,我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啥叫“念书”,只是路过村边的那个没有围墙的学校,看到有一个特别大的铁壳子,挂在一个木桩上,三五个孩子捡起石头敲几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一群孩子“哗”的跑进了房子,过一段时间再敲几下,又“哗”的跑了出来,心里盘算着:这就叫“念书”?
不敢有违父命,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那所学校。“念书”从此开始。那时“念书”,只有语文和数学,从汉语拼音到简单的汉字、数字,学习起来出奇的轻松,一学就会,一听就懂,感觉“念书”比起放羊要轻松多了。念了一段时间,老师说要考试,我居然轻松的考了两个一百分。在老师的赞赏中,在父母的鼓励下,我越来越喜欢“念书”,感到“念书”真是件无比快乐轻松的事。这一“念”,就与书结下不解之缘。
随着年龄的增长,识字量的增加,课本已经无法满足我“念书”的渴求,可那时在农村找一本课外书是极其困难的。四年级,收音机里每天播评书《薛刚反唐》,听着听着,就想找这本书看看,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不分昼夜的看,感觉比评书里讲的更精彩,于是又有一种想法,“听书”不如“看书”。
在书籍匮乏的农村,想看书是很费事的,主要是没有书可看。每天都苦苦寻觅书的踪迹,但书总是羞羞答答的不肯露面。幸运时,在某个犄角旮旯翻出一本破旧不堪、缺张少页的书,便欣喜若狂,居然能通过自己的理解与想象,把不完整的部分给补充进去,读得津津有味。
再后来,上初中、上师范一直到参加工作,书不再难找,阅读的数量也随之激增。从诗词歌赋到经典名篇,从路遥的《人生》走向其《平凡的世界》;从认识花果山下的孙大圣开始,一直到认识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从三国《临江仙》雄洪厚重的词牌声中,闯进大观园委婉清浅的《枉凝眉》;从汪国真的《小城故事》走到泰戈尔《吉檀迦利》;站在陈忠实的《白鹿原》上眺望海明威的《伊甸园》……阅读有多少,至今难以计数,手抄笔录,居然有一米多高的一大摞。
多年的读书习惯,难以改变,书几近是生活重要的组成部分,文学的、专业的、科普的,但凡有机会,便会拿起来翻几下。
读书,让我增长知识,开阔眼界,明白事理,增强能力。虽有“苟全性命于现实,不求闻达于诸侯”之心,但出于自我责任义务的使然,亦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尽心尽力,用书中的教诲辛勤工作。
读书让我挥笔成章,灵感飞扬。当有写作冲动的时候,或是直抒胸臆,或是生活哲理,总觉得无需多思,信手拈来,一蹴而就。
读书让我陶冶情操,自信从容,找个安静的书屋,可以喝点茶,手捧一本喜欢的书,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品味书中的滋味。这时候,我的内心是充实而满足的。
读书让我从无知到有知,从有知到深知;读书让我更加理性,不为喧嚣繁杂的世事所干扰,不为一时一事的得失而喜忧。通过在笔墨书香中体验共鸣和感动,解脱自己内心的焦虑、恐惧、寂寞、悲哀,使胸中的积郁释然超脱,达到淡泊宁静、自信从容的心理和谐状态。
感谢美味的书籍,让我从蒙昧中接受洗礼。感谢早逝的慈父,用“念书”把我的灵魂唤醒。
丘吉尔有言:人生最有益的消遣方式是读书,千千万万的人都能从丰富多彩的阅读活动中找到精神慰藉。让我们放下手里的游戏,眼睛从众多的屏幕上移开,多停留在书籍那里。在那里,可以找到世事的平淡,内心的安宁,生命的超然……
Copyright © 2015 西部散文学会 Power by www.cnxbsww.com 地址:鄂尔多斯市东胜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