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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如果给你一张画布,让你画出你心中的化隆,你想画上什么内容?
杨树,寺院,马阴山,还是清澈的黄河?
或者,举着笔,却不知道如何落笔。想画的太多,似乎,只能留白。
但,还是要用色彩将那幅大画铺呈开来。
蘸饱了湛蓝色的水彩,一点点氲开,蓝色的天,清澈的黄河。还有点缀一些两岸的绿色,以及远处马阴山的白雪,加上深绿和蓝差不多,画布成了蓝色。满眼的蓝,这是化隆的蓝吗?
以前,我住在化隆的巴燕镇,我眼里巴燕是春天来的迟、夏天去的早。但耀眼雪山的马阴山和山下巴燕镇的绿色,成了反差极大的对比线。自然,我知道,马阴山成了巴燕镇的天然屏障。在这屏障遮挡寒风之下的,黄黄的油菜花,更是我眼中的一道风景线。说实在,夏天的巴燕,的确美极了。但这美的东西,存留时间短而深感遗憾。我心中常问,为什么美的东西,存留的时间这么短呢?
然而,随着父亲的单位,从巴燕搬到群科新区,我对巴燕与群科进行了“二元对比”,毫无疑问,两者的差别就呈现出来了。父亲常说,巴燕是我们的根,是前院。而群科是西宁的“后花园”,我们为什么不在“后花园”里看看,人居胜地的美呢?父亲的话,我深信不疑。毕竟父亲写了那么多东西;毕竟父亲为黄河在化隆境内有一百六十八公里,进行了多年的呐喊;毕竟父亲自己写十本书,主编包括《隆原丛书》在内的十六本书,至于字数多少,我没有统计过,但每本都在三十万以上。的确,父亲为化隆文艺的发展,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尤其是我看到父亲为化隆所写的长篇散文随笔《化隆行旅》,我看到了父亲对故土,对家乡文艺发展的一片赤子之心。我也深深地曾为自己无能而深感后悔。因为,我孩童贪玩时在父亲的逼迫下,读过一些书,总觉得父亲的思维脱不了化隆。现在,我明白了,福克纳为什么常写“邮票大的地方”?毕竟父亲的根在化隆,这是父亲文学的根、文艺发展的根,“要扎根自己的根据地”,这就是我父亲无声但坚而有力的呐喊。
我无须指名道姓,谁是我的父亲?只要热爱文学、热爱文艺的人,从字里行间,就可看出,谁是我的父亲。那天,我一人站在东珠林卡的黄河岸边,旭日从波动的蓝色中浮出,金光万丈。于是,金色的线,穿越过层层的蓝色,深一条浅一条。金光,喷薄而出,将蓝划破,使蓝更蓝。因为,我顺手,拿了一本父亲主编的《荒原春》杂志,而且在封底照片是《水韵群科》,面前是一片蓝蓝的黄河如大海,而背景是拔地而起的群科新区,蓝白相衬,的确是相得益彰。当然,作者是土豆,我知道,父亲又是给自己起的笔名。
日头在移动,晌午的时候,那片黄河、那片天、那片曾经的荒原,现在已经变成绿色的春天了。黄河,蓝的透明,透明的像梦。又似醉在《蓝色多瑙河》里,分不清,也不想分清,这蓝到底有多纯粹、这净到底有多洁净。
也许,有人会问,你是在说大海吧?其实,这里不是大海,是黄河,是母亲河。连我自己也感到,上游的黄河,如此之蓝。就像我曾经看过的大海一样。近处的黄河,是透明的。小蝌蚪、石子、金沙,都在水里静着。渐渐远,透明的净伸向远处;渐渐蓝,由浅入深,直到天边,与天连在一起。每种蓝,都蓝得诗情画意,都蓝得别开生面。毕竟,我们是诗意栖居的高原上。
有人赞:李家峡的蓝,是高峡出平湖的蓝,含古韵,展现新韵;牙什尕大桥上的蓝,是雨天蓝,着野趣,是因为黄河从李家峡大坝中冲击出来;群科的蓝,是黄河一泻千里,在群科背水处,回旋之后,放慢了脚步,像母亲需要休息一下,而呈现的蓝,是静静的、温柔的蓝,富雅风。我以为,这些蓝,是带着一种魂,明净无为、淡然透亮的魂。
这化隆的山和水,落在蓝色的布上,是上天遗落在此的一粒珍珠,叫这蓝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叫人忍不住地浸在里面,今夕有梦,不管他夕。
如果说“山水化隆”是化隆的灵魂,那么,化隆的宗教文化,则是它的气质。不信,请你了解一下,夏琼寺、旦斗寺、阿河滩清真寺等,各具特色的气质。
现在,我完全可以自豪地说,假如你到了化隆,一不小心,你就会被那些黄河的蓝包围,到了黄河岸边,你尽情呼吸,活成一株会走路的树。而且你随处看,从西宁的“后花园”海拔仅为1800米,直接到海拔2800米的巴燕镇,仅一路的风景、反差、气韵,也够你领略;不说,海拔4400米的马阴山和八宝山;不说,宗教胜地的夏琼寺、旦斗寺和阿河滩清真寺。仅百年村落的塔加乡,也让我够画的,也够呈现出“大美青海、山水化隆”气韵。高原的山和水,连结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字“绿”。山的绿,是高原的格调;山泉水的绿,是天涯境界;寺院的绿,是民俗风情;黄河的绿,是水城韵致。
绿,是养眼养心的。绿是自然,自然有绿,生命有所出处。
绿,是从自己的根一直蔓延到梢的。从贴地皮的地方走到你够不到的头顶的上方,直指蓝天。
绿意,就这样无声无息、一点一点渗透。从地底渗透到地面,从树身渗透到空气,从空气渗透到我的眼睛。它一动不动,又随风波动,如绿海,一波波,用颜色,甚至用气息,渗透到每个人的肺腑。我们走过,我们离开,绿,一直都在。它是荫护,它有气息。
只要到群科,人在这些气息里,成了会走路的树;而这些树,是不会走路的人。而且,到处都是绿的存在。在化隆,绿是色彩,也是气质;是物质的,也是哲学的。
绿得有情有义,绿得似真似梦。以冬天的冬麦为标志,到处是片光秃秃的时候,群科的黄河岸边的冬麦便绿了一方。
那是浓浓的绿,洋洋的绿,火火的绿,辣辣的绿。
那也是轻轻的绿,柔柔的绿,静静的绿,无所不在的绿。
各种各样的植物,高大的、郁郁的、挺拔的、婀娜的,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视角之间,都不忘记给你绿的洗礼。
绿,这些绿,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它都豁达地绿着,怡然自得地美着。树木与树木之间、树木与人之间,勾通,联结,甚至相安。
黄河岸边的绿,和山上的绿,自然,又是一番景象。果园与黄河间的交融,蓝与绿、浩瀚与耸立、澎湃与飘洒,接纳与包容。一份清柔、一份舒展,洒脱地绿着、端庄地绿着、明艳地绿着,绿得让你也染着这清雅的气质,宁愿自己就这么静在这片绿中,让自己也被染上绿意,让心灵感受自然的纯度。
化隆的黄河不仅蓝得透亮,绿得迷人,也是白色的。当然,这白色是倒映的高楼。你从远一点看群科新区,白帆点点,白云片片。
这白,是绿与蓝之间的留白,是层层蓝与绿的底子中的点缀。那白色的云,也不全是白色。有时漂白,有金色的阳光勾边;有时泛红,有晚霞的浸染;有时像披在身上的羽毛,在苍茫的黄河与天之间飘浮。网箱养鱼的帆在黄河上,云在空中,所有的白都融合在蓝里。蓝是静的,白是动的。灵动的白与明净的蓝,就这样成全了自然的色彩美。在天上,云是硬的;在眼睛中,云是绵软的。软与硬,都在风云变幻中,达成默契,该舒展的舒展、该凝重的凝重,该断的断、该连的连、该虚的虚、该实的实。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自然是唐朝诗人张九龄的诗。我认为用在这里,也恰如其分。因为,无论是远一点,李家峡的“高峡出平湖”,还是站在群科新区“黄河回旋处”的黄河,看这片黄河,给这片新区、这里的建筑、黄河以及岸、树与路,都铺着白银一样的色彩。所有的白,都带着空灵。
这样的白,在黄河的鸭声中、在绿树丛里蛙鸣中,白得有风有骨、有神有韵。整个新区,在这些白亮亮的月光下,美美地睡着。睡醒的化隆,依旧不会忘记打开它的怀抱,让你又会有新的感受,感受它不仅温婉还热烈。
现在完全可以说,化隆的五彩,那些撞击视觉的颜色,是由“山”和“水”的生命带来的,开放出真正的热烈色彩。
化隆上的色彩,永远是花的耀眼。因为,它是省会城市西宁的“后花园”。用它们五颜六色的花,给我们铺出一条色彩绚丽的金光大道。在化隆,看最纯净的黄河,看最浓的绿,看那些热烈的花花草草。眼睛迷失在这些色彩里,寻找着失落的诗意。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有声,自然的大画,就这样移步换景,处处美不胜收。本以为,不做随流客,不必只捡游人多处行。如果不是趁人满为患的黄金假期来;如果不是父亲硬逼我写这篇文章;如果不是我看过父亲的《化隆行旅》和单篇散文《半山半水半书窗》;如果能够真正带着一颗安静的心来;如果不是,在东珠林卡里与家人一起烧烤。我还不知道,生我养我的地方,有这么美的风景。我自然不会有化隆色彩的想法。
说实在,我要感谢我的父亲,因为,我从他的书里读出,这里的祥和与淡泊,这里的纯净与热烈,这里天蓝蓝、水蓝蓝,“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确,无一不让人流连忘返,哪怕只是客,也会,让这些色彩,伴随自己。时不时,会在另一些地方,看到相似的云、相似的海、相似的绿,然后,心中涌起一份不期而遇的感动。
我向往外面的世界,更安于家乡的宁静,当我穿梭在钢筋水泥的森林时,当我眯眼在都市的灯红酒绿时,当我迷醉于江南柔情景色的山水泼墨画时。父亲是家乡的一扇窗,几十年如一日,不曾关上,让我回到这里,窥得以前没有发现的色彩,体会以往哪里都无法取代的安逸与归属感。我再次走在化隆的街头小巷,浮现我眼前的每个地方都是父亲书上所描绘的场景。不由自主对迎面走来的人说“嗨!化隆人”。
春夏之际,日丽风静,碧天如洗,山顶银光耀目,山下青草茵茵,菜花敷金,广袤起伏的草山草坡,牛羊成群,动如行云。这就是化隆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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