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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茅建设巷,我居住的巷,我生命中漂泊迂回的走廊,在偌大的中国地图上找不到它停泊的位置,它以一种生存的方式陈设,以一种坚守的声音醒着,当我以一种审美倾诉的心音抵达时,建设巷却在其中为我预留了万水千山。
记忆中这条街是2000年诞生的,当时只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周围都是平房的贫民窟,根本没有楼群铺面,后来因为我们单位的住宿区盖在那里,给这条马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机。据出租车司机讲,当时这里根本没有出租车会来这里,出入的大多是些黄包车,也就应了鲁迅先生的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因此经济文化及人文素质能够带动一方水土的发展。短短的十年间,建设巷改头换面发展成了一条向阳的巷,一条从早到晚喧闹不止的商业巷,几乎成了“思茅舒舒服服按摩一条街、地地道道烧烤一条巷”,当夜幕降临,这里灯火摇曳辉煌,这里袅袅的炊烟升起,这里谈笑风生猜拳划令,是这条巷最美的风景。如果你匆匆走过,建设巷的馨香一定会让你放慢脚步,嗅一嗅那些似曾相识燕归来的味道。
我一天为了生存几趟出入在这里,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我静静的行将老去了,从青年到中年,每一个脚印,每一声叹息,都在重叠在建设巷的呼吸里,我匆匆的脚步缓慢下来的时候,建设巷在我的眼中像一条古色古香的江南小巷,横亘在我生命的走廊。雨天,我打着一把花雨伞走过建设巷,雨滴从建设巷的房檐滴落下来,一点一点浸透着我的生活,我知道雨季来了,还有风声掠过……;晴天,我驾着车一阵风开过建设巷,阳光从建设巷的天空一米一米的漏下来,均匀的洒在我身上,好暖啊,我会随心哼一两句跑调的情歌回味那些思念。悠闲时我举目远方,建设巷似乎越来越年轻热闹鲜活,那些按摩推拿店、足疗室,美容院、发廊、早点铺,烧烤店,珠宝店,小饭馆,网吧、快餐厅、水果店,药店,电器修理店、干洗店、音响碟带店,成人用品店,电脑公司、小百货批发部等等,应有尽有,充斥着这里的衣食起居人文风情。这是一条朴素快乐无华的街,没有华丽的包装,没有香车宝马显赫的地位,它总是默默的躲在城市的声音里做着各自营生之梦,以生存的方式摆设两边,叫卖声车喇叭声人声鼎沸充斥着建设巷的炊烟起居,把狭窄的建设巷拥挤得步履蹒跚。我偶尔抬头望天的时侯,阳光从高楼的屋檐曲直下来,天空很窄很窄,窄得像一条缝隙一线天,我因此很多时候是建设巷的匆匆过客,我不敢看那些杂乱的陈设,它有时像我失意堕落的心情,那么无奈那么沧桑,歌不成歌,曲不成曲;有时我孤独行走的脚步像被风声踩碎的鸟鸣,瘦成缕缕炊烟,无声无息;偶尔单调的如被风吹皱的生活,只剩下赤裸裸的白天和黑夜。当生还在继续,我从建设巷苍茫的夜色中,把自己沉浮一天的心情打捞上岸时,我试着频频眺望巷外的天空,那么湛蓝那么清澈那么诱人,仿佛举手可触的艳阳,活着多好啊。此时的建设巷在我的祝词中辗转成一首激昂奋进的歌……
其实我心情的沉浮却与这条街巷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因此注定这一生走不出建设巷,除非失却记忆,除非记忆能删除或者刷新,否则天阴下雨定会隐隐作痛吞噬着心灵深处。这种纠结的心情大概多数来自一些过往的发生,抑或触景生情的痛,如果人生的那些诸多不快可以闭着眼睛逃避可以用橡皮筋擦拭可以用雨水冲刷,或者可以像一部小说,那么我愿意从头改起。
网吧,曾经是这一条街留给我的伤痕和疼痛,它是青少年无形的杀手,它像刺一般戳在我的胸口,曾让我欲哭无泪痛不欲生,这样的心境来自于宝贝儿子,那个曾经沉迷于网吧中的顽皮后生,我多少次从建设巷起始找到对面的街巷,从这网吧找到那网吧,像行尸走肉般在暮色苍茫中行驶着母爱苍白的挽救,徒劳,这一代的叛逆大概就是唯我独尊,唯网络比娘亲,悲哀!可我又偏固执的履行着哪怕废了我也不愿废下一代的誓言,我真希望时光倒流社会倒退,回到没有网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健康纯粹的原始时代,为的只是挽救那些原本可以成为天才的网童;看到那么多孩子颓废在网络时代,我真想一拳击碎这个网络膨胀的变态时代,虽然我写这篇文字时,时过境迁,我儿子已经远离了网吧的黑暗岁月,远走他乡求学了,但我心灵深处依然痛定思痛,我呼吁希望社会能重视关注这些昏暗的角落,让世界少些叹息和颓废。
我另外的一个毁灭性痛楚来自于建设巷唯一家所谓的电脑公司,这是一家技术及管理水平滞后诚信存在严重问题的电脑公司,因为他们在一次为我的电脑体检中,毁了我的全部存稿,给我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因为当时建设巷没有其他的电脑公司,为了方便不管贵与不贵,我经常就在他家买些鼠标、U盘等之类的配件。有一天我的索尼手提电脑突然出现卡机,为了谨慎我打电话给陈技术员跟杀下毒,反复嘱咐只是清理一下毒,他叫我把电脑放到店里。一个星期后,他叫我去拿,打开一看我的文档存稿什么也没有,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就哭了,他竟然把我的全部文稿在没有存盘的情况下重新组装程序全部清空了,事后再也没能力恢复。这是电脑技术人员所放的最低级的错误,却倒霉在我身上,这是几年来的文字鲜血,都付之东流了,事后陈技术员承认自己失误,愿意索赔,但后来幕后的合伙人怕承担责任耍赖,不但不索赔还恶言相称“他们政府、黑道都有人,你可以去告,他们不怕”等等,天啊,他们以为我会害怕,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在这条温馨营生的建设巷出现这种职业道德底线品行败坏的人,确实是这一条巷的耻辱和悲哀,如此诚信如此做人?我相信今天在建设巷受害的是我,明天将成倍付出代价的必定是昧着良心做事做人的人。我当时急于到外地考察学习,没有时间去与他们论理,我想人眼不见天眼见,这样的无赖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和应有的惩罚报应的,以我沉痛教训希望告诫后来者引以为戒,以免上当受骗损失。这是我在建设巷遇到的最败笔的一件往事,也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伤痛。
建设巷最热闹的是夜晚,烧烤摊熏烟袅袅,猜拳划令,三人五人酒杯交叠,可以把建设巷吵闹到深夜甚至凌晨,我有时走在喧嚣的巷中,会朝那些消闲的角落看上几眼,有时我会到按摩店按摩推拿泡脚,虽然有些简陋,但这里的手法却不比那些名店逊色,所以建设巷在我的眼中多了点朴素和温馨。有时我常在这里吃早餐和快餐,从巷尾走到巷头一泡尿的功夫就可以走完,有时这样的生活简单再简单,只剩下白天与黑夜。尽头处的拐角就是我曾上班过的地方,那里虽然叫银行,存小钱换零钞的卖保险买保险的汇款存取款的排队像赶集,这些我们把他们叫做上帝,上帝得罪不得,如有得罪,有理无理他们会投诉,投诉了有理无理不分青红皂白就挨整,所以很多时侯走在这条街上总会看到那些无奈的打工簇一脸沮丧的面孔穿过小巷,如不小心碰撞,一定要先说声:对不起,走好。
在建设巷,我时常会碰到住在建设巷有名的哈尼诗人泉溪,他大鼻子中间夹着宽幅眼镜,一滴雨打在他的镜片就会忧伤出一首小诗的诗人,腋下夹着本书匆匆走在建设巷,有时见他在他租屋的门口饭馆里喝啤酒,醉成一堆烂泥,起来又坐下,语无伦次的把建设巷喝得东倒西歪支离破碎。有时清醒的时侯遇到我他会叫我声:惠姐,来坐一下,好久没有见了!我总对他说:中午还碰到你在这里吃快餐呢!他又说:鲁打呢(方言:啊呀的意思),又忘记了。现在他搬到普洱学院那边住了,讨了老婆,生了一个儿子,终于把熊家的香火延续,终于告别了建设巷千疮百孔的出租屋,我因此为他不止一次的高兴与祝福。
我想建设巷,应该是充满诗意充满灵性充满人情味的,更应该是和谐温馨的,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延伸变得古色古香的,它的声音是甜润的,思想是丰满的,未来是辉煌的,它是我人生中漂泊迂回的走廊,我一生近在咫尺的漂泊天涯,我从巷头走到巷尾生命的重复过程,也是我一生走不出的雨巷,最后我用一首《感恩的心》送给建设巷,同时送给在建设巷居住、营生或者走过路过的人们: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有一只狗叫来福
黑狗来到我家时,我和儿子一直沉浸在痛失小白的悲痛之中,小白是对一只兔子的昵称,小白在我家生活已经四年有余了,那是儿子上学前班时为了哄他上学在路上买的。十元一只,挺便宜,雪白的毛,红红的眼睛,竖在小头两边的耳朵,像两把薄扇,一听动静就像害羞草样警觉的竖起来,可爱极了,我把它的卧室建在家门口的一盆像伞状的紫藤花树脚下,给它的窝取名为“紫花别墅”,它在那里一住就是四年,于2003年5月1日那天五点因拉肚脱水抢救无效身亡,享年4岁。受儿子的再三请求,我们一家老小为它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完毕由儿子的外公和三姨用饲料包起来,实行水葬,投入附近的鱼塘,过后儿子去悼念它,发现没有土葬,哭得伤心伤肝,没有办法,又把它捞起来,举行土葬,碑文“小白之墓”由儿子亲自撰写。
小白去逝后,孩子一直沉痛在怀念之中。凡看到小白生活过的紫花别墅就要伤心流泪,凡经过曾经抢救小白的兽医站总要闭着眼睛逃避,大概孩子的这种表现就是我们大人常说的“触景生情”吧。
这样伤怀的日子过了三天后,我舅打电话问我要不要狗?我满口答应,心想总给孩子一些安慰了,当舅和小表弟带着一只小狗敲响了我家的门时,我打开门一看,小狗已摇着尾巴出现在我和儿子的面前,那样子没有我想象中宠物的可爱,塌塌的耳朵像两片树叶似的塌在两边,身子瘦的露出肋巴骨,只有那肚腩看上去还有点凸出的肉,我问表弟为何这般瘦?像饥荒年代饲养的狗,表弟说,这是只流浪狗,来他家门口的门垫上睡了些日子,把它赶走又回来了,表弟可怜就收养了它,还给它起名叫来福,希望来福的到来能给他们带来福分,后来因为表弟学习忙,没有时间饲养它,就把它送到我家,从此来福就在我家居住下来。
我看着这只身世低贱的讨饭狗,对它产生了怜悯和同情,没有把它与宠物划上等号,它顶多就是只来自远方的流浪狗,没有知道它的身世和来生,它的身世永远是个谜,这让我想起了那些在大街小巷乞讨的流浪孩子,他们也不就是像这只小狗一样饱顿饥顿的苟活么。看它饿唏唏的样子,我就随手剥了一根火腿肠扔给它,心想它会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没有想到它闻了一下就退到一旁,安静的爬在地上看着我,似乎在抗议我对它的轻视,这样子渐渐让我对它寡目相看起来。
我和儿子为来福布置卧室,把一个崭新的靠椅支在沙发旁,垫上一个柔软的垫子,睡觉时把它抱到上面,几次后它就自己上去睡了,偶尔它也会跳到沙发上去睡一下,但奇怪它干净的身子一点狗腥味都没有,更没有跳蚤。这让我怀疑自己对它身世的判断是不是出了差错了?早上起来门开以后,它自个儿出去方便,方便以后它自己回家,有时还没有等到它回来,我和孩子忙着去上课了,回来时它就乖乖的睡在门口等着我们,甚至很多时侯,听见我们的摩托车声音就摇着尾巴出来迎接我们,在我们面前跳上跳下的撒娇,我们不懂狗语,但我和儿子由衷的感到动物和人性之间的感情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儿子属狗,天性就爱狗,他向主人似的告诉我,要好好待来福,做错事的时侯,不许我像打他一样打他,他吃什么来福就吃什么。有时我生气的时侯,就把火发在来福上,儿子这时总是用身子护着它,我火气一上,两个都打,当然只是象征性的打他俩一下。小狗很有灵性,总是知趣的乖乖的一边躲着,任我出气。我高兴的时喉,儿子总会对它说,来福,过来,让妈妈抱抱。儿子自称他是老大,来福是老二,他招呼来福叫他哥哥,叫我妈妈,我也习惯这样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散步的时侯,总把它带在身边,尤其是夏日的夜晚,路灯底下,油虫飞舞,小虫欢歌,知了在墙上草地上树上叫个不停,我和儿子就牵着小狗出去捕食了。小狗特别爱吃知了和油虫,它的嗅觉特灵,只要在它的眼前一晃,它纵身一跃,就成了它口中的美食了。儿子觉得奇怪,刚才还在“爹爹妈妈”叫个不停的知了,一下子就到了小狗的肚子,他天真的认为知了肯定会在它的肚子中再叫,就把耳朵贴在小狗的肚子上听儿子说,妈妈,我听见知了在飞,油虫在动。这时小狗总是舔着舌头,得意的看着他,似乎在嘲笑儿子的天真和幼稚。
转眼小狗来我家快三个月了,它渐渐变得习惯起来,只是很不吃东西,许多我们吃的鸡肉和火腿肠什么的,它闻了一下就走,只有肝类知了油虫它吃上一点,没办法又把儿子吃的鲜奶让它吃,还是不吃,总是爱爬在地上。好几次我太生气了,心想,这个畜生,它是不是嫌弃我们家的生活不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我一气之下,把它踢出门外,它还不走,又重重的把它摔在地上,真是富贵身子花子命,它依然还在门外等着。后来儿子回来,把它抱着躲到了房间,出来时,小狗舔着嘴,知道儿子又到外面弄知了回来给它美餐了。
我真担心小狗这样不吃不喝会死去,就背着儿子到家犬市场找买主,买主找到了,只是不拿去养,而是要拿去杀卖,我听后,好像刀子架到我的脖子上,全身不寒而粟,这样残忍的事打死我也不干,终究我带着内疚的心回到了家。
回到家我像赎罪似的去找小狗抱,小狗躲在沙发旮旯上,大概小狗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就躲着我,于是我就走过去抱,糟了,小狗的脚下有只像老鼠似的东西,我想,这只贱狗,居然把死老鼠抬到家里来吃,我赶忙拿了火钳去夹,没想到那东西向我爬来,我丢下火钳大叫儿子,儿子赶来一看惊喜地说,妈妈,别怕,是来福下儿了。说完儿子就拿了一个纸盒让它在客厅里生孩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天啊!来福是女的,是什么时侯偷情怀上孩子的?孩子它爹是谁?这为什么我这个做“妈”的什么也不知?
我确信来福在来我家前就怀上孩子了,因为是反应的缘故,所以它厌食挑食,很少吃东西。想起我用脚踢它赶它走的辛酸往事,为人之母的我自责起来,我深深的对这个栖身于自己屋檐下的母亲满怀歉疚。
那天晚上,来福一共下了四只小狗,一男三女,第二只、第三只平均以半小时的速度下地,每下地一个,它都要痛叫一声,最后那只隔了二小时后,以凌晨二点下地,只听见一声疼痛的大叫,我起来一看老四降生了。
我马上给它们起名,老大是女孩,长得漂亮叫花花,老二也是个女孩叫咪咪,老三是个男孩,头上长着一个黑点叫点点,老四是个女孩,长得弱小叫小小。
做了母亲的来福,虚弱的爬在盒子里,头微微靠着枕边,它的肚皮下那四只尚未睁眼的小狗,吸着它干瘪的乳房,它时而抬头看看孩子,生怕蚊虫叮咬,时而安详的入睡,它那幸福的样子,让我想起自己生孩子的岁月,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幸福过么!
我向姥姥似的为来福煮红糖鸡蛋,煮好后吹冷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因为这时的来福根本没有起身的时侯,它被孩子们包围着,静静的躺着,鸡蛋喂到它嘴里时,它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了红糖鸡蛋的来福,奶水多起来,身子胖起来,它的孩子们长得胖墩墩的,可爱极了。
转眼孩子快满月,我们为这群狗孩子们洗澡,老大老二老三基本上一样大,老四晚出世二个小时,几乎小它的哥哥姐姐们一半,再是它个小,争不到奶吃,但它的可爱是哥姐们无法比拟的。
这时来福也被它们吸得只剩下皮包骨,那些像杨排果一样吊着的奶,被它们逮得长长的,偶尔有星点的奶水从奶头溢出,一下就被四个孩子吸尽,来福尽管有深海般的母爱,但它的身子已支撑不了孩子们的吸食。
这时来要小狗的人家络绎不绝,我为它们选择了家境较好的人家,老四是最受欢迎的,它被一个开着轿车的朋友接走,放在她驾驶位上的红蜻蜓皮鞋盒里,老四听着裴多菲的命运交响曲的音乐,迷迷糊糊离开了生它养它的来福母亲;接着老大老三被一位住别墅的朋友领走,住进了红砖碧瓦的大院子中,老大是别墅里的年轻的女主人要的,老三是男孩,也是别墅里一惯重男轻女的老太太要的,老大老三仿佛从糠箩箩掉进了米箩箩,有啃不完的鸡骨头,吃不尽的干巴丝,喝不完的牛奶,它们姐弟俩沐浴在有地气的阳光下,那舒心的日子是无法与娘家的那些带腥味的牛肝和老泡肺相比的,它们渐渐忘记了母亲的老瘪奶和那拥挤的纸盒盒。老二样子长得丑些,活脱脱是母亲的翻版,无人问津,依然陪伴着来福母亲出入纸盒盒,偶尔主人把它们带到院场上晒晒太阳。一下子就失去了三个孩子的来福,总是不停的在院场中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自己的孩子,它的目光里多了些失落和迷茫。
过了几天,陪伴母亲的老二也被我的表弟抱走,空荡荡的盒子里只剩来福一个了,我怕它触景生情,就把盒子丢了,它又回到了它原来的住处,它好几次从沙发上爬到窗台,把眼光留在窗外,它难过的不吃不喝起来,鼓胀的乳房乳浆四溢,使得它无奈的在地上揉来揉去,后来我煮了茴香根让它喝,乳房才瘪了。
有一天不幸还是降临了,我像往常一样,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叫儿子带它到草地上方便,来福躺在它的卧室上,任凭我怎样叫,它依然一动不动,我只能把它揪下地,让儿子带到草地,可它像着魔似的追着一辆摩托车走了,儿子边跑边在后追,可它跑的从没有过的快,直到在马路上消失了踪影。
儿子追不到来福,是哭着回来的,我带着渴盼的心理安慰他,来福会回来的,像往常一样的会回来的。可中午我们回家时不见它的踪影,就知道它永远离开我们了。
那天早晨,天上下着霏霏细雨,来福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像它的身世一样,是生是死留给我们的永远是个谜是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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