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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诗人说,“暮冬时烤雪,迟夏写长信,早春不过一棵树。”初看到这句话时还是是早春时节,一晃,迟夏还未来得及写长信,中秋已过了。
这个夏,天依然很热,陈旧的小风扇转起来十分聒噪,六级词汇背了又忘,老师敲着黑板反复讲着期末考的重点,炎炎烈日下为了不挂科而努力练习排球,四月为了夏天而减肥的慢跑五月就没再跑了,以抓住夏天的尾巴为借口吃的冰吃到拉了肚子。
是张嘉佳的书粉,曾经看过他的金毛狗狗梅茜才想要养宠物。当年熬夜看《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情形一如昨日,转眼,同名电影在这一年的国庆前上映了。坐在电影院里,看着画面里走来走去的人物,就仿佛在自己青春的现场,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听着广播电台和步步高英语听力的年代。杜鹃的出众气质十年如一日,邓超演技依旧很棒,不知怎的,小岳岳即便演得深情也会给人看相声的感觉。张嘉佳的叙事还是走煽情路线,爱而不得,得而复失,每句台词都那么温暖人心,而我们,太习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在特定 时间里,我们都希望自己是那个等在终点的人。
都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很多后会却遥遥无期。暑假在广州挤过早晚高峰的地铁,和久不联系的三两好友在中山相遇,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谈论着别人的故事,一起走过一段难熬的日子。你不知道和这些人何时相逢,何时分离,你能做的只有好好珍惜这些时光,觉得吵架也是难忘的。
想要说这是一个很美的夏天。聪哥是我假期新认识的第一个人,他是我实习单位的工程师,典型的理工男,木讷呆板。长得很老成,明明才大学毕业两年,看起来却像三十大几了。我开玩笑,他反驳说工作了可不比学校象牙塔,这都是被社会摧残的。可能年龄相仿,我们聊了一整个月的校园生活。我说学校里女孩特别多,经常坐在校园的长椅上看走过的人,就仿佛置身于巴黎时装周的秀场。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工作结束了我回到家,聪哥在微信上特别矫情地告诉我,认识我很高兴,我真是个特别的女孩。我是学中文的嘛,肯定要矜持含蓄一番客套啊,“没有,我就一普通女孩,没什么特别的啊。”其实心里想的是,你眼光还不错嘛。聊了很多最后才说,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可惜也只能是认识了。后来就渐渐默契地没了联系,或许山水一程,后会再无期了。
陈奕迅有首歌这样写道,“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真是个孤独患者。入学时你会一脸懵懂地追着学长学姐问着问那,直到现在你能从容地面对学弟学妹的询问并给出意见,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去年秋天时校园里有棵落满黄叶的树,我跑到树底下照了张相,当时脑子里想的是“少字当头,无错无怨,有错无悔”。我们喜欢引人注目,也低微至尘埃,总之,脾气很好或是很有才华,你得有让人喜欢的理由。
有人把自己修炼成了学霸,有人高嚷着“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完成了第一个间隔年旅行,有人爱泡图书馆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张口就来。想想自己的确做得很不够,同龄人的英语口语早已说得机关枪似的,而我还在背六级词汇;减肥事业毫无起色,打小广告却至今也没人来找我代写文章;每学期的课程论文写也写不完……每个人都想成为伟大,但首先得每天为小我而努力,而奋斗。
老式文艺片里,夜深人静时,电台的DJ总要接通陌生听众的来电,观众就着煽情的音乐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们隔着收音机听到的,那故事是你的,似乎也能是我的。
南国的秋来得太晚,十月了,夜深才有些许凉意。我不由得裹上一件衣服,希望长夏的晚风,带来秋天的好日子。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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