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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一步是重生(外一篇)
谢李林桦
南无阿弥陀佛!我在跨出的那一瞬间,似乎遁入了佛门,脑海里,有的只是一泓湖水般的岑静……
十年前,那群曾作为我嫁妆的健壮的羊群,被我残忍地卖掉。我曾经的男人,他拽着弟弟,给一个化工厂入股,随后成了堂堂正正的正式工。而我,却呆在穷苦的家里,有苦又累地守候着一亩三分地。卖蔬菜、跑零活,为了这个风雨飘扬的家,厮守着生活的煎熬。如是这样,却换不来他的理解。
后来,他嫌工资不够高,上班不自由,一气之下离开了化工厂。我的那群健硕的羊群,犹如一阵清风,悄然地掠过我的生活。毫无经验的他在开始包工程,几番下来,终以失败告终。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在一通撒泼之后,和我一起,在物业公司干受苦的重活。经过一段时间的揣摩,我们把物业公司的流程全部摸得一清二楚。
我的那个他,欲跳出我们一起干活的物业公司,开始在外面,承包物业。而我的噩梦,也从他外出的那一刻,开始了。
某一天,一个开着一辆擦拭一新的长安铃木染着红头发的女人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说他们在一起了。他告诉她自己没有老婆。他是个骗子。
我和女儿怔怔地呆在原地,不知所云。而我内心的怒火,此刻像是喷涌而出的火山,炽烈着,磅礴着……
红头发女人咧咧地说着她的这个亲戚是派出所的,那个亲戚是政府的,似乎所有的旁门左道,都和她有关。我于是给他打电话,想证实一下所发生的事情,他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而更气人的是,当那个红头发女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很快出现在了眼前。我的心,像千刀万剐般疼痛。
为了我心爱的女儿,我一忍再忍。而他却把我的容忍,当做我的软弱,一而再,再而三得背叛于我。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说,他还小,三十岁的时候,肯定会有所改观的。
三十岁的时候,婆母告诉我说,四十岁的时候,生活压力大了,他绝对会改变的。
而当他五十岁的时候,依然在外花天酒地,找情人,搞外遇……
忍气吞声一辈子的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为他的开脱。他们的开脱,无疑只是一剂治标不治本的糙药。
我终于逃离了这场失败婚姻的栅栏,毅然决然地踏上自己的道路。温婉的春风,端庄的夏荷,潮润的秋雨,和煦的冬阳,它们突然一股脑来到我的生活。
我的逃离,之于倦态一生的我,就是重生!
生活溢满了什么
抚养一个孩子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很难想象,莲姐是怎么拉扯大她四个孩子的?
在偏僻落后的半农半牧区,她面朝黄土背朝天,耕种、放羊、助教。脊背上背着的,怀里抱着的,手里牵着的,还有肚里怀的,上有婆母下有小叔子们,一大家子的茶饭、喂猪、打狗、担水、倒垃圾……全都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莲姐,年龄才近20岁,正是青春年华,花样年纪。而莲姐的生活,却浸润在苦痛的日子里。每当想起来,我的心底便升起来一丝丝的怜悯和不安……
为了填补家用,莲姐不得已在化工厂打工。上碱、上煤,人家正式员工不想干的重活,她都顶替着干。后来,迫于生活的压力,她还走街串巷售卖鄂尔多斯皮鞋、蔬菜。在赚了一些钱后,莲姐便承包了宿舍区的小卖部。每天起早贪黑,炎炎夏日也不午休,守着门市。给单身小伙子们煮方泡面、扎鞋垫、缝衣服,还和街上开门市的姐妹们出去拿货,一个人上货卸货……就是这样,依旧维持不了拮据的生活。
她后来去了东胜,白天在私立小学代课,放学后到饭店端盘子端碗当服务员。后来还干起了杂活,拖楼道、打扫院子、收拾纸片、捡垃圾、照大门、推煤气罐儿、拦羊、喂牛羊……更可气的是,莲姐用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置办了一块水地,也被羊群一夜之间踩踏得一无所有。坐在杂乱无章的水地旁边,莲姐心中的悲愤,化作两行脸颊的清泪。她默默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而她的百般忍耐和艰辛奋斗,却没能赢得丈夫的欢喜。丈夫心情不好就将心中的苦闷发泄在莲姐身上,拳打脚踢,身上肌肤青一块紫一块。更可气的是,公婆将名下的绿油油的草地全部分给儿女,他们家却没有分到一寸土地。眼见自己的女儿们也渐渐长大,已经可以独立生活。莲姐终于下定决心,逃离这个像魔窟一样的家庭——离婚。而被生活折磨的莲姐,此时已经患上了严重的高血压,她只能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地穿梭在小医院,简单的处理一下以求得维持住每况日下身体。
生命也许就在不经意之间,会带来意外的惊喜。被生活摧残得体无完肤的莲姐,遇见了诗歌,邂逅了可以慰藉心灵的散文,遇见了一切的美好。正所谓,自助也,天助也。在走过充满荆棘和艰辛的道路后,莲姐终于迎来了新的追求。
生活五味杂陈,充满挑战,溢满艰辛。我为莲姐点赞,她在平凡的人生道路上,活出了不平凡的阅历!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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