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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说过:“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我突然间就不那么赞同她的说法了,我生命中的父爱是直白的,是无私且光明的,在我快三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依然可以“宝贝宝贝”的叫我,而我也像朋友一样叫他“老张”,大多时候我都叫他“皇阿玛”,因为我觉得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里,我就是公主,有皇阿玛护着的幸福公主。
家里有一张我四五岁时的全家福,也是仅有的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如果不是以之作为纪念,我甚至都记不清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很少有机会长时间跟父亲呆在一起,也是在这样的分离中才能体会到什么是乡愁,哪怕在家乡的是我,在外的是父亲,可谁都明白,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
在网上看过“父亲节”的由来,是美国人在1972年才正式确定的。我想在中国,在亿万同胞的心里,并不是因跟风这个洋节日而大肆宣扬,而是所有人的心里,皆有一种对父亲超越血缘和爱的情结。
父亲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在写这篇文章之前,给他发去祝福的红包和祝愿,他回了简单的两个字“感恩”。我一直知道他在庙里的这些年,总有忙不完的事,他向来朴素,不会多花一分钱,用了多个手机,都是我用淘汰过后的旧玩意儿,他却跟宝贝似的。多少次想要买新的给他,他总是说:“这样挺好的,我也不需要别的什么功能。”
父亲是聪慧的。在一个师兄的朋友圈,看到一个九宫格的照片,我一眼就在九张图里面看到父亲的手,还有一个编好的竹篮。
我在师兄朋友圈上评论“图五是我爸的手”。又满怀期待地截屏给父亲,“这是你编的吗?”
“是的,编的不好。”
他总是很谦虚,实际上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做过竹匠的活儿,他是从哪里学会的呢?
父亲是温暖的,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对于父亲来说,仿若永远都是阳光灿烂的晴天,从来没有见他生气或情绪失控过。
父亲是能干勤快的人,一次去寺庙回来的时候,父亲找了武汉的一个居士带我下山。路上和居士聊起父亲,居士说“圣戒师父是我见过最能干最勤快的人!”我虽常年不跟父亲生活在一起,听到别人对父亲的肯定与赞赏,我能想象得到父亲为这个结果做出的努力和艰辛。但我深知,他在付出这些辛苦的时,并没有想要以此来交换什么收获。
我是欢喜的,至少他心不苦。
父亲在寺庙有些年头了,在我浅显的认知里,起初我并不赞同他去到一个过于清静的地方。寺庙只适合修养身心或者人生受过挫折想要远离世事纷争的人。我的父亲却不是此类。
当父亲第一次带我走进紫云山老祖寺时,正值仲夏,我被天边紫色的云彩俘获了。原来紫云山上真的有紫色的云;原来老祖寺真的人杰地灵;原来父亲去的不是一个去处,而是一个归宿;原来是我的偏执的见识是如此短浅。
寺庙做禅茶,父亲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他不光要照顾采茶工人,还要亲力亲为,漫漫长夜独自守着,只为做一杯好茶奉人以饮。
当父亲第一次把做好的禅茶端给我,满眼期待的让我尝尝的时候,我也满心欢喜。我不懂品茶,却能从父亲每个细微的动作中体会到他用心的至深,而后,我有了喝茶的习惯。
从小到大父亲从来不会命令我做什么,任我自由生长。他总是为我写的每一首诗,每一篇文章加以鼓励,总是在闲下来的时候认真阅读我的文字。我曾在迷茫的时候向父亲倾诉,我写不出来东西许是因了书读的太少。他总是鼓励我,“这才是你的与众不同,天赋和努力同样重要!”
人的一生,需要很多种爱做支撑,我的父爱就像是一本书,一本震撼心灵的巨著,读懂了它,就读懂了整个人生。
我们都不太愿意记得那些感动的故事和爱的话语,日子在平凡中深邃而幽远,匆匆那段岁月,来不及细赏,就只剩下一地花殇。
很想问问时光,父亲脸上的皱纹,是岁月没有绘完的画卷吗?父亲头上的白发,是深冬来不及融化的雪花吗?
很想恳请时光,不要伤害忙碌的他。
很想祈求流年,不要遗忘专情的他。
大千世界里,我有多幸运。
失去什么我都不怕,唯独怕失去你,一生很短,遇见太难。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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