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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浇灌着生命年轮的高中生涯
文/张向雄
有客来家,闲谈起各自的高中生活。眼前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犹如奔腾的巨浪向我涌来。是啊,离开母校已有多年,学生时代的陈年旧事,似乎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悄然远去。然而,总有一些人,一些事,留存在脑际。
八十年代的某一天,我走进了高一二班的大门,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记得那三年,父亲只来过学校三次。第一次,送我到学校报到;第二次,高二时我生病,接我回家休养;第三次,高考落榜,帮我整理收拾东西。
高一到校那天,和众多学生及家长一样,我跟在父亲身后,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顺着长长的坡路吃力地往上走。在县中教书的二姑的陪伴下,我和父亲来到位于学校中院四排的宿舍时,眼前的一幕令我十分讶异,我甚至不敢相信,县中的高中宿舍竟然如此落魄。窑皮颓靡不堪,满地是坑,床铺与农村家户的土炕一样,还是十几人的通铺,每人只能铺半条毡。靠墙的一侧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有的箱子上还放着大小不一装满酸菜、韭菜的玻璃瓶。父亲帮我铺好被褥,只撂下一句“娃,咋好好学”的话就转身决然而去。然而就在这所显得陈旧的中学里,我结交了许多同学好友。诸如:仗义豪放的刘东卫、刘忠庆;乐于助人的白宏军;沉稳认真的刘春明、关向生;直率大度的李晓明、马世礼;不拘小节的刘晓燕、师红艳……他们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记忆。
说起我的高中生活,不得不提及我的二姑。她在延川的教育和文学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语文课活泼生动,作文课尤其不错。二姑在师范毕业后,嫁入了县城的一户书香门第之家。随着二姑诸多文章的发表或出版,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最终敲开了首都的大门,开始了她人生的又一次冲刺。上高中时,学校的饭菜时好时坏,身体孱弱的我时常被叫到她家吃饭。我有个头疼脑热,她就会匆匆赶来照顾。我对于文学的热爱,应该说多半是受了二姑的影响。
那时候,因为路程的原因不常回家,只是让家人把小麦或玉米交到当地的粮站,再由粮站开出交粮发票,而后交到学校,换成三五不等的饭票,再从饭堂打出一份四两馍馍(或玉米团子)和两毛钱一份上面漂着油花的萝卜和洋芋的煮菜,有时实在嘴馋,便和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合伙打一份1.5元的肉菜打打牙祭。
一晃到了高二,开始分文理科,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科。物理、化学,尤其是数学,在上初中时就是短板,是让我最头疼的学科。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我的学习比高一时好了许多。
一切似乎进入了正轨。
随着学习一天天紧张,我们这群乡下来的住校生有部分同学把吃饭的阵地从饭堂挪到了教室,这样一来,既节省了不少时间,省去了宿舍和教室来回“驰骋”。一天三顿饭后的碗或菜瓶子洗洗后放在教室的窗台或后面的空桌里就可以了,这种做法一直延续到高中毕业。
转眼到了高三,我和同学们在老师“娃娃们,要想学得好,第一要喜欢读书,第二还是要刻苦读书,不然的话,回家戳牛屁股去”的训导声中苦苦煎熬。
不知不觉,毕业的时间到了。这一刻,无不考验着人的耐力、毅力和智力。一场大战下来,杨树龙、关向生、高向阳、马延忠、刘春明、杨永红……纷纷告别母校,踏上了走向高等学府的道路。而我,名落孙山,只能另辟蹊径……
岁月如歌,时光流逝。在当年的同学中,有一个碗里搅稠稀的舍友,亦有步入社会依然如故的同乡好友,还有因为少有联系而渐渐生疏甚至不曾再见的同窗,不知他们是否还记得那个充满凄苦和拼搏的学生时代?!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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