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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涌是一个动词
初夏的东涌,处处苍翠欲滴。当我再一次走近,东涌也迎面向我走来。
青砖绿瓦的三圣公庙,村落、流水、石桥和古榕,它们变成一个个诗意的音符,跳跃在微热的夏风中。
流水潺潺,东涌如出水芙蓉般端庄俏丽的容颜倒影在河涌里,比一盅陈酿的老酒更加让人醺醉。
东涌是一个名词,在土壤肥沃的珠江三角洲沙田平原中,在广州南沙的版图上,婷婷屹立。
东涌是一个动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色长廊上,如垂帘般的瓜果根须随风飘拂,一年四季果实累累,让人赏心悦目。
生机盎然的湿地公园,到处可见花草鸟兽,任性的水生植物把原生态舒展至极致,给人一席视觉盛宴。
在这个温情的初夏,在我沉醉的凝思中,东涌又一次蝶变成了美的代名词!
在东涌邂逅一场雨
五月的东涌,被一场蓄谋已久的雨水拦截。在这个温暖得令人心里生疼的季节,这一场雨,来得刚刚好,它舒缓了背景,把东涌泼洒成一幅水墨。
在喧嚣中宁静,在复杂里简单。雨中的东涌,是我最喜欢的模样。
在有节奏的稀里哗啦中,一群青砖黛瓦的锅耳楼,以一尘不染的心,在空中翘首凝望……
炮楼上的枪眼和瞭望孔,也透过雨水张望。那些经流的岁月,慢慢沉淀,洗尽尘世的纷扰。沟壑纵横的往事,在时间的轨道里幻化成一朵朵雨花,缤纷潋滟。
河水悠悠,我的灵魂在一朵白莲花上打坐。我想与雨水做一次透彻心扉的交流。
我伸出双手,触摸这奇妙又似乎无法澄清的世界,半梦半醒。
穿过雨帘里的东涌,我已非我,我已经蜕变成另一个人,熟悉却又陌生。
凝视一只乌篷船
对生活与生命的另一种思考,从沙鼻梁涌埠头的一只乌篷船开始。它泛涌而过,穿过古石桥,正缓缓驶向一片甘蔗林。
应该有长辫垂腰的疍家女,身穿奔放的湛蓝,她娇羞的脸,或许比发梢上的红绒更红一点。
应该有头戴精致绣花包头的船娘,返折的咸水歌的歌声,在树木参天的两岸轻轻回响。
或者也有一身古铜色的艄公,悠然摇着竹篙,看着竹篙尖上无声滑落的水滴,若有所思。
不远处,茅寮的棚顶上,也许还晒着鱼干和虾干。烟囱上袅袅升起的一缕炊烟,让这人间多了一分烟火味。
曾经的沧海桑田,一代又一代东涌人记忆里的古老故事,慢慢地发酵,愈发醇香……
花开四季,鱼翔浅底,这些都是生命的隐喻啊!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珍藏。此刻有风,正好容我抛开一张岁月的筛子,往碧绿的河涌里反复捞掏,轻轻地,而不惊动这如诗般的画境。
凝视一只乌篷船,就像凝望一个前世的旧梦,如芝兰一样的空灵与芬芳。
——选自2020年8月3日《番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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