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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杨的散文/王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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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10.15

所见


梦里,冬天的木屋外,黎明正在赶路。窗户旁一团树枝的皮肤依旧是黑色的,清冷的雾浸透着一切。

晶莹的溪水流过森林里的青苔,生出了水雾。水雾从森林里渲染到屋外,早起的中年人看着它,睡不着的孩子看着它,等待着归人的老人也看着它。

两个早起散步的年轻情侣,站在两边是篱笆的土路。路上白茫茫的一片,太阳还没有出来,只有几声鸟叫从森林里滑过来。树已经没有了枝叶,红砖墙和湿泥都泛着凉气。

那对情侣消失在了土路口,一面手帕掉在地上,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在我尝试捡起那面手帕时我睁开了眼,我突然发觉是一场梦,闭上了眼……

在爱情的长河里,我又怎能算得上有经历呢?

多少次,我在郊野漫步。一座水闸桥横在山谷,上面偶尔会有摩托车和马车经过。桥面铺着一层黄土,两侧是壮美的无人山野。我坐在一驾毛驴车上,身旁小伙伴大多都是19岁左右的朋友,大家很热衷于讨论爱情。在这个年纪讨论爱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山谷里的气温有些低,我一边听着他们讲述着自己或者邻居家有关爱情萌芽的事,一边看着身旁木板车上的一个木缝发着呆。

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扬起了一阵尘土,那时山谷的阳光强度正好,视线在那阵扬起的尘土里徘徊。

有时候,我躺在木板车上睡觉,附近的哈萨克族人骑马经过时总会和我旁边的那位长者打着招呼,同时也注意到了我。时间长了,大家已经习惯了我这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汉族青年。

一位我刚认识的朋友和我说:“你真是神奇,有时候在钓鱼的人旁边看到你,有时候在深夜的碎石滩碰见你,我叔叔和我说那天他从山上运木头下去,竟然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看见你,他当时吓了一跳,他说你当时一个人背着斜挎包,正在向山下走着。我姐姐和我说,最近有个汉族青年总是出现在黎明时的荒野上,我姐姐那天黎明提着铁桶去河边打水,她看见你正好奇地看着山间荒野上的一个个倒映着火红色朝阳的水洼发着呆。还有一次,我一个朋友和我说他看见你抱着一个坏了的大挂钟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总之啊,大家最近是习惯了你这个神出鬼没的汉族青年,我们都感觉你和那些来旅游或者爬山的外地人不一样,你似乎是来过我们这种生活的。”

这位朋友的话算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确实不是来旅游的,我是来过一种生活的。我同时也认为我写的不是文章,而是想记录一下自己热爱的生活。

许多次,我独自走在乡村小路上,宏阔的原野,望不到边的蒙蒙天空,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屋子一个人也没有。偶尔路过一个山口,烤馕的香气便从坡上飘散而下。看着手中紧紧握住的那块晶莹如冰的琥珀,再次茫然起来,思绪停顿了许久,终究是从旁边的小路绕走。好在陌生感被周围的景致冲散了许多,我侧着身子触摸着旁边高高的草丛,薄薄的衣袖沾染上了枝叶上的雾珠,我将胸前的钢笔投在鞋子边的一堆枯叶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似乎是想要留给这片美丽的大地些什么。想来想去,不经意又捡起自己最爱的那支钢笔,想象着今后的风雨如何将它吹打,却终究是狠心放下离开了。我知道,深秋时这里还会重新铺上一层落叶,它会受到庇护,不再忍受凄风苦雨,大自然会以极大的热情去拥抱它,没有什么伤痕是大自然抚平不了的。

湖水倒映着树的影子,其中泡着一层落叶,我没有在意水的清凉也没挽起裤脚,直接走到湖水之中,坐在漏出水面的一块石头上。我坐在石头上,双腿伸进湖水里,腿旁是漂浮着的落叶,这个场景像是童话一般。用身体来切实感受到森林湖水的温度,那是我最大的诚意。

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心中仍然觉得甚是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愿意走过晨雾,将写了无数遍的情书轻轻放在你曾经流逝的那棵大树下。松鼠又准备好了过冬用的松果,它们用嘴包住一颗颗松果,再灵活地跑回树下的小屋,而我的冬天,又该怎样度过呢?

冬季的寒夜总是很长很长,我经常被寒风猛烈的呼啸吵醒,可是周围除了湖泊就是森林,没有别的人家。

想起你时,我总是望向窗外,生怕风声将你敲门的声音淹没,可是透过玻璃窗上的寒霜,窗外是空空如也,只剩旋转飞舞着的雪花在反复斟酌要不要踏进那片森林。


镀满金色的土豆


我将思念和春风在盛夏埋于泥土……

7月份的阿勒泰富蕴县,气温并没有爬升到想象中的炎热,看着那条流向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心中反复咀嚼着回忆。我多想将它们撒在风中,落在河里,让它们漂过西伯利亚大地,到达那片寒冷的北冰洋,归落在最靠近北极星的地方……

这份爱只有我知晓,也只有我尝到其中的苦滋味。

水光闪烁在暖色调的建筑上,我悠然地走着,外面就是茫茫的荒野,那一刻,我感觉脚下的边缘线隔断的不是县城与荒野,而是寂静与喧哗。

县城里有个饭店过段时间要举行土豆大赛了,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将土豆用热水煮熟,加少数拌料,由五名评委来决定前三名。

那天我拿着破的牛仔裤去楼下的裁缝店,却不见老板,我问坐在门框边玩着圆卡片的哈萨克族女孩,才知道老板娘一大早便去参加土豆大赛了,于是索性也去围观了比赛,还得到了一小碗的热土豆,上面撒着椒盐。

老远裁缝店的哈萨克族老板娘看见了我,她向我拼命摇着手,于是我一边回应着摇手一边用力挤过人群。

我这才看清,一条拼起来的足有50米的长桌上铺着洁白的布,布上放着十几家的参赛土豆。

大家都在忙碌着,阿姨看见我后显得很激动。

“来来来,你说你家的煮土豆比我的好吃,我们让这位安徽来的小伙子来评一评!”阿姨一把将我拉过来,接着往我手中递过来两碗煮熟的土豆块,我看了看阿姨,又看了看另一家那位哈萨克族爷爷认真严肃的神情,动作迟钝地尝了两口。

“说实话,我感觉——”,我刚想说出下半句“一样好吃”时看见阿姨委屈的表情。“阿姨做的煮土豆十分好吃!”我话锋一转,咽下嘴里的土豆泥。

“哈哈哈,谢谢小伙子!”阿姨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说。

“阿姨,这比赛赢了可以获得啥奖品啊?”我问阿姨。阿姨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两包土豆。”我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因为我知道这次比赛主要是为了丰富山野间的生活,大家也不是真的非要比出高下,只是为平淡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罢了。

第二天,我的牛仔裤补好了,阿姨给我的牛仔裤补上了一个卡通动画头像,阿姨说这是店里最好的补丁了。离开店时阿姨又送给我一小袋土豆,我连忙摆手,阿姨却十分热情,最后我象征性地拿了两个土豆。

拿着那两个土豆,走在大街上,阳光很明媚,手里的土豆被阳光染得金子一般耀眼……


富庶的阳光


森林里的时光像极了身在两个镇子的情侣在寄给彼此的信纸上深情刻下的一字一句,又像是秋天河边干枯的河草,芜杂易碎。

在无数个夜晚,你都是我不忍心惊扰的梦。

思念的羽翼掠过我们相遇的林间小溪,温柔的竖琴声回荡在整个山野。初夏的阿勒泰牧场还有些清冷。我拎着水桶来到河边打水,尔后我将盛满清凉溪水的铁桶放在一边,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倒下的一棵树木发呆。

一个年轻的哈萨克族青年从身后骑着马飞奔而去。

穿过那一排树林,我走到毡房旁的一棵树后,一个哈萨克族小男孩向那个青年跑去,嘴里用哈萨克语喊着“哥哥”。青年拿出自己从城里带回来的衣服、小鞋子、一小包油炸零食递给小男孩。他开心地抱着衣服和零食跑回毡房。两个中年哈萨克人在毡房旁捣着皮袋子里的牛奶,我笑了笑,转身打算回到小溪边,就在我转身低头的一瞬,忽然发现一串黑木耳静静躺在一旁。

牧场的岁月依旧精美,年轮一圈圈地包围着我的爱意,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你在何方。夜晚我骑马经过河边的碎石滩,森林里的风吹来,树叶正弹奏着属于自己的歌。抬头看着明月,我仍愿去相信,我们会在一起,那时,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坐在草地上看阿勒泰的日出,露水浸透着你我的身心。

无法用言语表达我有多喜爱夜幕降临时那白天与黑夜短暂交接的半小时,我总是喜欢在那个时候走在山路上,把手电筒别在腰间,山河画卷尽在我的身旁。

我内心的情感,一丝一絮,都将被风吹散在这静谧清冷的山谷里。有的轻轻落在树枝上,有的落在土路边的石头上,有的继续飘浮着,似乎要等待第二天的朝阳。


文具店


我忽然又想起了洒在乌鲁木齐河岸和树叶之间的阳光,每一棵树都是笔直的模样,两排树之间的路上,一行人有说有笑地缓慢走过。

我又想起,在一个个午后,我喜欢趴在卧室的窗户边,看着小区一侧外的文具店,大大的玻璃商店里堆着各种玩具,我朝着那个玩具店望啊望,完全不曾预料,我日后会在那里干一个月的活。

起因是开玩具店的老板又开了一个水果超市,他老婆因有事带着孩子回了阿克苏老家,两个店实在忙活不过来,就打算雇个人来看着文具店。

那天,我正好在街上闲着没事溜达着,无意间转头一看,就看见了招聘启事,后来听老板说,那天早上他正好刚贴上去,我凑近仔细一看,工资特别高,接着又看了看,工作时间也合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店里问老板雇人的事,整个过程很是顺利,当天下午我就上班了。很快,我在乌鲁木齐的朋友都知道我在文具店打工的事了,打工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打工的地方是文具店。

于是,每天我的朋友都会“花式”来照顾生意,尤其是克里木这个小屁孩,戴着她妈妈的头巾和红框墨镜,故作腼腆地走进来,“你好,我家孩子要两支铅笔和一块橡皮,能麻烦小王同学给我拿一下吗?”克里木故意用奇怪的腔调说。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打扰大人忙事情!”我也是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哎呀!我是真的有事!我家里铅笔和橡皮都没有了,我是真的来买橡皮和铅笔的!”克里木趴在玻璃柜台上强调着说。

“买铅笔?跑这么远?”“不远不远,嘻嘻,十几分钟就走到了!”说着克里木走到了收银台里面,好像她才是收银员似的,“王子杨哥哥,你什么时候下班啊!”说着,克里木就要拿起扫二维码的扫描器,我赶紧夺了过来,“这才什么时候,我估计还得等三个多小时!”说着我将扫码器放在收银台边,后来,克里木还真就一直坐在店里等着我下班,我仔细一问,原来是他和他老哥吵架了。

“哼!艾尔潘这个坏蛋,他让我滚。我爸爸还不替我说话,我要离家出走!”

“不可以离家出走,小孩子怎么可以离家出走呢,你可以先在我家住几天等你哥来,我非替你好好问问他为啥吼你!”我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克里木的小脑袋尝试着安抚他的情绪,“好,那就住到你家里吧!”克里木的脸上立马阴转晴,跳起来开始在店里蹦跶来蹦跶去,我摸着后脑勺,有点被耍的感觉。

好在是假期,我和艾尔潘打电话说了克里木在我家住的事,艾尔潘和他的父母也很放心,那些天,我上班时克里木也跟着我,店老板还开玩笑地说也应该给克里木开一份工资。

他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屁孩,我下班后还是蹦跶着跟在我身后,天开始黑时,老旧的街道则开始热闹起来,路过一个个凉菜铺,忍不住停在一家门前,然后派出克里木,选一些他爱吃的凉菜,接着拎着凉菜开心地走在街上,接着又看见了一个烤馕店,又花五块钱买了一个大馕,转弯处就是一个烤鸽子店,忍不住又买了两只刚从馕坑里拿出来的烤鸽子,烤鸽子不大,一人一只刚刚好。

等快走到家,街道的店铺也快到了尽头,店面上的灯牌也越来越暗,街道上人越来越少,前面只有昏黄的灯光洒在斜坡上,树木的影子拉得好长,一辆停在斜坡边的黑色小轿车格外显眼,忽然,一个大一些的维吾尔族少年踢着足球从那里跑过,我看向远处,一栋栋居民楼虽然显得昏暗老旧,却也静谧美好,克里木拍了拍我的手,我转身一看,最后一家店铺竟然是家奶茶店,“怎么办?减肥,或者不减肥?”我脑海中立马涌出一个犹豫的想法,“哎呀!遇到了嘛!就不怪我喽!”算是强行找了个理由,然后和克里木大摇大摆走进了奶茶店,一人点了一份超大杯的奶茶,到此,一天赚的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管他呢,不想了!于是,那个烤鸽子我吃得格外悲壮,我和克里木各自吃着手里的烤鸽子,不时碰个杯,很快,一整杯奶茶就见底了,我和克里木还没有回家,我俩坐在上坡路旁边的水泥台阶边,这里更加安静,不时会有一两个行人走过,不过最主要的是这里实在太凉快了!我租的房子里还没有空调,我转身看了看克里木,他开心地笑着,我也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后面那个居民区你去过吗?”我问,克里木站起来转身看了看,“走!带你探险去!”说着我递过一张纸巾,克里木激动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我们沿着路边黑漆漆的角落走着,等到了那片区域,才发现只是一些孩子在单元门口打着羽毛球,我和克里木躲在一个黑色车子后面,再后面是一面不高的围墙,围墙里是一家的花园,因为周围还有淡淡的路灯灯光,我看见了花园里生机勃勃的模样,我和克里木就这样手抓着铁栏对着那片花园张着嘴发着呆,想来我俩的模样真是有点傻兮兮的,我们俩看着院子里各种美丽的东西,比如藤蔓吊床、白色的茶桌、精致的欧式椅子,还有铺在院子里的红砖、复古的灯泡,一看这个花园的主人就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和克里木看着眼前精致花园,内心不自觉温暖起来。

就在这时,花园的门突然开了,这个小花园通过那个门就能进入居民楼的一楼,估计是和一楼那个房子一起售卖的,只见一个男人和女人拉扯着,我和克里木瞬间弯下腰,那个女子穿着白色的裙子。

“你混蛋!你不要去!”女子双手抓着那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很不耐烦地甩开了女人的手,接着狠狠地打了女人一耳光,然后朝女人肚子踹了一脚,冲进屋里,女人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片刻后她发疯般一下子推掉了花架上的几盆花,花盆碎了,声音很大,楼上另一家的窗户亮了灯,那个女人赶忙捂着嘴也冲进了屋子。克里木吓得抱住了我,我看向远处那个玻璃门后面漆黑的一片,很久,屋里都不再有任何声响发出。

“没事没事,咱们先走吧!”我看了两眼花园里狼藉的一片,拉着克里木的手向外面走,刚走到那个居民楼边缘,一声关门的巨响传来,我来不及多想,拉着克里木朝坡下面走去。

刚走离那片居民区,我一转身才发现克里木已经哭了,我赶忙抱了抱他,“没事的!”我重复着说,再也想不出其他安慰的话语,“我在想,刚才那个阿姨一定很疼吧!”克里木一边大哭一边说,我的心像是毛巾一样一下子拧住了,我点了点头,却因为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默默拉着克里木朝家里走去。

第二天早上,克里木就回家了,艾尔潘来接的他,当天下午我在店里和维吾尔族老板聊天时说到了他和他老婆吵架的事,“我老婆很快就带着孩子从阿克苏回来了,只是小小的吵架嘛!你不知道,咱们店铺后面那个小区,有个女人,她丈夫发财后每天打她!可是为了孩子,没办法,而且那个女人的父母一把年纪了,还因为好面子逼着自己的女儿不要离婚。”说完之后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仔细一问,还真就是那个美丽花园的女主人。

又过了一天,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看着转动的风扇扇叶发呆,忽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走了过来,那个女人穿着白裙子,等她走近,我一下子就看见了她一侧脸上还没有消去的被打出的血斑,那个女人满脸都是温暖的笑容,她十分礼貌,耐心地给孩子挑选着文具,用温柔的语气问着孩子想要的东西,等我收完了钱,把东西递给她时她还是微笑着,给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这时,她的小孩拿着刚买的小皮球扔向了我,本是小孩子玩的,她却很是不好意思,“给哥哥道歉!”她对孩子说。“不用了,小孩子嘛,乱着玩的,总比大人的错要好原谅些。”我刚说完,她一下子抬起头看了看我,接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孩子默默离开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再看过那个花园,那个本该一直美丽下去的花园……


——选自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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