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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梁家河想到的旧时光/姬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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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12.17

第一次去梁家河,是延安培训新闻写作时顺路去的,我们开着车,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便匆匆离开了。这次是与众文友一块去的,我们再次志趣盎然地领略了习主席魂牵梦绕的这个小村庄。

时值盛夏,山上郁郁葱葱。小村整整洁洁,游人如织。淤地坝里的庄稼被打理得整整齐齐,这块是玉米,这块是茄子,那边是西红柿,那边是夏洋芋……农人依旧那么极具耐心,纵然几年、几十年重复着单调的农活,却依然能做得如此一丝不苟。他们更像是土地的绣花匠,工于搭配色彩,工于布局,工于飞针走线——柿子苗都被架上了竹棍,用鲜艳的布条绑着,有微风吹过,它们摇摇摆摆,不惊不慌,静候开花结果。

打谷场上有玉米架、草垛、碾子、石磨等,还有谷子正在碾盘上,碾到一半的样子。作为一个地道的陕北人,我不能矫情地像一个南方人或者外域人一样,这也好奇,那也要问。地上铺着的庄稼和几副赋闲的梿架让我想起小时候,大人们几个人、几十个人一起递梿架的场面。递梿架至少要两个人,多则三个、四个、十个不等。他们排成两队,面对面站着,这边的梿架在空中,那边的正打在晒足的庄稼上;那边的起来在空中,这边的再打在地上。那声音此起彼伏,尘土与庄稼的颗粒齐飞,景象十分壮观。大人们起劲地打,小孩们则在外围帮忙捡溅出来的豆子。这个小活虽然十分轻松,但是我们小孩子家都干得十分恼丧。以至于后来我经常与母亲商量,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捡豆子。

在碾子上压钱钱,磨上磨面是那时候经常要做的活儿,也是那时候男人娶媳妇的时候,衡量女人能干与否的一个重要标准。磨面的时候,给磨眼里插几根筷子,把驴蒙了眼睛拴好,磨面便开始了。小孩上磨,一般是两人分工完成,即一个看磨,一个箩面;大人的话,往往一个人即可全部代劳。那个时候人们过的都是慢生活,通常得大半天或者一整天才能将几升玉米磨成一面洞子玉米面,或者将一簸箕黑豆压成一大盆钱钱。在《梁家河》一书中,习主席曾将自己的奖品三轮摩托车换成钢磨,就是要改变那种“费时费力,半晌也磨不出多少面”的局面。

梁家河的窑洞大多是石锤子粗活,少见精打细作的石面子,这应该也是从前这里的人们忙碌、贫困的一个见证吧。如今每一个院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住起来十分舒适的样子——这一方时分,足以让你静下来,收获简单的宁静与安详,足以把你平日里的扭曲、拧巴、褶皱都熨烫得服服帖帖,平平展展。在闹市喧嚣、车流熙攘、节奏飞快的城市生活,我们都疏于与自己的心灵对话,甚至都没有学会与自己和平相处。其实,心灵是最需要我们不断讨好、呵护的奢侈品,我们每天都应该这样,挤出几分钟的时间,聆听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回归一种宁静与超然。

在张青远家的窑洞里,我看到摆放的风箱和木凳,忍不住坐下来就拉了几下,还让文友为我拍照留念。我感觉它更像我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我知道它的谜语——四四方方一座城,里面住个毛野人;想到小时候外婆在晚上睡觉前,与我们姐弟互相猜谜语的往事;想起父亲曾经把风箱拆开了,重新绑上新鸡毛,然后拉起来沉甸甸的那种感觉;也想起姐姐曾经一边拉风箱,一边唱歌,风箱俨然就是天然的节拍……

这窑洞里的石头炕棱也没有我见得光滑、平整。记得小时候,姨姨们坐在炕棱上,双腿自然垂下,然后让我们骑坐在她们的脚面上,然后大手拉着我们的小手,一边前后晃动着双脚,一边口里念叨着:“捞捞饭,炒鸡蛋,老婆吃了打老汉”。我一边享受在长辈们脚上荡秋千的感觉,一边奇怪:为什么老婆吃了捞饭炒鸡蛋就要打老汉呢?还有奶奶习惯抓了虱子,放在炕棱上,掐得咯喯一声,那虱子便魂飞魄散了。次日早上,我看见过炕棱上那些星星点点的血渍。

窑中窑的红薯窑,顾名思义就是放红薯的地方,这里面冬暖夏凉,娇气的红薯(热了会发芽,冷了会冻坏)放在里面,可以一直放至第二年春天也不会坏掉。就在这个小门前,我有一时的恍惚,仿佛还有人藏在里面,只要我一掀开门,躲猫猫的姐姐就彻底败露的样子,然后就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炕上摆放的煤油灯和炕桌儿,是累了一天的人们上灯后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中心。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人们聚在一起海阔天空就是最好的休闲。《梁家河》里王任厚说,“近平讲话,能把人听憨了!”说的就是这种情形。

“熬油点灯”一句俗话是暗示当时的男女年轻人,白天能做完的活计要尽可能在天亮着时完成,天黑赶活浪费煤油之意。如果一个女人“白天串街游四方,晚上借油补裤裆”,那是十分为人所不齿的。油灯还有一些禁忌,比如灯芯有碍燃烧的时候,需要剪一下,但这在年轻媳妇们那里是万万不可的,即使要剪,也是年长一些的奶奶们来剪,否则,日后生下的孩子会秃舌而致咬字不清。

煤油灯还可以用来熏花花,就是把窗花的样样放在旧画上,然后喝一大口水,喷洒在上面,使窗花的样样与画纸暂时粘住;把灯芯拉长些,直至燃烧时冒黑烟的程度便开始熏,直到把样样全熏成黑色,最后剥掉样样,晾干。剪窗花的时候,将熏有窗花的画纸缝在折好的彩纸上,把熏黑的部分剪掉,白色的部分留下。这样即使是再笨拙的双手也可以剪出漂亮的窗花了!

走出院门,那些曾经方方正正的砌墙石,被时光打磨得圆圆的、柔柔的、细细腻腻的,仿佛老人脸上无法遮掩的慈祥。时光就是这样,总喜欢把一切推远,推到我们再也无法触及的远方。而记忆愣是充满怜惜,将我们无法忘掉的部分,时时回放。

在梁家河的农家院里,我们吃了卤汤饸饹,外加水萝卜,黄瓜和腌咸菜。还有人兴致勃勃地买了面泡泡、摊黄、黑面馍馍。人的肠胃是有记忆的,吃什么长大,什么味道就会给自己留下根深蒂固的印记,无论岁月如何斗转星移,人世如何沧桑变幻,我们的味蕾对于那种老味道的渴望从来不会改变。这些农家特有的味道,在乡愁浓重的人那里,定是要合着眼泪一起下咽的;在我们这些未能走出故乡的留守人这里,顶多也就是勾起了儿时的记忆。习大大毫不例外地想念着酸菜的味道,也正是这种情怀。

离开村子的时候,那些远离浮躁、嘈杂的河川草木,那些舒适的窑洞院落,那些被使用得光滑的器具等,都以一种宁静与超然姿态沐浴在时光里,以我们与历史那份血脉联系的名义目送我们离去。我突然羡慕起它们来:在我们面前,它们是那么卑微,那么羸弱的存在,但却可以那么执拗、那么顽强地作为我们存在过的见证,十年、百年、甚至千年地横亘古今、穿越苍穹。

活着是一种状态,永恒便是我们曾经来过。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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