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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西部之西:藏西想象与绝地咏叹/王贵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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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2.24

在中国西南边陲,在西部之西,在西藏自治区的西部,有一个总面积近35万平方公里的地级行政区,这就是阿里地区。阿里可视作世界屋脊上的“屋脊”地带,由于海拔在4500米以上,使生存环境异常恶劣,但因此也造就了其迥异于内地的众多自然奇观。喜马拉雅山脉、冈底斯山脉、喀喇昆仑山脉等雪山奇峰在这里汇聚,雅鲁藏布江、狮泉河、印度河等巨川河流均发源于此,海西茶卡盐、班公错、玛旁雍错等天然湖泊映照着日月,阿里处处呈现着大自然绝尘绝俗的壮美。高宝军作为一名援藏干部,在阿里度过了数度春秋,紧张的工作之余,他不仅用心感受着来自藏西的自然美与风情美,而且观察和交往生活或游历在藏西的人们,这种长时间的感悟与体察,为其积累了丰富的文学素材,使其能从容地以散文方式书写藏西,这就有了散文集《半亩闲田》的问世。总体上看,《半亩闲田》的题材可分为两个板块,一是藏西题材,二是陕北题材,本文只讨论其藏西题材的散文作品。

散文虽以“真实性”为其基本特征,但如果只有真实性,还不足以成为散文作品,有研究者指出,“散文姓‘散’名‘文’字‘自我’。创作主体以第一人称的‘独白’写法,真实、自由的‘个性’笔墨,用来抒发感情、裸露心灵、表现生命体验的艺术性散体篇章,即谓之散文”,除真实性之外,它同时要能体现出“自我性(所谓‘篇篇有我’、‘自我’成为艺术观照的‘对象’)、向内性(‘内’即内宇宙,人的感情、心灵世界,外部世界可以并应当反映,但它必须要经过感情的发酵、心灵的‘过滤’这个‘内化’过程)、表现性(情感的流淌、心灵的倾吐都是由内而外的‘表现’,虚实结合、内外相映,重‘写意’、求‘神韵’是‘表现’的要求)是这种艺术散文的审美特征。”[刘锡庆:《新中国文学史略》,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229页。]根据此观点判断《半亩闲田》,我们不能不说作者所书写的藏西,是文学意义上的藏西,而非客观存在的藏西,作者对此也做了明确的交代,指出其作品具有“半梦半醒半想象,半真半假半夸张,且梦中有醒时的实,实中有假设的虚”的特征。[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367页。]基于此,我们可将《半亩闲田》的藏西书写称为“藏西想象”。

作者的藏西想象,经过持续的书写,渐渐形成了一幅散文地图。构成这幅散文地图的核心要素,就是地理环境书写和人文环境书写,而这些书写都传达出作者强烈的主观性、抒情性和想象性。在地理环境书写中,作者对藏西动植物、山川河流和气候变化的书写尤为引人注目。《藏西散记》较为集中地展现了藏西动植物的生存状态,写到的植物有荆棘儿、野玫瑰、青稞、班公柳、神仙草等,这些植物被作者想象得神情毕现,且弥漫强旺的生命力。如荆棘儿,就有这样的性格趋向,“黄风吹过的时候,茫茫戈壁上留下一坨一坨深褐的红”,“这红,红得苍凉,红得深沉,红得孤寂,红出一种坚守和壮美”,“这是荆棘儿,生长在阿里地区的一种灌木。在草不能生的戈壁上,它生根;在花不能开的石头滩,它放灿。它不和雨水套近乎,也不给风沙低头颅,它对自己的坚韧和毅力充满信心。”[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12页。]《藏西散记》写到的动物有藏野驴、野牦牛、旱獭等,这些动物的生存活动和性格趋向也深具藏西特征。如野牦牛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雪原上行走,雪原的下面是茫茫戈壁,而野牦牛顶着逆风极寒,沉着地向着雪山顶峰而去,它们踩出的是坚强,留下的是精神。面对野牦牛,作者不禁发出感慨:“这是野牦牛的特质,这是高原上的灵魂。没有野牦牛的高原,一定少了一些韵味,少了一种精神。”[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14-15页。]除了动植物,《藏西散记》还写到飞禽,那只调皮可爱又重情重义的叫不上名字的小鸟,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它飞越几百里的路程,只为寻找昔日的“朋友”。

作者对藏西山形地势的描述,多见于各个篇章之中,虽着墨不多但能抓住主要特征,寥寥几笔就能突出其状貌的特殊性。《墨脱遇雨》对嘎隆拉山的书写,突出了“险峻”的特征,作者再现了多种感受,读之使人产生身临其境之感。如“翻过嘎隆拉山口,顺着陡峭的盘山道一路转下去,雪花就变成了雨滴”,“山,挤在一起般窄,岩,刀切过似的峭,只能容得下一个车的路,且里高外低斜得厉害。脚底下,雅鲁藏布江的一槽碧水,打着旋儿翻着白,轰隆轰隆的咆哮声震得车身都在颤抖,似乎连人带车要吸进那滔滔的江水之中。时有一两块石头从车前的崖壁上滚落,吓得人三魂七魄也跟着这落石跌入江里。”[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109页。]《走萨让》对札达县萨让乡的山形地势做了立体性的描述,但叙述中突出了两种感受,一是荒山野岭给人造成的苍凉之感,如“沿着皱皱巴巴的土林一路向西向南,扑面而来的是荒凉无限。地貌是支离破碎的不规则,道路是七弯八拐的不平坦。正是万山红遍的金秋季节,而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完全是一派冬天的景象——不见一棵树长在山间,没有一朵花开在道边,只有那冷飕飕的戈壁风卷着黄沙乱窜。”二是山高沟深给人造成的挫败之感,“路就是这么无限循环地重复着。爬一架高山上去,山上面又是一架高山,再爬一座上去,山上面还有更高的山,似乎这山就没有个顶端;翻一道深沟下去,沟底下还有一道深沟,再往下翻,才发现还有更深的沟等在那里,我开始怀疑这沟究竟有没有底。”[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112-113页。]作者除了描述那些不很知名的山系之外,也写到藏西的某些名山,但此时往往惜墨如金,视角独特而注重特征化细节,如《仰望阿里的星空》对喜马拉雅山的书写,就从“白”字入笔,再现了喜马拉雅山的高耸与神秘:“旷野是沉寂的。没有鸡叫,不闻狗吠,只有一两声鸟鸣从远处断续传来,更衬映出野的寂静和原的空旷。而不远处,横跨中国、印度、尼泊尔三国的喜马拉雅山,此时则白得遥远,白得虚幻,白得孤独,白得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58页。]这样的书写,显示了作者卓越的想象力。

作者对藏西河流湖泊的书写颇具文学意味,这是因为其调动了多种文学手段,比喻、拟人、用典等文学手段都被灵活运用,因此读来情韵悠长。《得闲偶记》对三江源有极为精彩的书写,其比喻和拟人的运用可谓出神入化、信手拈来,如“这三条河都从雪山走来,都经过严格的洗礼和生死搏斗,停下来就意味着死亡,不前进就是前功尽弃,它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劈山开路的英雄,现在终于来到这个平缓的盆地,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如女侠对镜梳妆,似好汉沉醉独舞,若倔强的孩子为了尊严和成年人单打独斗后在母亲怀里酣睡。现在它放松了,舒展了,温和了,安静了,不是落败平阳的暮虎,而是低吟浅唱的英雄,别有一种风韵。”[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72页。]《雨中阿里》中有对狮泉河的书写,作者着意化入唐诗宋词的名句或意境,彰显了其用典意识,如“狮泉河的一江碧水,被雨水滋润得没有了往日的粗犷,有了一缕淡淡的宁静,也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和意境。河水缓缓地流着,似乎要把它流向李太白‘影入平羌’的江中,流入白居易‘乱峰围绕’的水中,流进秦少游‘流水绕孤村’的游子心中。”[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37页。]《得闲偶记》对班公湖的书写,作者用了一副笔墨,从叙述色彩变化、云气变化的动态,来再现班公湖醉人的美。如“老远望去,班公湖好蓝。蓝得安静,蓝得清纯,蓝得温馨,蓝得人多看几眼就不由得张开嘴打盹”,“太阳照在湖面的时候,湖水开始变绿,变紫,变黄,变青,变得五彩缤纷,但无论怎么变幻,它都会让人看得心醉神迷”,“等到云从湖面上飘过,湖面上顿时出现了不同的景象。刚到的云影轻浮在湖面,像能伸手揭起来一般;已去的云影斜拖在深水处,像负重的船只逆水前行;正在当空经过的云则不同,影子倒插在水中,光柱在纵向抖动,光斑在横向撒鳞。”[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65页。]这样的江河湖泊书写,总能够使其生动起来、灵光起来,而使其生动与灵光的前提,是作者长时间用心、用力、用情的观察与体验。

藏西的气候瞬息万变,故《半亩闲田》有多处气候书写,而每一种书写都显示出藏西气候的特殊性,这可说是一种原创性很强的表达方式。云的变化是气候在一天之中的表征,《阿里看云》通过云的变化,突显了藏西气候的多变,叙述可谓精彩、可谓独到,如“雨雪前的云是低的、浓的、黑的、沉的,塞堵着一条冰川,缠绕着一座雪山,笼罩着一池湖水,迷茫着一片原野”,这些云“一会儿翻滚成云山,一会儿聚集成云崖,一会儿奔腾成云河,一会儿定格成云树,把云的气势、云的厚重、云的神秘展现得淋漓尽致。倏地,云举起手中的鞭子,向这广袤的原野上抽来,一道闪电便耀红了一座山,照亮了一道川,雨雪就像一帘硕大无比的天幕从远处席卷着、弥漫着、呼啸着来了”,“等到风停了,雨雪住了,云已是平平的淡,漠漠的灰,与地上的雪融为一体”,“等到太阳把云层照得越来越薄、越来越淡时,云就像一位害羞的新娘,款款揭开她神秘的面纱,于是,天露出了一块蓝,又露出一块蓝,不知不觉中,云少了,天多了,高原更加辽阔了。”[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5-6页。]《春迟春浅春好短》从“迟”“浅”“短”三个字入手,叙述了藏西春天的姗姗来迟、浅尝辄止和转瞬即逝。关于“迟”,作者叙述到“时令快进入六月,这里的山还是茫茫的灰,原还是漠漠的黄”,“在人们等得不希望了,盼得不耐烦了,忽一日明媚的阳光一照,眼前微微地亮了一下”,这时候,春天终于来了。关于“浅”,作者用更多的篇幅进行了描述,从“风来了”“雨来了”“鸟来了”三个方面展现了藏西春天的轻描淡写。关于“短”,作者基本上是略写,用一句话做了概括,请看:“当你正稀罕着、兴奋着准备好好欣赏一番阿里的春光时,那吹面的杨柳风一刮,沾衣的杏花雨一落,浅绿变成了深绿,迟春变成了初夏,短暂的春已不见了踪影。”[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34-36页。]作为气候变迁的重要表征,风的运动速度、力度及温度,是区别高原气候与非高原气候的一个参照系。对藏西风的描写,显示了作者奇特的想象,更显示了其出众的文学才华。《风从戈壁刮来》不啻给人们展现了一场风的“盛宴”,作者首先描述了戈壁风的来势汹汹和遮天蔽日,如“远山模糊成一片,原野昏黄成一团,路边的班公柳、沙棘,连同那地上的草、田里的苗,都一起一伏地摇晃,形成一波波涌动的巨浪。”[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45页。]这戈壁风到底有多强劲,作者通过传达“声音”,就再现了戈壁风的威力。“风刮疯刮稳刮匀的时候,可城里也只能听到和风有关的声音。一切有头有脸的东西,有棱有角的东西,有空有缝的东西,有枝有叶的东西,都发出了响动。”这“响动”到底是怎样的响动,作者通过博喻的方式,真切传达了戈壁风给人造成的悲戚、悲情及悲怆等复杂感受,而这博喻可谓奇之又奇、玄之又玄,极尽描写之能事。如:“这响动中,有二胡清奏的悠扬,有老鼓重锤的沉闷,有唢呐响堂的急促,有长号破晓的辽远,也有狼嚎寒夜的凄凉,有鸟鸣深山的空旷,有泼妇骂街的放荡,有婴儿哭奶的迫切”。[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45页。]好个“泼妇骂街的放荡”,好个“婴儿哭奶的迫切”,这样的描写,是真正写活了戈壁风。

作者对藏西人文环境的书写同样具有诸多可圈可点之处,同样彰显了其卓越的观察力和想象力,不同于地理环境书写中主导的沉郁雄健风格,这个版块的书写以展现美好和谐为基调,而处处洋溢着幸福的气氛。作者主要是从藏西人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观念方式等来书写其人文环境的,这就使预设落到实处。藏西的传统生产方式以牧业为主,这种生产方式延续至今,《得闲偶记》的“夜宿夏牧场”,叙述了一个典型的牧业生产场景,作品叙述到的有牧场、绵羊、牦牛、帐篷、水井、藏獒等牧业生产元素,极富于地方色彩。藏西人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已不再满足于传统的农牧业生产,而是有着普遍的蔬菜需求,于是,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便流行开来,这就是产业园。在《得闲偶记》的“产业园漫步”这个章节,作者叙述了产业园生产喜人的景象,如“走进大棚内,棚棚瓜果飘香,满目菜青果红,一派绿色怡心的景象喜人。西瓜在蔓上倒挂,香茄在藤头繁稠,香瓜可棚里喷香,青椒一畦畦疯长,那些绿的、青的、紫的、黄的、绿红相间的、黄紫混合的叶菜,处处惹人喜爱。”[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77页。]藏西的人们除了牧业生产和产业园生产,还适当种植一些农作物,比如青稞,在收割青稞的季节,人们集体劳动,排成整齐的队伍,边收割边歌唱,享受着劳动带给他们的喜悦。藏西人保持着对生活的乐观态度,他们热爱生活,随时随地都能享受生活,将平凡的生活诗意化,无论生活中发生了怎样悲剧的事情,他们都能以恰当的方式处置,这种乐观态度源于他们的观念方式,《乡下随笔》中的“平常日子过成诗”,就叙述了他们的观念方式。首先是他们有着明确的金钱观与生活观,文中叙述到,“农闲季节、节庆期间,基本没一家不喝酒,没一人不跳舞,一个个洒脱得神仙一般。问及他们,答案基本一致:‘活慢慢干,钱慢慢赚,今天过了有明天!’”因为超脱的金钱观与生活观,衍生出他们泰然的生死观。作者无论是到分散的牧业区还是集中的居住区,都能看到一派安静与祥和。人们走路不急不赶,说话不紧不慢,干活办事不慌不忙,就是面对老人去世、小孩夭折这样的事情,他们该痛苦就痛苦几天,哭过了痛过了,该干活的干活,该欢乐的欢乐,决不会把悲伤无限地放大和延长。他们的话表明了其生死观:“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躲不过的事,悲也那样,喜也那样,为什么要把愁苦天天放在心上?”[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54页。]积极乐观的生活观念,使他们能够深刻感受到党的温暖,也使他们的生活艺术化,在日常生活中,在衣食住行中,在柴米油盐里,都有艺术的存在。藏西人的生活是和谐的,这从邻里关系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来,《乡下随笔》中的“邻家何尝不是家”,就叙述了这种和谐的邻里关系。谁家有个老人,就是左邻右舍共同的老人;谁家有什么事,就是左邻右舍共同的事情;谁家杀了羊宰了牛,做熟了一定不会忘了左邻右舍;他们常常在一起劳动,一起热闹,一起吃饭,一起商量问题解决困难,邻里关系被经营得无比和谐。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使藏西人重视每个节日,每逢节日他们都能彻底放空自我,沉醉在节日的狂欢之中,从《过林卡》的书写可见一斑。林卡节以往是祭神为主题的节日,今天演变为自娱自乐的活动。节日期间,人们带足了酒肉美食,亲友们在一起畅聊饮酒,歌唱起舞,尽情抒发着对美好生活的颂歌,就是陌生人也变得格外亲近起来,人们回到了自然,回到了真实,“唱的人陶醉了,舞的人心醉了,喝的人酒醉了,而听的看的人却被别人的快乐和自己的开心给美醉了”,“一种叫快乐的东西,从他们的嘴里唱出来了,从他们的眼里迸出来了,从他们的脸上溢出来了,从他们的身上跑出来了”。[高宝军:《半亩闲田》,作家出版社2021年11月版,第9-10页。]藏西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简单、美好和快乐。

藏西被大规模地书写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马丽华推出的长篇纪实性散文《西行阿里》,首次以散文的方式,展示了藏西这片神秘之地众多的文化之谜、历史人物、洞窟壁画、神山圣湖、奇美风光等,引起文坛的关注。《西行阿里》具有较为显著的游记特色,叙述者将其“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感都呈现出来,信息量大而知识含量高。相较而言,《半亩闲田》的藏西书写,采用了不同于《西行阿里》的创作思路。首先,作者没有聚焦于藏西的历史文化,而是更关注藏西人当下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观念方式,展现其美好幸福的生活状态,也就是说,多从“正面”表现藏西的人文环境;其次,对于藏西的地理环境书写,作者没有表现出马丽华式的“惊奇”,没有聚焦于藏西的名山大川,而是将其笔触主要伸向藏西普通的山川河流、气候变幻、动物植物飞禽等,将其长期积累的审美经验呈现出来,给人一种“本地人”的沉着从容之感;最后,在叙述方式上,作者相对淡化了纪实性而突出了文学性,无论是在地理环境的书写还是人文环境的书写中,作者都充分调动了其想象力和观察力,而将其审美体验作为书写的重点呈现出来,从而取得了某种“感同身受”的效果。综上所述,《半亩闲田》的藏西书写,可视为近年来西部散文创作的一个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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