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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载光阴,转眼间就已过去多年,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早已记不清自己做出了多少次选择。可总能想起初中时与伙伴们的一次外出玩耍,记忆里是在一个充满丁香气味的炙热夏天。
虫儿叫声不绝,隐藏在绿叶中不知疲倦地释放着无尽的活力,烈日暴晒着大地,空气隐约有些许变形扭曲,广场上几个孩子漫无目的走着,其中一个男孩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飞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拐角的灌木丛中。片刻后,等男孩再次出现,手里已多了一副扑克牌。于是一行人打打闹闹走向不远处的凉亭,亭子顶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爬山虎,挡住了刺眼灼热的阳光,清风吹过带来徐徐凉意。几个人围绕着长木凳或蹲或坐,勉强围成一圈,就地捡了些树叶垫在下面,粗略布置成一个简易的游戏场地开始了扑克游戏。少年人的快乐来得简单又轻易,随着游戏的推进,此起彼伏朝气蓬勃的笑闹声一直未曾停歇。打至兴头早已忽略了过往行人好奇的目光与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大半个下午就已过去。
太阳西斜,早已不复午时灼热的温度,对扑克游戏的兴致也如这温度一般渐渐消退,最后终于把手里的牌一丢,打算另觅玩处。在即将起身离开之际,一位老人走了过来,细心留意便能发现老人早就在少年人身边观望徘徊过很久,老人用带着些方言的口音说道:“能让我玩一把吗?”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一把,成吗?”声音里满满的期待仿佛要溢出来。老人明显看起来上了年纪,一身橙色工作服,头戴一顶灰帽,帽檐的破损程度可以明显地地看出被主人使用很长时间,显而易见,老人是一名环卫工人。回答老人的是所有人一时的沉默、无措、害羞又或亦是与陌生人接触不自觉地抵触,对于老人的请求,显然一时间不是那么容易让少年们接受。此刻老人面部已流露出一丝失望,朋友刚想拒绝,我就下意识地拉住了他,不知怎么,面对老人我并不想扫她的兴,或许是因为老人布满皱纹面容想到了我的奶奶,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急切地说:“好,我们最后来一局!”拉着朋友和老人我们又重新围坐下来打起了扑克。说是最后一局,实际上后来玩了很久,打牌期间,无意间就看到了老人脱下放在一旁的帽子,能明显地看到帽檐已被汗水浸成了深色,老人大概在炎热的下午工作了很久吧。天色渐暗,再无热意,几圈牌下来大家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老人把帽子拿在手里,一脸的满足与幸福,笑眯着眼说:“谢谢你们昂,我今天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多亏了你们陪我打牌。”说着站起身来挥着手与我们告别。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竟也是莫名的轻松与满足。
很多时候,我们总会面对形形色色不同的选择,会有迟疑纠结,会有犹豫不决,无论我们最终做出怎样的选择,结果未必会有剧烈变化。但这些选择却都关乎着自身又连结着他人,善意的回应往往弥足珍贵。无数个选择构成我们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无论我们因什么样的理由,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落子无悔,凭心而已。
——选自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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