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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渐渐,日历翻过2月4日。立春过了;又,十五过了;春节过了
暮雪茫茫一望无垠的开阔清寂与无埃的景致,好似沉入了若干年前的梦境里,这刚刚过去的冬季,雪舞的日子,屈指可数。这个城市,浅浅的雪影,清简到几乎盖不住城市、街道,枝头上勾勒的色彩,早飘然于季节里,苍色的淡淡的灰的枝丫,若素笔写生的铅笔画,线条简洁,精细明暗,不是春来柳条的柔而近一一高端的理科生的严谨与纹丝不动。
是了,是不同的时候,不同的景,不同的心情。正如多少年前的年,叫"年",翻过猪年是鼠年,本命年,说的是12年一轮的属相;而从某个春至起,知道“己亥”之后“庚子”,天干地支的纪年,是60年一轮回的一甲子。岁月,陡然拉长了,过往或余生,就一瞬间变成了一个点,轻浅到连一个点也尚未点实,喜乐沉浮全然沒有显出些波纹,如此简单…
有些梦境,浓浓得散不开,是化入骨骼的成长的年轮。
回头远眺,依稀的画影。
鹅毛雪飞,漫漫如飞絮,柔而亲切。雪柔似羽,轻轻抚上头发,落在帽子上,绒绒的帽边上,肩上;落在仰面看天时的睫毛上,雪中伸开的双臂,张开的手掌。
那童年的笑声,花季雨季的浪漫。
画影黑白,浅淡如水墨写意,就那么一幢幢地划过去,影子在长高,玩伴增增减减,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雪里的人却越来越少,是太过澄净纯白的世界,不肯留一点墨色,只那灼艳的梅的孤傲,是彼此映衬的棋逢对手,如这雪里独伫的最后的孤影。
盈盈六羽轻似翼,万方世幻从寒生。
倘或就醉在这绒雪漫飞的世界里,细细品味,让轻柔与遗世的痴想,融进这气息中——告诉我,隔着厚厚的冬装,隔着保暖的绒花手套,告诉我,这痴望这梦想在,一直在。
魂如冰魄,并不可触,哪怕轻落指尖,哪怕蜷手一握。
就停在这季节里,在这寒飘雪舞的境里,不去触碰,不去惊醒。
去听,雪落下的声音。
而时间不凝滞,它悄然划过岁月,低语呢喃,是这个时候,发如雪不远,时间,是又一个纪年……
——选自《剑兰文萃》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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