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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乡愁(外一篇)/王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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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24

“城里的乡愁”,是文学界一位功成名就的挚友在看了我的几组文字后的点评。他说:“你是鹿城人,对这座城市太了解太有感情,你的文字是在城里找乡愁。”

我自小生活在一个叫作鹿城的小城市里。说它是城市,是因为祖辈都是庄稼人的祖辈们习惯了拥挤在一起可以劳作可以防野兽可以共同御敌的活法。时间久了,这些祖辈们把自己称为城里人,把那些守着土地的农民们称之为乡下人。乡下人和城里人都把自己的土产品、手工制品、鸡猪鸭鹅拿到那个叫作猪街子和米市街的地方又买又卖,互通有无,就成为了所谓的城市。

如同血脉传承,从乡村演变来的城市一方面进化变异与时俱进长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一方面故土难离情感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这样的情感,被人们赋予诗意的定位叫“乡愁”。

城里高高的房子挡住了田野的青翠,绵绵的喧嚣盖不住心池的蛙鸣鱼游。城里的太阳只能从房子缝缝里挤出来,月亮费力八气也落不进山沟沟。城里窄窄的天空看不到星星会眨眼,硬硬的土地却能长出软软的乡愁。身居闹市的人们,被城乡巨大的反差挤压出一种对故土对家乡对小城的牵挂,长成了心中那棵思乡的大树,就成了“城里的乡愁”。

拉住了乡愁脚步的,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百年蓝图千年梦。城市是人类文明的集散地,城市更如一首凝固立体的诗。解不开乡愁而盲目拒绝城市是悲哀的,因为城市文明代表了人类文明的主流,它正在试图具备足够的能力承载城市里所有人的乡愁。来到城市找个留下的理由并在城里生根开花还结了果,那是一场勇者的角逐。来城市里走一遭又选择回到乡下,那是一段智者的旅游。如何与城市保持一个适合自身条件的距离,还不会在似是而非的选择中迷失自己,这是“乡愁里的乡愁”。

背井离乡,披一身鹿城尘土味道挤进昆明这座大城市安身立命的时光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那些如我一样涌入这座城市买了房置了业过上了城里人生活的乡下人,也都没有谁以为自己就是城里人。从小地方到了大城市,我们反而在无所适从中迷失了自己,从心底与这座城市亲近不起来。大城市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到处都是从故乡跳出来就再也跳不回去的纠结,到处都是能让乡愁落地生根的土壤,城里的旮旯角角就长满了乡愁。

要让对城市现代文明的依赖化解心中那一份乡愁很难。我未受过很好的高等教育,我渴求我的孩子在这座城市得到良好的教育。我想一边做个有文化的商人,一边去捕捉茫茫人海里那一丝丝游动的商机。进入梦想中的大城市,耳濡目染的只有大城市的优越和优势,从糠箩箩跳进了米箩箩的感觉,让我一度忘记了时间那支无情的剑还可以把我的错觉打回原处。多年过去,将大城市里所有遭遇汇集在眼帘,才让我静下心来体会城里人那份辛苦那份耐力和那份无奈。对故乡少了几分揪心,对城市多了几分宽容。城里的乡愁,就成为现代气息的熏陶,冲不淡故乡的泥巴味缠绕在心头。

大城市里人满为患,但也造成了吃喝拉撒油盐柴米衣食住行的刚性需求,赚钱谋生的行业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人在做。财富有如在故乡大山里找菌子,只要眼尖脚勤,都不会空手。因为人满,所以为患。就连象我这样不是城里人的城里人,也同样需要去承受那一种心情被拥挤到爆裂的奈何。这时候,城里的乡愁,就是对故乡日子那份清淡和旷野的隔空挽留。

为了生活,城里人挤公交挤地铁,骑摩托蹬单车,每天披着希望的星星出门,裹着疲惫的月光回家,生怕摔碎怀中揣着的那个梦想。为着心中那份抓得到的抓不到的或者是现实的虚无的人生目标,城里人自我陶醉自我安慰着,自我嘲解自我鼓励着。就算有了私家车,依然要去车水马龙里比赛车技比赛耐性,那大把的青春年华在红绿灯的一亮一熄之间就变成了做一个城里人的生命成本。城里的乡愁,就成了故乡小街上漫无目标的散步和家长里短的闲扯吹牛。

世人皆知的滇池,原本是昆明人向世人炫耀的资本,以它的秀丽风光和描写它的大观长联而著名于世。80年代初,我通过笔试,幸运地从乡下来到昆明这座城市带薪上大学,周末,常会邀几个同学,骑上自行车去滇池海埂游泳晒肚皮。时隔不多年,盲目片面追求城市规模而忽略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结果,是让城里人每年拿出以数亿计的财政收入去治理滇池的污染。城里的乡愁,就成为哑巴吃了黄莲,还要给城里人后代的后代留下赞美滇池的理由。

城里人在内心渴望邻里亲情,但又不得不被日下的世风逼着自己去封闭心窗去品尝孤独。我居住的小区有着两千多住户,入住二十多年,没有认识过任何一个邻居,甚至至今不知道对门的邻居是谁。偶有一同开门相遇,至多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还有藏不住的戒备在里头。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堡垒里,人们对邻里亲情的那份本能渴求也同时筑起了坚固的堡垒。这个时候,城里的乡愁,就是对“远亲不如近邻”的质疑和身居闹市的孤独烦忧。

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肯定做不了城里人。所以,房子的事让城里人吃尽了苦头。城里人原来一直都有房子住,虽小虽旧虽破,但可避雨遮风。住房改革了,城里人住房子要花钱买了。买就买吧,最终,城里人用自己这辈子加儿女们的下辈子的积蓄来拥有了房子。城里的乡愁,就成为宁愿穷其一生也要当上房奴,接地气的小院只在故乡的梦里有。

城里人笃信“教育改变命运,命运成就家族”。自童年起,父母为了孩子上最好的学校,“为儿穷,为儿怂,为儿不能当英雄”,不惜让孩子起五更睡半夜。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在追求高分数高学历的潮流中,家家父母都成了半夜鸡叫的“周扒皮”,成了狠心的后爹后妈奴隶主。永远睡不够的孩子们,小小年龄,天不亮起床,背个大书包,扛着小眼镜,去接受学堂里的精英教育。城里的乡愁,就是城里的孩子在当“皇帝”,乡下的孩子只有爷奶陪着在留守。

念儿心切的父母常会来昆探望,但每次来都不会过三日,母亲告诉我,是被那窗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声闹的。在大城市的父母,辨不明方向,不会坐公交,找不到回家的路,睡不了安生觉。城市的乡愁,就成了儿女想让父母来享福,水土不服的父母比被煎熬更难受。

年轻人也会有乡愁。晔儿20岁那年在北京求学,曾在他的QQ空间写下《仰望幸福》的句子,来表达他的乡愁:

我站在高空/开始仰望幸福/城市依然的喧嚣/人类依然的冷漠/漠然的城市有着自己的悲哀/冷漠的人群有着自己的苍凉/……在那幽暗的岁月/如此得清澈高远/我开始学着去体谅这城市的寂寞/……

之后不久,不耐那座城市的冰冷寂寞,晔儿终放弃学业,回到了家乡的小城市做事创业。城里的乡愁,就是曾经望子成龙的父母,祈愿孩子成为快乐的鱼虾在家乡的泥巴塘里面游。

乡愁是包容的。我想在告老还乡时回到那个小城市,在那个被称为鹿城的小城市,不会因我离开三年两载而陌生,因为是这片土地让我乡愁的小苗长成了我乡愁的大树。在那里,我可以在榨油作坊一边与作坊老板聊着天,一边亲眼看着我买好的油菜籽是如何变成我油桶里的香油。在那里,我可以回到我当过知青的村子里租几亩土地,尽我体力种几垄白菜老玉米,再挥一把岁月无痕的四季钉耙,刨出稻花麦花苦菜花蚕豆花和唢呐花种满田边地头,院子里,还跑着一群鸡猪鸭鹅狗。

很久以来,城里的乡愁已经成为了我的乡愁。那座赖以支撑我精神桅杆的小城市,这些年也正在悄悄迈动着大城市昨天的那些舞步,背景音乐一样豪迈,序曲和主旋律一样充满着时代的节奏。如果有一天,我的那个叫鹿城的小城市里用钢筋水泥堆砌的城堡里也住满了城里人,那个叫超市叫网购的怪物替代了猪街子和米市街,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是不是还可以安放城里的乡愁。

我不拒绝城市,但我却正在远离城市。这种远离,不止于地理空间的改变,而在于流于心的那一份归宿渴求。这种远离,不是简单地从乡下到城里再从城里到乡下,我相信那是我生命轨迹终点又回到起点的宿命,是城里的乡愁在血液里的游走。


松毛席上的盛宴


大年三十坐在松毛席上的年夜饭是鹿城人辞旧迎新的一场盛宴。

夜幕降临,各家各户在开饭前都由当家男人或者男丁在家门口点燃一挂鞭炮,伴着外面的鞭炮声,在青松毛上席地而坐的家人们就开始了年夜饭。

堂屋的地板上撒满青油油的松毛,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起在人间烟火里忙碌,四季繁忙停留在了几日的偷闲时光,岁月江河的悠长换取了一段脚步的踏实安详,世间百味摆成了松毛席上的年夜饭,放下一年辛劳席地而坐,家人们高兴地互相举杯祝福,互相往碗里夹菜,互相劝着“吃酒”“吃肉”“吃汤”“吃茶”“吃烟”,乐融融暖洋洋的模样就让鹿城人觉得:“日子么就是这种好在啦!”

青松属针叶林,一根根枝杆如手指状分开张向天空,又在每根长长的指头上长满了细细的松针叶。将松针叶入嘴咀嚼,味道略酸还带着苦涩,再细细感觉,松毛的悠悠清香正是来自这种苦涩。松针叶间不时冒出细芝麻粒般大小的松油,鹿城人叫它为蜜油。

松毛的毛和蜜油的油,鹿城人不读第二声,而偏要读第一声。也不说摘松毛不说撕松毛,偏要说拑松毛。

鹿城四面环山,山上的树种多为青松树和栗子树。青松树天生一副四季常青的峥嵘傲骨,历严冬不衰,经酷暑不败。一份顽强一份坚韧衬托着一世的高风亮节。千丝万缕的松毛无需梳理自然向苍穹舒展自己的纤美,四季松针抓不住过往四季风的戏谑,只得摇曳着身姿的婀娜把来去无踪的山风演奏成旋律委婉的涛声,不分昼夜拂过鹿城的街巷和鹿城人的心头。

鹿城逐年长出来的高楼大厦并不能阻断一种民间生活习惯的延续,反而成为这种习惯的顽强承载。鹿城居民大多是远近县里乡里因为喜欢鹿城而在这里买房安家的农民或者山民,对乡村生活习惯更为坚持更为发挥,不单乡音难改,积习难改,还把乡村的味道裹在青松毛里带着进了鹿城,念念不忘在堂屋地面撒满青松毛的味道和感觉。

过年之前十来天,周边村庄的山民就开始到山上拑松毛掰松枝到城里来卖。山民们或挑或背或马驮或小胶轮车,把一筐筐一箩箩一袋袋的青松毛运到城里的东南西北几个固定的农贸市场门口摆着卖。这个时候,正是鹿城人们开始筹办年货的时候。十块八块二十三十,青松毛的价格以堆头大小论,一两次讨价还价,就成交了。大多,卖松毛人都会把松毛送到买松毛人的家里。

鹿城人从鹿城还是一座小小的城池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这样实实在在以自己的喜爱和习惯过自己的小日子。家里娃娃最喜欢撒松毛,有时,甚至等不到大年三十,娃娃们就按捺不住了。撒开松毛,娃娃们就可以在地上打滚摔跤追逐嬉戏,于是,撒欢山野的感觉让娃娃们跌进了“欢乐谷”,还让大人们变成了“开心果”。

娃娃时候爱过年,爱到才在青青的松毛地上吃过了元宵节的大汤圆,就盼望着下一个大年三十早早来到。不论你一年中如何为生活四处奔波,带着大山味道的松毛蜜油香总会让你腾出心空去休整,让出来时间来忘却。

过年在堂屋撒松毛的传说多与元朝时候杀家鞑子的故事有关。虽然传说的习俗就像无根的浮云,但依然可以借朝阳的色彩充满着生命力并且飘向自己的天边,仍然可以让一座城市一个人群乐此不疲地去坚持去念想。

小时候,我们家里过年的松毛是自己去拑的。小城紧紧靠山而居,拑松毛的事一般由刚刚放寒假的学生娃娃完成。还在学校,同学们就相约了哪天哪个时候去哪座山拑松毛。城东边的去东山,北边的去车前和团山,但东山的松树太小太矮,大多去的是西边的尹家咀水库周边。西边的就去漂白洼,和尚坝,韩家坟、白龙新村,再去得远的,西山后面有白米王山,团山后面有老鹰窝山。

拑松毛是个与同学相约在山里玩耍的好借口。气力大的,还顺着捡半筐干松球背回家。山路上挑担子不好走路,一般都用背箩。带着咸菜,带着鸡蛋炒饭,带着饭团,在树林里来一场“躲猫猫”“打游击”,再来一场五花八门的自助餐。玩够了,才背起背箩拑松毛。

我们的家在米市街,拑松毛一般去白龙新村,城边上去的人多,而白龙新村山上的青松长得茂盛,林间还长有沙松,沙松的树枝长得极像弹弓叉,掰一枝带回家,用小刀削出形状,绑成需要的角度,在煤油灯火苗上加热烘烤,就做成了弹弓叉。

过年要贴春联,许多人家会在门框边挂上一两截松枝,主人家对来年的期待就是清清爽爽和轻轻松松。或者,主人会在堂屋的大花瓶里插上几截松枝,再配上一束应时盛开的山茶花。虽然天气还有些寒冷,但是春天的使者就用它的勃勃生机和无限娇媚为鹿城人带来大山的问候。

鹿城人的年夜饭少不了一道粉蒸肉,粉蒸猪肉蒸牛肉蒸羊肉的配料基本一样,但鹿城人喜欢撒一层青松毛垫在蒸笼底。于是,山野的清香就被吃进了肚子里。

鹿城人早年没有冰箱,过年前的菜蔬鲜肉也不会买很多,短暂的保鲜存贮就靠鲜松毛的清凉体温,把青松毛均匀撒在菜蔬鲜肉上,三五天之内菜蔬、肉食和饵块筒还是鲜的,不会变质。于是,山野的清香就被沁进了菜蔬和鲜肉里。

松毛堆放的时间再长,堆里就由清凉变为温热,鹿城人就用松毛来捂蚕豆瓣,捂到豆瓣长出霉菌,配上辣椒面盐巴花椒籽和干菌子,再适量洒上一点点白酒,装坛子后一两个月就是带着松毛青香的豆瓣酱。用松毛捂豆瓣的方法,还可以用来捂臭豆腐。年三十前,就把新鲜豆腐块捂在松毛堆里,正月十五前后,新鲜豆腐就长出了长长的白毛毛,变成了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臭豆腐可煎可煮可蒸可炸,鹿城人都爱吃。多余的臭豆腐,又可以如同做豆瓣酱的方法做成腐乳。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来吃,这样用青松毛捂出来的豆腐都是一股淡淡的山谷味道。于是,山野的清香就被藏进了咸菜罐子里。

山里人婚丧嫁娶,找太多的桌子凳子嫌麻烦,干脆在露天院子里搭起一个松枝门,往院子空地上撒满青松毛,婚嫁不乏喜气清爽,丧事不失严肃淡泊。杀一头大猪,就着一片松毛地,把猪肉大卸八块。在松毛地上摆出“八大碗”“酒钵头”,客人来了,就着松毛地席地围坐,并不忙吃饭菜,而是先把饭碗里倒上小半碗大半碗白酒,开始互相劝着“吃酒”。红事客,因为主人家高兴,客人们也就高兴地互相劝着“吃酒”“吃肉”“吃汤”“吃茶”“吃烟”。白事客,因为主人家难过,客人们也就难过地互相劝着“吃酒”“吃肉”“吃汤”“吃茶”“吃烟”。于是,闻着青青松毛的蜜油香,无论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过得清清爽爽,轻轻松松。

从大年三十开始撒松毛,每天吃饭前都要撒一层薄薄的新鲜松毛在表面。到正月十五过了元宵节,才会把厚厚的松毛清理掉。如果是在农村,清理出来的松毛,可以用了垫猪圈牛圈,也可以用了拧成松毛卷卷,一卷卷松毛拧成大麻花状,干透了,可以当柴烧,也可以用来烤鸭烤鸡,山野山风的味道就成了盘中餐,可闻可尝。

更多的干松毛会被清理到菜地或者庄稼地里,将一旁的土翻起来,埋住了松毛堆,一把火点燃,松毛火不单灭了土里的虫虫,还增加了土地的肥力。浓浓的烟雾飘起来,弥漫在整个村庄和小镇,把旧一年的埋汰事埋进土里,新一年的希望又从土地上升起来。

松树全身是宝。春季,把刚刚冒尖的嫩松针采回来,过热水焯一把,漂几天去了涩味,就可以炒食。不分季节,将青松毛剪成小段混在茶叶里面泡水喝,就变成了松毛茶,对咽喉痛和咳嗽有疗效。有了脚气或者皮炎,拑来青松毛煮成水用来泡脚,有祛风止痒的作用。在鹿城,我还喝过松毛酒,大概的工艺是将青松毛切短蒸透粉碎,加上酵母和酒曲,然后发酵蒸馏而成。松毛酒就有了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的作用。松毛土适合养花和种地,透气呈微酸性。所以,山民们会在冬季农闲时间背个大大的背篮,用一把长长的大抓耙,去松树下抓满干松毛背回畜圈沤肥或者背到地里堆肥。

当青青的松毛触摸过了鹿城温暖的冬日,千家万户的喜庆日子就如春天的阳光脚跟脚爬满了鹿城周边山坡上的松毛尖尖。鹿城娃娃边吃年夜饭,边用松毛编成一只只“松毛螃蟹”,就是现在风靡世界的“如意结”和“中国结”。一顿饭就从昨天吃到了今天,从去年吃到了今年,从过去吃到了未来。

这些年,鹿城人的环保意识越来越强了,保护水资源和土地资源的同时,也在保护森林资源。所以,偶尔在山民的挑担里或者背箩里见到垫底和遮阳的青松毛,就觉得熟悉的蜜油香味爬上心头,松毛席如同一块巨大的幸福魔毯又飞起来,让鹿城从现实中的理想飞向了理想中的现实。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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