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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植物素描(傅金拴)

点击率:4674
发布时间:2016.06.16

沙 柳


    众弟兄凑一起紧紧地簇拥,仿佛就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家庭。你拥着我,我抱着你相依为命,对一切来犯者齐心协力共同抗衡。哪怕它狂风大作,何惧那暴雨倾盆,大自然的侵犯对它们已经为力无能。它不愧是大漠里的拓荒者,是抗衡风沙的战斗英雄!


沙 蒿


    在沙漠里生长它并不感到寂寞,反而沙漠赋予它得天独厚的僻静,因为僻静的沙漠才哺育了它们的结伙成群。野火烧不尽它满目葱绿的影子,狂风卷不走它盘根错节的须根。风多雨少它并不感到困窘,因为它是沙漠里永久性的居民。酷夏寒冬它已从小就适应,因为它发誓要同大漠同死同生。前辈把枯死的身躯当作营养留给后代,一代代地延续下去直到沙漠在地球上消失殆尽。


沙 米


它生来没进过皇宫,一生没见过富翁;但它曾受到多少贫民的仰慕,那是因为早先它曾是大漠人生命的支撑,它原本是驴、马、牛、羊上等的饲料,因为那时沙里人生活得很穷很穷。一顿沙米稀粥扛上一天两天,遗憾的是失去了沙米多少个子子孙孙。先辈们充实了饥肠得到了快慰,后来者却感到遗憾无穷,今天虽然再也没人吃沙米了,但显黄的历史旧帐上还记载着它不朽的功勋。


沙 蓬


    有一首民歌唱道:“九十月的沙蓬是无根的草,哪儿停住哪儿好”,非常逼真。

阳春三月,沙蓬细小的嫩芽顶开厚厚沙层,露出脑袋请求大自然的恩允;盛夏沙蓬又绿茵茵地结队成群,沐浴着大自然的细雨清风;晚秋沙蓬离开它生长的地方,像一颗黄色的皮球,顺着风势在地上骨碌。还有一首民歌这样唱道:“沙蓬骨碌树叶飞,想不到哥哥走草地。”它像使者每到一处传递着死与生的信息;它像播种机一路上播下千千万万个子种,那是它的后代,那是沙漠的福音。沙蓬籽儿冬眠片刻后,又急急忙忙地迎接来年的第二个早春。历史就是这样延续,沙蓬就是这样生存。


沙 枣


    一棵棵,一株株生长在沙乡瘠壤,或沙原或深山从没有喊冤叫苦?对小草它不嫌弃,常常庇护在它的身下躲过狂风暴雨的袭击。对松柏它不仰慕,它没有到庐山、黄山安家落户?它凭着三四米高的身躯撑起一片蓝天,送给小草,也送给雀儿鸟儿一个避风纳凉的极乐世界。极小的沙枣果能榨出油来,只要主人需要它还可以做醋、制酱、酿酒,为人类做奉献它无怨无悔:它的躯干在老者、弱者手上可以帮助他们走上平安之路;在儿童手中可把牛、羊和一切不速之客驱赶;在妇女的膝下还可以引炊取暖或烧水做饭。它是沙海中的绿色的银行,它是人类生存忠实可信的伙伴。


沙打旺


    有的草生长在江南水乡,有的草生长在深山沃壤。沙打旺生在沙中,长在漠上。水乡泽国的草有吮吸不完的雨露,有享受不尽的阳光,如果到大漠它们绝经不住干旱的考验,风沙的烧烫。深山的草生长在温暖皆宜的避风港,如果到大漠风会吹恹它的叶,沙会烫伤它的根。沙打旺却经受着干旱的灼烤,经受着风沙的吹打,因为它有一副坚硬的身躯,有一副顽强的习性、烈日当空越烤它越绿,风沙扑打越打它越旺。所以,它成为风沙的天敌,水分的储仓,牲畜的口粮。


沙 榆


    早春,冬眠大地尚未苏醒,沙榆树就开始披青挂绿,长满榆钱儿,孩子们常常三五成群爬上沙榆树,咀嚼那又鲜又甜的沙榆钱儿。

盛夏,沙榆树枝繁叶茂,翡翠如茵,老者们捋下一筐又一筐的沙榆叶儿,尔后熬煮成水来杀灭庄稼上的害虫。

晚秋,秋风萧萧,贪婪地掠走沙榆身上最后一片绿叶,大人们从枯死的榆树身上扯下榆皮纤维,搓成绳挽在车上做绳线。

隆冬,闲人们从沙榆林里抡回一捆又一捆残枝败叶,拿在炉边引炊取暖。

沙榆树它是生态平衡的忠实卫士,它是百蚱生存的有功之臣;在人间没有名利私欲,一生中甘愿默默无闻。


沙 葱


    它也姓葱,但和那些洋葱、大葱相比貌不惊人-它小是因为它生长在沙漠,没有受到营养的恩宠;但沙民们喜欢它,有人把它腌在罐中,拿它招待过四方的宾朋-朋友们夸赞它鲜嫩可口,色香味浓,在星级宾馆的餐桌上也是堂堂正正;它绝不逊色于那些道貌岸然的洋葱、大葱;因为这个世界允许有大树,也允许有小草;允许有外强中干,也允许有清正本分-洋葱、大葱在份儿内,沙葱虽小并出自寒门,但它也在其中,哪个好哪个歹要听食客的说法,更需要后人的评论。


沙地柏


    它是柏树家族中的一员,又名叫双子柏、叉子圆柏、新疆圆柏,还有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字叫臭柏。有人说松柏披霜傲雪四季长青,有人说松柏顶天立地骨骼坚硬。这些都是柏树家族中的一个基本特征。正因为如此,柏树常常出现在公园里、草坪中,显得十分抢眼。正因为如此,柏木也常常被雕梁画柱,显露在豪华的宫殿。也正因为如此,它常引起那些达官显宦的青睐做副棺木陪他们一起殉葬。沙地柏同样有披霜傲雪四季长青的脾性,但它没有扶摇直上的欲望。它深深地扎根于瘠土,它死死地搂抱着沙地,形成一个圆圆的绿盘,维系着地球的生态平衡。有时风沙肆虐埋没了它的躯体,它都忍气吞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它倔强地挺直身子重新钻出松散的沙地,舒展开枝繁叶茂的肢体,再次和来犯者抗衡,再次保护生育它的沙地。它理应受到推崇,不应受到睥睨。


沙 棘


    我认识沙棘与我认识事物的能力刻在同一道年轮上,沉沉地转了几十圈儿,没有泯灭,没有失落,没有冷却,反而有了进一步的深化与升华,要不然我这点点滴滴的拙劣文字也不会跃然浮出,而那些记忆与我的美好憧憬同时留在这个世界,还可能陪我转它十几年,几十年或更长的时间。

    儿时,我很淘气——爬沙坡、跳沙檐、捋沙葱、搂沙莲、洗沙浴,实乃像匹沙滩上脱缰的野马,任凭野性大作也不会受沙的阻遏;收拢散落30多年那些零零星星的记忆,最清晰的还数和生长在砒砂岩上的沙棘结下的那些不解之缘。

    一次,我爬上一个十几米高的砒砂岩,为的是能砍一副放羊棍,不料一不小心,右脚踏在沙棘上,一根近寸长的沙棘刺钉在我的脚腕上,刻骨的疼,彻心的狠,我伸手拔刺刺断了,拔刺的愿望泯灭了——我只好拄上那截沙棘棍一跛一拐地挪回家,是母亲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针一针地挑开肉拔出刺来。她一边挑一边对我说:“你就这样不听话吃亏的日子还在后边哩。”兄姐们不同意,她们为我争辩说:“我弟弟有出息扎了这么长的刺,长出这么大的一个肉包,连一声也不吭,是一条硬汉子,长大说不定还扛枪上战场哩。”但此次的失利并没有使我善罢甘休,我试图找那沙棘出口气,可惜它却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后经多方打听方知是本村老羊倌儿烧山药没炭火让它取而代之;我不由地伸出大拇指,称赞他不怕刺砍得好,为我出了气。

    那时故乡的沙棘并不多,只是星星点点,或说是单枪匹马,在灌木这个大家族中并不能和沙柳、红柳之类同日而语,因为它的队伍并不庞大,而且大都长在悬崖峭壁上,要想吃一颗沙棘果绝非易事,根本不像现在星罗棋布,满山遍野,所以常常遭到灭顶之灾。如果究其原因大概有两条:首先是沙棘花儿小果实小,且又酸,老乡们不愿无聊地放在嘴里咀嚼它;另外它浑身是刺儿,一不小心撞在它的刺儿头上那真是受苦又受气。所以,在老乡们的眼中总是对它不屑一顾,甚至成为打击和消灭的对象,大人小孩都不愿与其为伍。因此它有一个鄙视的乳名——“酸刺”。

    后来沙棘为什么愈来愈被器重,家族也愈来愈繁荣昌盛,有的老乡大惑不解:一次,有位老乡对我说:“咱家乡有句骂人话叫‘吃球喝凉水,爬在荫凉地’,瞧现在牛鞭、鹿鞭、矿泉水悄悄地登上大雅之堂,备受食客的青睐真有意思,”他见我默认了便续上后话:“酸刺过去没人栽种现在倒吃香了,是不是和牛鞭、鹿鞭、矿泉水一样成为应时货?”

    我摇摇头:“种沙棘主要是为了恢复植被,发展沙棘产业,保持生态的良性循环,与应时不应时无关。”

其实我做了些了解,水保部门的人说它根多、枝多、叶多、好捉苗,是庄禾人的摇钱树,生物学家对此更有考究。他们说一棵高达1.5米的沙棘,根系多达400条,总长度可达60多米,其根系在地表扩展十分迅速,并能在串根过程中萌生更多的嫩枝,形成一丛丛、一片片的沙棘家族,覆盖地表,使生态系统形成有效的良性循环、他们曾用一公倾4-5年的沙棘林做实验,每年的落叶可达4000—5000公斤,有效地补充土壤的含氮量,土壤肥力也明显地提高,有人这样来形容:“地上一把伞,地面一层毯,地下蓄水湾。”还真够惟妙惟肖。这是它的生态效益,它的经济效益也不小,据医学界的专家经过化验表明,沙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维生素C和维生素B,玉米黄素、番茄红素、叶酸、微量元素、脂肪酸、丹宁等,以及人体大量所需的氨基酸,人食后具有改善肠胃功能、帮助消化、增强食欲的益处,生物学家赋予它“神秘果”的美称:用沙棘研制的沙棘醋、沙棘酱、沙棘茶、沙棘饮料等系列沙棘产品早被广大消费者认可。

    沙棘用途广泛有口皆碑:但赞美毕竟只是一层光环,只有精心培育,静心研究才是人类要做的事情:否则,一些人会不会说沙棘来到这个世界吸着地下水,吮着太阳的光,它们做点贡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有甚者还会举起镐头再次把沙棘开除出这个世界,因为他要让那些礼赞者看一看没有了它宇宙会不会轰然坍塌,那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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