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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囵吞枣地胡听,总以为蝉的鸣叫杂乱无章。静心听来,却是节奏超强的那么有规有律。
夏日上午,阳光明媚。独自信步梅江河边踏青享幽,欣赏湿地公园风光。
纳入园区的河堤,立体绿植葱郁旺萌。
盘桓在架设的紫红色木板步道,一番闲中寻趣的心致顺势延展。
平视俯看,绿草如茵,垂柳扬条,石楠吐红,几畦村民偷种的花生茎缀黄花。这些因了湿地公园的矮绿,在原有的伟岸苍翠的枫杨绿面前,显得太过稚嫩。
仰望上空,蓝天通透。几丝白云悬于苍穹。一架银鹰像一柄匕首,泛着白光,在玻璃似的天空划着粉线,线头游向西南。粉线经不住骄阳的烤炙,一会儿消失殆尽。
最让我定睛的,是这片枫杨老林。树皮皲裂,树干水桶般粗十来层楼高,分枝茂密,树叶苍绿,显示林龄六七十岁。株行距三五米,从江岸向江中排出四五行,目及所在成百棵。种植时矫小的枫杨,经历了半个多世纪风雨的锤打,已成长为强劲的河坝防护林,在湿地公园的腹肌上,正发挥着浓郁樾木的功能。
作为游人,隐在这樾木中躲避毒辣阳光,是我信步的首选地带。时值巳点,若大片枫杨林中,我形单影只,正好尽心静心考究起枫杨林来。
正沉浸在对枫杨林的探访中,突然,一阵吱吱呀呀的鸣叫转移了我对枫杨的思考方向。
吱呀声先为单一,响在离我不远的右上方,清脆尖利。几秒后变成一片,响在我的头顶,响在我的左耳,响在我的右耳,许是有几千上万只昆虫在众声和鸣。细辨音类,是蝉鸣。声源在枫杨树枝间,高不可及,只闻其声不见驻足之蝉。偶见单个飞蝉翱翔在树枝间。
蝉声以前听过多次,不曾用心静听。今撞日一人听之,且无其它杂音,便留神细心研听起来。
一声起头单鸣,几秒钟后众声和鸣,几分钟后众声齐停;又几分钟后,再一声起头单鸣,几秒后再众声和鸣,几分后再众声齐停;如此循环持续,不见乱举。其中的几秒为5秒钟左右,和鸣几分为10分钟左右,齐停几分为5分钟左右,单鸣、众鸣、众停持续时间量竟然等同。声音入耳,单声众声皆为“吱呀,吱呀……”也像是“知了,知了……”
我不由感慨,原来蝉的鸣叫有如此令人赞叹的规律。大自然赋予的蝉鸣并不是混浊噪响,而是经过自然之神设计的科学乐谱。
这特有的科学乐谱的节律,概言之,是一蝉领唱,几秒钟后众蝉合唱,合唱几分钟后,一齐停歇几分钟;再一蝉领唱……往复循环。其中的“几”在此地可能是“3”或“5”或“10”,在彼地可能是“6”或“7”或“8”。尽管此地彼地不同,但在同一地是相同的。
以前媒体看到过或听人说过蝉鸣有类似规律,将信将疑,毕竟未亲历。此回亲历后,肯定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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