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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乌啼,痛失慈母,梦影依稀,隔世疼痛,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母爱之恩,与江河同流,与日月同辉。郝卡厚老师的《隔世的疼痛》让我深深地震撼,为母慈,为子孝,为深深的母爱,为隔世的疼痛。
《隔世的疼痛》用真挚的情感,朴实的语言深情记录母亲苦难的一生。由于家境贫寒十二岁的母亲做了童养媳,虽然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可从此母亲就成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下地劳作,打理家务,做饭洗锅,砍柴喂猪、缝补浆洗,可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稚嫩的肩膀过早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在那个闹饥荒的年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母亲起早贪黑到山上挖野菜做成野菜糠窝窝、凉调苦菜;剥树皮熬成糊糊、刨草根,硬是把一家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母亲一生养育十二个孩子,只存活了三个,面对亲生骨肉相继夭折,母亲经历了咋样的痛彻心扉,更悲催的是母亲老年又痛失一子,人生苦短,风雨莫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切肤之痛;中年丧偶,生活雪上加霜,日子从此落寞。母亲的一生经历了多少次生离死别,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母亲始终坚强地活着,这是一个顽强的母亲,更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隔世的疼痛》用行云流水般的语言,将慈母对自己的深情厚爱娓娓道来,字里行间洋溢着对慈母深深的怀念,母爱永藏在心间,母亲永远在梦里。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在梦中吃着母亲拿手的揪片面,多少次在梦中与母亲对话,多少次在梦中搀扶着母亲颤巍巍地挪动,梦有多美丽,痛就有多深刻,那是隔世的疼痛。“我”是母亲五十岁所生的“老生儿”,母亲对老生儿的宠爱宠溺在文章中表现得淋漓尽致。睡在被窝里就有母亲端来的可口饭菜,吃完饭母亲为儿子洗脸、穿衣;七岁的时候放学回家,“母亲总少不了敞开温暖的胸怀让我在已经干瘪的乳头上吮吸几口。母亲咽下的是粗茶淡饭,流出的却是甜蜜、营养的乳汁。”“我”从小口细,在物资极度匮乏的时代,想方设法为我开小灶,为“我”做揪面片;在母亲八十高龄的时候,送“我”一双千层底布鞋,布鞋里还垫着一双心字图案的鞋垫,作为“我”而立之年的生日礼物。这是母亲在煤油灯下戴上老花镜一针一线,耗时大半年的光景为“我”缝制赶做的,为了这份礼物,母亲的手不知被针扎了多少次。“我”用一块红布包起母亲八十岁亲手为“我”缝制的布鞋,珍藏了浸透着母亲心血,满含母亲牵念祈盼祝福的心爱的生日礼物,雪藏了宽厚博大的母爱。
母亲对“我”的爱也不是一味地宠溺,更有严厉的批评,更有殷殷的期待。比如“我”偷吃了农家的酸杏,比如“我”在野菜筐里做了手脚,母亲都是严加管教。母亲教育“我”:“三要三不要,要实在,不要耍滑;要细心,不要糊弄;要简朴,不要忘本”,这样的教诲,也是“我”一生宝贵的精神财富。雪天送子从军,让“我”立志参军报国,纵然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不愿,母亲还是深明大义,默默为“我”准备饭食,蹒跚着身子为“我”送行,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厚儿,去闯吧,好好听部队首长的话,可要出息呀”。一个农村老太太,能有这么高的境界,完全是一个母亲的本能,更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朴素无华的爱,正是这份厚重的爱让“我”热泪汹涌,让“我”铭记一生,“忠孝不能两全”没能守在母亲的身边为老人养老送终,是“我”一生的痛,让“我”隔世疼痛。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心存感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意阑珊,慈母在心,心有所依,为母祈福,在天安息。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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