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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被南宁的绿打动,行走在绿色的长巷,犹如一条小舟,在绿波中荡漾。南宁的绿,是水的生命形态,是水幻化成的色彩。属于“春草碧色,春水绿波”的那种。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中华民族是一个爱水的民族。南宁的绿,是邕江水浸润出来的。南宁位于广西中部,邕江穿城而过。而1989年7月,文物部门在市区那龙和坛洛一带的邕江两岸的5处岭坡上发现的一批打制石器散布点也表明了早在一万多年前邕江就哺育着南宁古人类的繁衍生息。往后不断发现的新石器时代贝丘遗址数十处,亦均分布在邕江两岸。水成了这座城市崛起和发展的生命线。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是一个地方的命脉,亦是人的命脉。《管子水地篇》中说:“人,水也。男女精气合,而水流形。”水流动在人类和动物的血管里,水蕴藏在植物的根系和叶脉中。“水的历程造就了生命的历程,却又隐身于生命之内。”人的孕育,一刻都不能离开水。江河湖泊,是水的聚集地,丰盛的水产,是人的重要食物。水浇灌田地,粮食养育人类。哪一样离得开水呢?
在水中,大众看到生活的实在和平凡,这是实用的美。哲学家们则从水中领悟到生命与人生的哲理,这是精神上的美。水,可以让人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富足。
人有了水气,便柔情似水。水成了人的内在柔情,于是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水的多情写在爱情和友情这场演出中,于是儿女柔情、扯也扯不断的情长起来。无情流水有情人,黛玉的泪水,点点滴落葬花魂。唉,这水,悲悲的味道,不说也罢。
我更喜欢一滴水可以反射太阳的光芒这个生机无限的说法。我喜欢看水中倒影的景物,树影,楼影,人影,一番天地,两种情趣,很有韵味。我喜欢看被水滋润的绿叶,喜欢看水滴圆荷,那种风吹绿摇水动的精致。还有一种水滴很美,那是洒在身上的水珠,沐浴时的水珠,在鲜活的肉体上,晶莹剔透,珠圆玉润,带着健康生命的色彩,这是生命的水色呀。
植物的绿,我想,用水灵灵、水淋淋来描述,那是再美不过的了。想象着,那种水波一样柔情,变换多彩的绿,流动着,荡漾着的,一波一波变换着的层次渐递,阳光下,泛着光影,霞光中透着重彩的滑动着的柔波,那是怎样的媚惑呀!
于是我喜欢水媚这个词。柔柔的,艳艳的,让你无法摆脱的,缠着你,霸着你,让你不能没有它的那种生死依恋。人的孕育、成长过程,一刻都离不开水。人,是一座被水环绕的山体,于是,人,充满了水的可塑性、宽容性、和灵性。一如南宁的青山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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