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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永存——我读《怀念萧珊》/王云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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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20

  我读巴老《怀念萧珊》一文,唠叨的语言,婉婉的陈述引起我的注意该放在第二位,对文革的控诉该放在第三位,唯一让我特别注意并引起疑问的是巴老为什么当时没有写而是六年之后写此文?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阅历的增长,随着对此文的深入阅读,我似乎明白了:“痛定思痛”这个词,《怀念萧珊》这篇文。

  本来,年轻人对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的情感几乎是体验不来的,有时甚至是不能理解的。但我总觉得我能理解老人那肝肠寸断的心情,我能理解二位老人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情份。请让我们抛开历史以及从中形成的一系列政治风波。首先从“情感”说起,作点“现身说法”,从我的奶奶和爷爷,我最亲近的人说起,因为在读巴老《怀念萧珊》的时候我的潜意识总出现我的爷爷、奶奶和爸爸,有时甚至把他们的影子重叠起来,戴眼镜钻牛棚的是爷爷,家庭精神支柱是躺在病榻上的奶奶,还有那个农村落户的仿佛就是爸爸,只是爸得的是轻一点儿的胃病,但爸比他们更惨,爸已永远溶入那片厚厚的黄土地了。

  爷总说:“当时乱糟糟的,揭开裹在你奶奶脸上的白布单,我木然了。看着大家忙着做这做那,我挪不动一步。那天我是早上听到你奶奶出事的消息的,可我头天不仅干活,晚上还被叫到“工宣队”写交待,我没写,他们就让我站铡床,整整一个晚上啊!唉,你奶奶肯定也站了,她那病身子,是我害死的呀!”后来爷就双眼垂泪,语无伦次了,他下意的动作便是拿起那块干净的白毛巾,擦拭奶奶那张放大的挂在堂屋中间的镶金边的黑白像。爷爷常不脱鞋子,踩脏沙发床垫。

  我是爷一手带大的,我和爷感情最好,但我对奶奶的印象却是极其模糊的,只知道那张黑白像片里笑的甜甜的就是奶奶。爷爷常常试图给我的脑海刻一个关于奶奶的“图案”,但爷爷总是失败,因为爷爷的言语中的奶奶总是哭的,但我以为的奶奶却笑的很甜很甜。直至读了巴老的文章,“看”到病床上病蔫蔫的萧珊奶奶,我才突然明白,哦!那亦是我的奶奶。

  可以这样说:我其实并不真正懂得爷和巴老在政治运动中丧妻的心情,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把他们二人放在一块作了比较,通过爷的多次叙述和巴老语言的力量,让我作沉沉的思索:痛定思痛的表象和实质。

  他们因为精神力量的支撑而挺过来了,但帮他们挑起精神重担的人却永远走了。犹如闪电击断大树,鸟鹊们失去栖身之地。况巴老当时的处境又是那样艰难,这等于是雪上加霜。泰戈尔曾说:“他把他的刀剑当作上帝,而他的刀剑胜利时他却失败了。”萧珊奶奶的确有一种大无畏的奉献精神,她甚至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们常把老师比作蜡烛,意在赞扬老师的默默奉献精神,我们同样可以把像萧珊奶奶那样默默奉献直至生命终结的人比作蜡烛,即使自己流成一滩,只剩灯芯挣扎的时候仍想的是李先生和自己的儿子。母性的伟大就在这里,就那句简单的话,就那个坚挺的动作,足以让巴老享用一生,回味一生。

  痛因沉寂后的思索而更深一层,是的,当时冰冷的气氛和众人的忙碌足以冲淡人的伤心,即使伤心,你也觉得没空儿。但是沉寂后,睹物思人时,那切骨的痛,该从何说起?!以前活生生的人,以前关爱我却因我受牵连而致死的人让我无数次地想起来,冰冷的夜里再没有人给我掖被角,寂寞的书桌前少了那杯热茶。那滋味儿,最难熬。可以理解巴老再到殡仪馆、爷爷再次上坟时那因极度悲痛而满面抽搐浑身颤抖的神情,可以理解巴老拿回家暖到被窝中的骨灰匣和爷爷倍加爱护的像片。那是一种精神寄托,那是一个伙伴,他们有时甚至对着那玩意儿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他们流泪了,满是黑斑的脸非常难看。

  灰暗的日子终究会过去,但那些日子里的人们却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坚持就会胜利,但坚持下去却要力量和勇气。让我们看看历史给我们的先辈造成的苦痛,这是相当沉重而痛心的东西。但是,我们的先辈没有太多的怨言,他们仍相信共产党,他们仍相信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好人会有好报。

  历史之对于人们的创伤你自个儿不原谅自有他人为其开脱,但情感对于我们的思考和怀念却极为深刻、厚实。巴老的爱情是一桩极普通的爱情,但那里面闪耀的火光却是伟大的,它足可以去诠释爱的真谛。有句诗歌说的好:“我们因痛苦而更爱。”是的,痛苦而爱,爱而痛苦,久遭折磨的爱最铁。

  仿佛是品一杯浓茶,越到底味越苦,但茶的感觉亦最真实。巴老已无所谓杯与茶叶,他只是日夜的回味、揣摸——那股子让人心痛的味儿。

 

 

  那盏油灯点了几载,我不知道,娘似乎也不知道。总之在我记事时起,它就一直亮着。小的时候,我常想,油灯是属于娘的东西,由娘掌管,小孩子不宜多问。

  每天夜里,我总能看到娘在灯下那一刻不停的身影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娘总是纳她的鞋底,一双又一双、一针又一线的极仔细。娘的手掌就是我的鞋底,它布满老茧,通体坚硬。我是踩着娘的手掌长大的。从跚跚学步到健步如飞,几许岁月,娘手掌上的老茧不知长厚了几层,娘眼里的血丝不知又多了几道,娘的白发不知又添了几缕?一尺五寸,我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肌肉里都渗透着娘的心血、眼泪和汗水。

  娘,为了我,你可畏操碎了心。为了你的儿子上大学,你每年除了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外,还多喂了几头猪。农活本来就多,上有老下有小,里里外外就你一个人,再喂几头猪,不是要熬煞你吗?娘心里最清楚,娘知道仅靠地里抠抠捡捡的那几个钱是不够的。在外边,特别是大城市里,都是高消费。她不愿意让她的儿子受苦,她知道她的儿子身子骨不好。小的时候家境贫困,当时又是农业合作化,生产队追得紧,加之她又年轻,不会照料孩子,把孩子养得骨瘦如柴。对此,娘很愧疚。娘常对我说:“孩子,而今该花的钱就花,一定要爱护好身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有了身体好干革命。”娘说这些话时总是神情专注的。可是,娘,儿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不说别的,只看上一眼你发虚的身子,憔悴的面孔和无神的双眼,儿心就如刀刮一般,娘,您甭说了,儿要流泪了。

  家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宽裕,人吃的都成问题,猪的吃食更是无从谈起。尤其是夏天,青黄不接的季节,五八月,龙口夺食的日子,娘自个儿都吃不饱,整天拉着饿肚子不说,还要收割麦子,抢天气,抢农时,一天下来,娘身子都快散架了,可娘仍不忘摸黑给猪挖菜打草,把猪喂好。为了儿子,娘落了一身子病痛,娘梦里的呻吟声便是见证。

  每年,我家的猪都是村里喂得最好的,又肥又大,遭村里人忌妒。人们都夸娘会喂猪,瞎菜烂草就喂出好猪。然而,有谁知道,娘的起早摸黑,遍体病痛呢?娘经常对别人说,她从泔水盆中捞钱供出一个大学生。是的,娘,每当你用涩得枯树皮一般的手摸你的儿子的头发、脸和手时,你的儿子就想哭。娘,这钱不只是你从泔水盆中捞出来的,你这是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喂你的儿子呀!娘,这钱,还有你的血肉之躯,遍体伤痛……很多时候,总让你的儿子汗颜。

  娘,你整天劳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没有个尽头吗?娘,你就不能息一息吗?

  如今,你儿已长大成人了,工作了,也挣上钱了。而娘你却老了,老得双眼昏花了。你儿无能,不能在娘老的时候多尽一点反哺之情,仍把娘留在农村。让娘受罪。每年仅寄给娘那么点钱,娘,你伤心吗?这是不是正应了一句话“娘老了,儿子飞了。”娘,你说儿子会飞了不管你吗?

  娘依然在那盏如豆的油灯下纳着岁月,纳着自己的生活轨迹。

  在大西北老家,在风吹日晒,漫天黄沙里,娘仍躬着身子劳作着。娘的脸上刻下无数无情地岁月的痕迹。冬天回家,我发现娘她老人家老多了,没有当时嫁给父亲时照得照片上那么水灵俊俏了。可娘,说心里话,儿不嫌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儿还想穿你手工纳的千层底布鞋。娘,做好这双鞋你一定要给儿子带来。娘,做完这双鞋你也息一息吧。娘,儿就要把你接到城里享几天清福了。娘,儿还专门给你布置了一间卧室,一切都照农村的老样。娘,你把咱家那盏油灯也带上,儿想看一看油灯,看一看你坐在油灯下纳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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