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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春天的早晨,阳光明媚,由于两天前下过一场瑞雪,空气显得异常湿润,叫人不由心生一番惬意来。
于是沏一杯淡茶,端坐案前,翻几页鲁迅的文章,吃几口早点,忽儿想起远方的友人,忽儿又想到几亩尚未播种的薄田,忽儿为身边缠绕不休的诸多杂事心烦意乱……
常想动笔写点感言。又想,写了能做什么?发表了能做什么?金钱与权利挂帅的时代,在世人眼中,“只有傻瓜才去写诗弄文,避实务虚”,我自觉不自觉地被划入到其中。说实话,几本诗集、作协会员的空壳,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其实我也是清醒的,只不过是人们所说的“避实而务虚”罢了。然而这虚的东西,人们务的也颇多,并且竞争、角逐、讥讽、辱骂、拆台的也不少,唯恐把自己打不出去,唯恐自己成不了霸主被人尊崇。
而我,不想在那里抢占山头,天生也没有抢的本事,因此就对其看得很平淡。所以,有些友人,对我说道:文学把许多人搞得有些痴呆,你怎么还像常人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呢?这也是实情,本质上,我把什么都看得很平淡。比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金钱、地位都是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也带不去的。可是,把这些视为过眼烟云的人,少之甚少。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古训总是度化不醒世俗中人。我也如此,曾为一点蝇头小利也熬过心,伤过肝,好一阵子不得安宁。
年届四十挂零,已度过人生半辈子时光,可谓酸甜苦辣之真味不少品尝。尝得一多,也就对其味不太那么敏感了,好像是正常的,不足为怪,也不足为奇。然而,在人事与社交方面,得失各半,朋友们每每挂念,常常提及,而所处环境之身边的同事,倒理解的少之甚少。其原因是天生不爱娱乐,不爱饮酒作欢,不爱聊天、谝传等等,一有空闲,就伏于桌案写写抹抹,把那些闲散精力施予苍白的纸页,自我赏玩,苦中寻乐,常常如是。如此这般,日子一长,同事们也极少登门造访,并且有了自己的见解或看法,说好的微,说差的众,什么性格孤僻,心高气傲,闭门造车,目中无人,洁身自好的诽谤抑或评价,时不时传入耳中。听后,不当一回事也罢,当一回事也张口难辩。总而言之,我不善于到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寻找刺激,消耗生命的宝贵时光。
那么,这样一来,你就相安无事了么?你就超凡脱俗了吗?你就高高挂起了么?并非如此。常言道,有时是人找事,有时是事找人。大凡伤筋动骨的麻烦事都是自动找你来算账的,连你做梦也是想不到的,就突然撂到你的头上,叫你措手不及,喘不过气来……
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智识即罪恶》,阅后有所触动。其实,我可怜巴巴的一点认得几个汉字的智识,能称得上智识吗?可是,它给我真的带来了些许罪恶,坑得我不轻,也不重,但是也足够我扛的了。我一个凡夫俗子,世俗中人,既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境界,也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真本事,只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介平民,靠三寸不烂之舌挣点工钱,养家糊口,尽力完成一个人子人父的任务,尽力把天道良心切莫违背。
所以,人生的坎坷磨难,生活的喜怒哀乐,在内心发酵久了,在夜深人静的油灯下,就演绎成分行的文字,或者叫诗歌什么的东西。而它一旦变成铅字后,就刺痛了一些人的眼目,他们就突发奇想起来,这家伙还会日弄这个家伙。十头八块的稿费时不时寄来,就更加让见钱眼红的人嫉恨起来,心里潜伏下难以名状的“感慨”来。
国内反腐反贪,扳倒某某官员的热门话题常常是茶余饭后人们消闲敏感的琐事。然而,本单位也有出乎意料的类似举报、调查、走访的现象时有发生。但世人皆知,自古以来,对贪污腐化,巧取豪夺的官僚和政客扳翻或杀头的能有几多。掐指一算,寥若星辰,只好扼腕叹息,一叹了之。什么调查组的浮光掠影,例行公务,吃毕喝罢,小车屁股黑烟一冒,煌煌而去。一个小小的区域就埋下了祸根。肇事者虚惊一场,高度警觉起来,睡在软绵绵的卧铺上,一个个揣测,一遍遍过滤,把怀疑的范围一再缩小,小到无影无踪的地步,突然冒出有关人来。之后再和个别进谏的“谋士”商榷一番,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舞文弄墨者的头上。于是一场“安内”的策略、方案成行,刁难、打击、诽谤、排挤、挑衅的种种卑劣手段施加在一个无辜者头上。
天啊!居然你有十张铁嘴,二百八十多个钢牙利齿,也没法辩明你的清白。你越解释越糟糕,你越说没干,人家越说你是不打自招,就是赌咒发誓,却倒留下了笑柄。之后,一口黑锅背上,你在讲台上也站不直腰,讲课气不畅,语难通。你像地富反坏右一样,同事们更加躲得远了,就连来要个葱蒜,借点油盐什么的都不敢登临,唯恐株连九族,引火烧身,明智得就如同哲人。于是我就越发困惑、孤独、失望,于是就滋生出走为上的妙计来。
人真难活,富了有人嫉妒,穷了叫人唾骂。就像人们饮酒,谁都不想喝成傻子。常说,我们饮至恰到好处就罢,结果往往是:或者不尽兴,或者就烂醉如泥,一个度字极难把握啊!
几番周折,千辛万苦,倘若一个新的环境的诞生,我就痛定思痛,自我反省,极力想把失败的症结找出,总结经验,改掉“陋习”,重新做人,做一个好人。确实,好人更难做。与知心友人吐露心声,知友就直截了当指出:处世要圆滑,直脾气是行不通的,彭德怀那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就因敢于直言,都落了个多么悲惨的下场。文革中,有人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利,跟毛泽东试探口信,问道,主席,假如鲁迅还活着的话,你作如何看待?毛泽东沉思片刻,说:要么不让他写,要么关进监狱……
知友的话令我深思,油然又想起摩罗的一段感悟:“一个人只要受到权利的敌视或迫害,几乎马上就要从社会结构和伦理关系中开除出去,谁也不敢拜访你,谁也不敢跟你打招呼跟你握手跟你聊天,谁也不敢跟你写信,谁也不敢喊你为老师或同志为父亲或叔叔。虽然还有人谈到你,但那是按着官方口径进行诬陷或诽谤,也许还有人来敲门,但那是为了宣布跟你划清界线。”难怪鲁迅吞吞吐吐地说,他没敢说出全部的真话,因为他还要在社会中居住,他不敢真被这社会和伦常所开除。鲁迅绝非多虑。一位因在庐山讲了几句大白话而丢官的政治人物,很快就被自己的妻子从家里开除了出去。在中国想做一条好汉,确实比别国更难,鲁迅感叹中国的监狱比别国的难坐,实际上何止如此。对于一个优秀人物来说,中国生活的千万个环节中,每个环节都杀机四伏。
“中国社会对于优秀人物怀着本能的仇恨和恐惧。一个巨人不但需要通过研读典籍占有历代前贤的精神财富,不但通过研究人生和社会来把握人性的需要和历史的走向,他同时需要周围那些有血有肉的人的理解、支持、温暖、尊敬、鼓励,他需要从这样的心灵交流中得到勇气和力量。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再伟大的人也会枯竭夭亡而无从成其伟大。”
环境的挪移,距离的百米之远,我获得了新生,光亮照在我的头上。确切地说,我遇到了“明君”,诚然有好日子可过了。
十年之前,有位知友曾感慨道,弟兄啊,你再就要多加警惕,多长个心眼儿,腿也要勤快,该委屈的地方就要委屈,委屈是求全的基础。还必须投其所好,见机行事,把你该干的工作做在前头,不要叫人家抓住把柄。你要夹着尾巴活人,即使某些违心的事情还得忍气吞声。该戴面具的地方要戴上,面具是一种护身符,政治舞台和生活舞台一样残酷无情。世风日下,人心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话尽量少说,少话最好别说。不说是一种最高境界,千万要切记,切记啊……
深夜的阵阵秋风吹进窗户,烟蒂乱七八糟躺了一地,友人的谆谆告诫像一股清凉的秋风,洗遍我的脏腑,我感到多么舒心惬意。那晚的觉,睡得真格的香酣,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清凉啊……
于是,我在新的环境下,真格换了副新脑子,一切听从“明君”的指三道四。于是买了新摩托,自己掏钱加油,坏了自己掏钱修理,埋头奔劳在乡村四野的各个学校。为了赢得信任和支持,暂且放弃一切写作的偏爱,与缪斯女神请了假,周旋在工作和“明君”的身边。而且还惹得个别失宠者嫉恨起来。日子久了,他也深深感到我还可以,该说的话给我说,不该说的一些话也给我说,我都倾耳聆听,不给其他人透露半个字。再说,工作的方方面面,几年来,我没向领导要过一张稿纸,一瓶墨水,一分钱的补贴。当时没有办公桌,没有床,我自己掏钱购置。也没跟领导奉陪过领导的领导吃吃喝喝。四个冬天,我的办公室的火炉,烧了五百斤公煤。我的这种火炉“经济实惠”,我准备要申请专利,向全国推广……许许多多的细枝末节说起来听的人也烦,婆婆妈妈的,也不亚于倒草,我还是忍心打住的好了。
然而,我还是乐此不疲,没有半句怨言去尤人,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可是,意想不到的2002年的重阳日,遭到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事非。这就可好,好在有了被人攻击的把柄,有了被人落井下石的基础。
其实,我谈不上落井的程度,只是人生路上不慎摔了个跤。而蓄谋已久者判断失误,还真的以为我落了井,准备“下石”。我想,给落井者下石的人,大都得有点儿技巧,如果技巧太拙劣,不成熟,就会把自己滑入井里,轻者像个丢魂落魄的落汤鸡,重者淹个半死,甚至送了性命。
留住性命就好,人还是要活的嘛。偷鸡不成倒搭一把米的事,在我们乡下村野屡见不鲜。不过,二十一世纪,养鸡的人都有了法律意识和观念,对偷鸡摸狗的文盲加法盲告上法院,也合乎情理,你有什么挑剔指责的理由?以法治国,以德治国不是提得很响亮么,我们还要说些什么呢!
但是,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业余写作者,就又被人疑上了。可能因为常爱动笔的缘故。
然而,你想过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事连鲁迅先生也拍手称快。有的狗曾经咬过别人的踝骨或撕破他人的裤腿,受过伤的人赤手空拳,也找不到机会,把气窝在心里。有一天,路过水边,忽然看见咬过他的狗落了水,拾几个石头砸几下解解怨气也在情理之中。有人为了凑热闹,顺手也扔几个石头不足为怪。甚至于,后者被前者砸得更准更狠。
世间多怪事,有时候,智者对一些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就像牛顿也犯过昏,他在屋子里做实验,养了一大一小两只猫,进出要开门,太麻烦,就在墙壁上凿了两个一大一小的洞。后来发现,两只猫都走的是大洞子,那个小洞子成了多余。
打狗跟写诗做文章是截然不同的两码子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创作必须要有新意,文章要有艺术色彩,才能称其为文章。
其实中国的文人,像鲁迅先生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确实凤毛麟角,少之甚少。大多都思想单纯,感情脆弱。大多不愿涉及政治,与人勾心斗角,他主要追求的是环境的相对宽松、自由,思想的不受约束和解放,追求自然的和谐美好,羡慕陶渊明的“世外桃源”的人生境界。
而我年逾不惑,饱尝人世的苦辣酸甜,看穿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权钱交易和色钱买卖的卑劣丑陋,政治上的风云突变,沉浮不定的残酷现实。这些,对于一介书生意气的我,毫不牵连、在意。苦难的人生磨砺,我已更多的时候保持沉默,自己与自己对话。无声地承担着上有古稀的双亲,下有妻室儿女的双重责任,累得就够呛的了,哪有精力和心思去滋事生非,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其实我并不愚蠢,也不是傻瓜。记得小的时候,捅过一回马蜂窝,挨螫而肿翻了脸的惨痛,回想起来令人发悚。
如今的马蜂,神通可广大啦,在知识爆炸的年代,它们也学了点上下腾挪、辨识风向,拳击武打等招式,到“不倒翁”那儿还取了真经,时常诵读。去年我办公室窗前的屋檐下,住了一窝马蜂,巢一天比一天垒的大。我悉心看护,唯恐被顽皮的小子发现捣毁。一个暑假回来,巢大如足球,完整无损。隔壁的同事们都说,你今年有喜事,说不定还会来财的。事后不多日子,在一个傍晚,我蓦然抬头,蜂巢左壁开了个鸟蛋大的窟窿,但还不影响马蜂的起居生存。而我却忧心忡忡,愤愤鸣不平,心想这喜事有了漏洞,是不祥之兆。又过些时日,去上班,竟发现那巢被捣成一片残垣断壁,狼藉不堪,马蜂们大都撤离,不知在哪里去重建家园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较大的蜂王似的马蜂,说话了,用一只前爪指着我的鼻梁,喝斥道:“不识趣的东西,我把家安在你的屋檐下,是看起你,想给你带来福运,而你不识好歹,竟捣毁了我们全家。这口气我要出,叫你也不得安宁……”马蜂王还说了许多话,我恍恍惚惚记不清了。我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想哭,但没有哭出声来;想说,却无从谈起,心想马蜂又是不懂人的话的,你怎么个辩解法。于是就那么落下了莫须有的罪状,望着马蜂王愤然甩袖而去。
人常说,好梦不兑现,瞎梦最灵验。从此,我就越加格外小心,处处慎重,尾巴夹得十分的紧,生怕有什么祸端找上门来。
其实那几年,我的处境似乎又落入低谷,处处无事生非,好心换来了恶报,真弄得我气喘吁吁,苦不堪言……
果然,事隔不久。也就是甲申春节之后,开学上班,我的工作量比前猛增一倍,我有些无法接受的反感讨厌,几次据理力争,都败下阵来,不能不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知道伸张也是给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
一天,学校来了上级行政主管部门的头头脑脑,说是来调查、走访、问卷、谈话、考核等什么的,我有幸被叫了去,问过有关学校的一些情况,我吞吞吐吐,半真半假地说了几句一应差事。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来一问,对我却掩埋着敲山震虎的伏笔。
于是我成了最大嫌疑。
那么,我这只“伏虎”只好被震出。我出山,不是给谁耍威风,而是要吼啸。这吼啸,是万望澄清事实的吼啸呀!
一个电话打过去,我成为质疑的对象,一席言谈,也拿不出什么可以验明正身的证据来。当然,谈话并不是逼供,各自双方都表现得理智而平和,相互都留了必要的情面。尤其对我来说,我更是想的较多,忍辱含冤,表白心迹而已。决不能因嫌疑顶撞了我敬重的领导。因为,我起码还要在这个社会生存。
至于我的上司,怎么定论,我仿佛可以不管,那是人家的事情。一个人对一个人的认识,必须要有一定的过程,要有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距离的变幻,正面与侧面的了解,实际多次的接触等,一切偏听和猜测判断的做法都是非常幼稚、可笑的。
你认识他的过程,也是他认识你的过程。也许,我的所闻,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美妙吧!
人是活物,随着环境、地位的改变,他不能不转变观念、做法、意愿,有时不得已还干出非常违心的事情来,那是形势所迫,苦不堪言的。
记得一位挚友M,与我交往十多年,他是一介平头百姓时,无话不谈,情深意笃。后来碰了个芝麻小官,就跟我变了谈话的腔调,来往也少了,偶儿在一起,喝几杯酒,都油腔滑调,还有时带有训斥的官腔口气,好像他悟透了为官之道什么的,踌躇满志,前景无量,好像我等确实不谙世事,幼稚无能,总赶不上他似的……
其实,我并没有反感他,而是暗暗地可笑他。笑他的可怜,笑他的无智,笑他的浅薄,倒反而在心中同情起他来了。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下来的,那时,门前冷落鞍马稀,来往的只不过是几个无能的小人物罢了。
果然,好景昙花一现,他下来了。我牵头约了十多位平头百姓,给他“接风”。那天他酒量大增,感激涕零,说的都是真话、实话,直到泪流满面,万分忏悔时,我猛然觉得他高尚起来,明智起来,俨然像个真人,像个君子……
佛陀说:“一切皆是空,别庸人自扰”。人们总是听不进佛的话,为身外之物熬白了头颅,死到临头,还贪欲不退,这就是人成不了佛的主要缘由。
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谁都口头上常提起这话。当我耳闻目睹身边猝不及防发生的死人现象时,不由令我沉下头来,好好深思一番:那些高官厚禄的人,那些腰缠万贯的人,那些娇妻美妾的人,那些一呼百应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他难道就不留恋他挖空心思“创造”的幸福吗?
万事是由不得人的,如果由人的话,世间人就不能活了。“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话,我觉得不无道理。在上帝的眼中,人类不如蝼蚁。
蝼蚁的活法,是极其符合自然法则的,没有权利之争,没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没有明枪暗箭,没有厮杀诬陷,没有争斗,它们和谐相处,团结友善,自觉地去劳动,繁衍子孙。到了老年,长上双翅,在空中飞舞,把一生发挥到了极致。
我想做一只蝼蚁,那该多好!
其实,做蝼蚁更难,比想当个一县之长要难得多。那么,我就什么也不做了,好好去做个人吧。人,是社会人和自然人的总和。尽力把社会人的成分降低,把自然人的成分增多,让人性尽量不要扭曲,最好有个很好的张扬。
醒来的一天,坐在春光融融的早晨,喝一杯清茶,昨天的疲累消逝殆尽,我大口大口吮吸这清新的气息,淘洗肺囊里发霉的物质,也不去想更多的人和事,让狂奔乱跳的心趋于宁静。这么复杂的世道,人心不古,前路茫茫,没有必要去投石问路。
古人云:人养人,人死;天养人,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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