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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染红的水波
远处是层峦叠嶂的苍山,转过一个树丛掩映的湾,才见这“一泓清泉敢称海”的洱海。洱海并不是“一泓清泉”,水面远远地静卧在地平线上,山的倒影清晰地漂浮在水中,映着蓝天的水仿佛把苍山PS了一下,柔化了山直线条的边缘,增添了水的动感。
夕阳染红了水波,斜斜的光影被轻轻洒在洱海与地平线——苍山交接的地方。晚风拂过湖面,潮水从夕阳那里赶来,与岸边礁石相碰,激起的浪花也被落日染上金边。苍山下,二三海鸥还未归去,天使般遨游火烧云之间。火烧云变幻很快,这悬浮着的,是云还是鸥?鸥鸟盘旋,一叶浅黑的扁舟,从苍山前慢慢划过。竹篙拨动水面,小舟缓缓前行。几声鸥鸣不甚清晰地传到耳畔,惊起一片彩云。浮云、鸥鸟、小舟,陶醉着我的心。
入夜,洱海万籁俱寂,夜空繁星伴着风布满天空,星座清晰可辨。从客栈院中仰望,群星在茫茫夜空中闪动。
洱海,美在风平浪静。
鸥鸟群飞的洱海
游轮航行在洱海中,天空与“海水”一样为风所翻滚。浪花起落在船舷上,迸溅为一束束碎片洒向“大海”。
水面尽头,依稀可见重云中的苍山。云深处便与水平线相接,织成一个密密的穹窿,把风和苍山洱海都罩了进去,连这艘游轮也不例外。水面不再是往日的蓝,而是泛着灰波,船如同摇晃在一杯咖啡里。
天边,从云层深处,飞出一群鸥鸟。各处的浓云后,都冲出一队队海鸥。绕船而飞的鸥群或紧贴水面低掠,如同片片飞碟,快速绕过船边;或一个抛物线越过船头,盘旋几圈又降落“海面”。最壮观的是成百的鸥鸟同飞,环船数圈再下雪般缓缓收敛翅膀,落在水面。远处,山顶的云渐渐散开,鸥鸟也打着旋飞去了。游轮前行在逐渐散去的云雾中,一抹青绿显现。我来到了洱海名岛:南诏风情岛。
南诏岛的海滩风情
游轮滑过海面,轻轻泊在南诏风情岛边。面前,是沙滩,浓郁密布的山岭,斜斜地静驻在岛上。
沙滩边,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礁石,铺成一条直通一座半桥的小径。浪花快速钻入礁石的缝隙。沙滩边有一圈步道,木制扶手上挂着“风浪大时请绕行”的指示牌,毫不含糊地警示了波涛的气势汹汹。扶栏远眺,洱海上没有一叶扁舟,鸥鸟也早已散去。苍山边缘清晰地屹立在地平线上,云雾冉冉上升,融入与洱海色泽相同的天空中。
走向洱海,脚踏木板吱吱作响的半桥。礁石前,是真正的洱海。与苍山相接的地平线,也是海风的源头。从那里,涛声滚动着,与波浪一同冲向海滨。远处,水波又颤动着滚来,似一个灰色的卷轴,对着天空逐渐展开。每当卷轴的一头触到礁石,一条新的“卷轴”又展现。无穷无尽的卷轴一卷卷展开。我凝视着它们,它们也向我奔来。
冰封雪飞的苍山深处
苍山肃立于洱海之北。多年的积雪闪耀山峰,即便相隔甚远,仍感到寒意从山顶飘来。而丛林密布的山坡,似乎断了所有上山的道路。
乘缆车登上苍山,身下身边一草一木,一沟一壑,尽在眼前。绝壁上,碎石嶙峋,却稀疏地生长着松柏。身下,万顷绿涛,大片衰草,拼接着整山整谷的生机,一抬头,岩石怪柏就悬在上空。我惊叹苍山的奇险。草木中,灰黑的一条小径延展着,旁边还有少数小亭,传说中的“玉带云游路”终于现身。
到了海拔足有3900米的洗马潭站,我们沿着木梯开始攀登.两旁的扶手盖满雪花,草丛中数只火鸡扎堆,山峰上云气腾腾,那云气似乎是刚刚从洱海里生出来的,像一顶缓缓飘飞的草帽盖住了山。
走了好久,两腿都快累断了,才上升了66米,到了号称世界纬度最低的冰川遗迹——洗马潭。冰封潭面被一片枯草围着。朔风袭来,只闻冰块摩擦声。冰块,像当年冰川来临般,抖动着,挪移着。我看见了山上曾经的严冰如何铺天盖地冲来,看见了冰川这一庞然大物如何覆盖这里。在3966米的最高观景台眺望山下,阳光照耀着大理城,洱海闪着光芒。但山上却是雨雪交加,冷嗖嗖的一片冰雪世界。
别具一格的古宅
大理,地处西南丝绸之路重镇,各种文化都在此交集,发展。这里的古宅,自然也与别处不同,有自己的特色。
到大理的首日,我们便赶到大理的古宅——严家大院。严家大院是云南最常见的“三坊一照壁”形式,左面是照壁,三面是两层木楼。木楼飞檐上有一排稍有磨损的木浮雕,浮雕上,仙人正乘云飞翔,五彩长袍,还微微卷曲着,似乎真有一阵风将它吹行。再仔细看,仙人的表情慈眉善目,正俯视着整个大院。至于另外两面的浮雕,有的蓝白相间,似浮云从天边飞来,也似卷浪从海底打来,有的用绿黄蓝相间的釉彩画出飞龙,龙眼睛似乎还闪着冷森森的光。三面房屋用一根根错落有致的方木支撑着,这就是古宅的框架,恰到好处地围住了精美的浮雕。
前方雪白的照壁,周围一圈彩色浮雕,用巨笔写出的“福”字赫然映在照壁上,每一笔,有重有轻,但都气势恢宏。虽墙上有些风雨侵蚀的痕迹,但这个字仍伴着古宅立在那里。上面一点先是浓墨重彩,然后又笔锋一转,斜斜洒向下方一串墨珠,其他笔画也宏伟如斯,在墙上观望着古宅和大理的兴衰。照壁边,是正门。推开楼门,石马静立两旁,马鞍还盖在马背上。那石马并不高大,一看就是当年西南丝路上运输的马。我仿佛看见了它驮着货物,穿行在山岭之间。
沿着用整块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我们步入了大理古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洋楼。仅仅转过一个弯,就似乎换了一个时空。罗马式方柱,拜占庭式穹顶,还有一排排精致的法国大理石地砖。古朴的木楼后,是如此风格迥异的建筑。从亚洲到欧洲,各种建筑风格随着丝绸之路,一起在大理上演。
远在大理外的蒙化,老宅则不尽相同。蒙化老宅只是来往马帮的一个营地,复古的稻草床边挂着弓弩,一幅地图揭示了曾经的西南丝路的繁荣。
大理的古宅,或大或小,或豪华或简朴,都回响着丝路的乐章。
选自朱恩骅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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