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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我的人生发生了逆转,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走向了一条通往幸福的阳光大道。
在开学不到两周的时间里,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周增祥告诉我们,说伊盟(今鄂尔多斯市)体校招收学生,周老师特意找到我说:“郭艳梅,你去考吧,我觉得你有希望。”
我回去和父母商量时,父亲只是说:“老师让你考你就考。”
我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跟着老师去了鄂旗乌兰镇。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待考完后,多数学生回去了,剩下的八九个同学又没赶上班车。我们只好沿着那条通往木肯淖乡的公路,一边走一边拦车。从乌兰镇走到察汗淖尔时才拦住了一辆车,因为那个司机常去我家吃饭、住宿,他认得我。不过这次我让同学们去坐了。因为我认得的司机多,拦车的把握会比他们大一点,所以后面拦住的几辆车也都让给了同学们,直到最后剩下我一个。当时夕阳西沉,车辆逐渐减少,我沿着马路边走边拦车,一直走了十多公里,快到沙井时,解放牌带挂车没拦上,倒是拦住了一辆晚班车。上车后,车上的所有乘客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可能想:一个女娃娃,咋接快黑夜呀,还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走着了?哦,不管怎样,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却也是第一次体验了旅人的艰难。
我被体校录取了,体育老师周增祥脸上喜气洋洋。
周老师陪同我和父亲去了学校,因为是住校,所以要拿好被褥吃喝以及住校用的一切物品。走时我和父亲都以为是在乌兰镇念了,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是东胜。周老师和父亲将我送到了学校,见过了老师报了名,然后去找宿舍。
体校的宿舍仅有一排平房,面朝南,共八间。属于我们的那间宿舍共有上下铺十四张床位。我是那间宿舍最后一位成员,去时下铺都已住满,只留了一张上铺,毫无疑问,我就是那张铺的主人了。父亲一米七八的个头,爬到上铺时根本就直不起腰,但他还是缩着头,佝偻着背,先拿抹布把床头、床板等擦干净,然后给我铺好床垫、褥子、床单,摆好枕头,再将被子叠好。他从铺上下来后又将水壶、洗脸洗脚盆、毛巾等一一摆放好。
记得一位网名为“活的简单”的好朋友对我说过:“父亲的爱像文件精神一样,自身不足,就不会领悟明白。尤其是遇上个有文化的父亲。”看着父亲一丝不苟地为我做着这一切,我突然心头一热,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
时隔两年后的一次假期里,父亲有一晚喝得酩酊大醉,而且贪恋那个酒摊场,不肯回家。有位乡亲出于好意来家捎话,让母亲去把他领回来,结果无功而返,姐姐和弟弟去了也无计可施。最后我去了。当我进入那家小餐厅时,父亲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他的朋友们说:“看!郭主任,你的二女子来找你了。快起来!”
父亲摇摇晃晃抬起头,醉眼惺忪,用发直的舌头含糊地说:“我的二女子来了?你们看———,我二女子———是不是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嗯———这个娃娃不论是长相,还是特长,哪个地方都随我,这是我最亲的娃娃———我的二女子还是咱们盟里连续几年的盟级三好生呢!———嗯———我的二女子是我的骄傲,她来找我———我———我就必须回。来———艳梅, 爸爸和你回家———”
在那一刻我已经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同时也很感激父亲曾经对我的鞭策,使我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不管是学习上还是做事上都好强。
父爱使我全身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让我温暖,让我更加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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