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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秋(李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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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8.02.08


   秋天,来了。静静地,悄悄地,带着几片朴实的落叶。

  秋天来了,谁也挡不住,毕竟秋风又吹高原城了。树上的叶子又一次不情愿地簌簌飘落,在空中一圈圈地打着旋,画着优美的孤线,悠悠地落在地上,像极了蝴蝶。

  高原的秋比江南来的早,毕竟高原气候反差大,时令早。别说蝴蝶,连生命力极强的苍蝇也濒临于挣扎。尽管世居高原,早已习惯季节的变化。但季节和时序对敏感的人,常是触发感慨的媒介。

  秋天,是动感情的时刻,“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随后而来的便是“秋风秋雨愁煞人”,秋天正如李商隐所说的“心事如波涛”。

  我的心事是什么呢?想起以前我给朋友说,我办个杂志吧!我的这“吧”字拖的很长,长的连我自己都有点缺乏信心了。更何况朋友的眼神怪怪中含有另一种意思,这意思延续我20年,自此之后,也无疑又助长了我的心事,真如波涛。

  其实,这段时间,我的心偶尔增添惆怅、哀怨、缠绵、婉约、期待。秋天和心思结合起来,便是一个“愁”字。仓颉造字如此精妙!“愁”字乃“心上之秋”或“秋下之心”。如此的结构,大抵含有不少悲秋的成分。想想看,在那个时代,生产力低下,一年的收成能够果腹就是天大的好事。秋天到了,而后又是漫长的冬天,面对空旷的秋野,人们不免就有些“愁”了,愁过冬的粮食、衣服、被褥等等,能不愁吗?稍有不慎可就有冻馁之虞啊!即便没有饥寒,就心情而言,在秋天里人们也不免“愁”将起来。秋风渐起,草木凋零,河流干涸,满目枯衰景象,你的心情能好得了?能不似那片秋叶一般,凝结上一层薄薄的寒霜?秋伤草木,也伤心情……



  秋天在农人眼中,硕果累累,是成熟的欣慰,是丰收的喜悦。但在文人眼中,别是一番情景。苏轼云:“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黄时。”杨万里赞:“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老子道:“春日气象繁华,令人心神骀荡,不若秋日云白风情,兰芳桂馥,水天一色,上下空明,使人神骨俱清也。”秋也容易引发人的另一种感慨,这种感慨来自我书中夹的一片落叶。一叶知秋,面对窗外黄昏,思绪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止。我从落叶滋生了一种莫名的心之婉约,宛如薄暮的烟霭那样侵入人的心头,愈来愈浓郁,愈来愈沉重,终于像昏暝的夜幕压得人难以喘息,引发我无数的感慨。难怪古人总爱融情于景地选择秋天来渲染心的婉约,而不用冬天的黄昏。

  豪气干云的苏东坡,让古往今来多少手执铁板铜琵之士,也平添了许多的威武雄壮,可是,他也有一肚子的心之秋的水要倾泻。性情温顺,善事翁姑,敏静而颇知诗书,察言、知人、感情甚笃的夫人王弗不幸病逝,他的人生天空被风雨击穿,于是满腹愁绪从歌中吼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不相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情真意切,句句沉痛,声声凄厉。但东坡毕竟是唱出“大江东去”的东坡,是喝酒也要“把酒问青天”的东坡,诚如后人所云“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他举的是正正之旗,摆得是堂堂之鼓,笑要笑个声振林木,哭要哭个肝肠寸断,撼天动地,他的眼泪比手中的利剑更具有穿透力、征服力。然而,正是他这种具有悲剧性“较量利害,参用所长”心之秋的矛盾,才使他在三十多年的仕宦生涯,几乎都是在新旧两党激烈的政治斗争漩涡中度过的。

  李清照,是独处深闺唱出“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目”。别看现在“侬艳一支”“芳心千重”,“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情思凄婉,催人泪下。真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她的心是用柔软的泪线编织而成的,一缕微风一阵菊花的清香也会使她的心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三寸金莲独步秋风落叶,黄花堆积的花园,“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光,唱到千千遍”,可寻觅到的是什么呢?“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是啊,这双溪的小船,究竟能载动多少愁?孤独,一种刻骨的、透心的孤独,却塑造了傲岸不群,摧之不垮,折之不弯的灵魂。正因为如此,她才有“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不复致千里,但愿相将过淮水。”驱逐外敌,恢复河山的爱国热忱;高歌“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千古绝唱。

  心之秋的婉约就是悲秋。然而,悲秋,悲得最哀伤凄绝的莫过于欧阳文忠,他的悲在于自己已成如秋之草木,再也经不起风雨的吹打,他更悲的是自己仕途坎坷,再也不能上为君,下为民做事了;他最悲的是茫然回顾,竟找不到一位知己老友倾吐他一生的不快,只对身边的童子诉说,竟然连童子也睡着了。这寂寞只有对那满眼、满耳、满心的秋风、秋色、秋声倾吐心之秋罢了。忽“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面对有朋自远方来,他是惊异万分,因为这是首次听到初来乍到的新友之声,能不惊异?“呜呼哀哉!”“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历代文人最显现心之秋的情态,低吟浅唱中赋予“心”无限缱绻的哀愁和思念。欧阳修的《诉衷情》“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秋末时节,最是思念远方行人的季节,思恋远方的情人,想起两人在一起欢乐的往事,心里无限感伤,于是把心之秋的手“试梅妆”。长长的思念化作远山长,他多么希望能飞越崇山峻岭,去到心爱的人身旁!让我感觉的是李商隐的诗《夜雨寄北》:“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人怜惜花之美,倾注了感情的全部,甚或人世的亲历,孤独和理想、压抑和激情、坎坷和智慧、劳碌和责任,一路牵绊,人无可自拔地沉溺其间,不可更改地在心头打下了“情结”。任谁也不能动摇。遥想夜泊秦淮的亡国商女,隔江犹唱《后庭》遗曲。那桨声灯影里的秦淮人,细数秦砖汉瓦,停舟暂相问,却是楼烂斧锈,几度沧桑。他们无一例外地抱着深切的亡国痛,恨透“宫阙万间都作了土”。亦会像怨妇悲夫,慈亲哭儿般记起“碉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好孤寂啊!”李商隐的相思之情,除了无奈、愁绪、郁闷,还有一种期待的急迫。是在“夜雨时”那么思念亲人,但他却想象着自己和亲人相聚的温馨美丽的欢乐图,所以期待也是欢乐的。唐诗中的“愁”不计其数,但李商隐的哀伤,像西欧古典的德彪西的音乐中那种凄迷、朦胧、淡淡的哀愁一样。

  说起心之秋的婉约,谁也比不过辛弃疾。秦少游虽然才气过,但他是一个情种,心易感情而多发。“化做春泥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这已是至极了,这是可以把持之愁。当他吟出“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时,他的心智、志向和躯体都被愁淹没了,漫漫愁苦之旅,终于成为一个被后人惋惜的溺死的大才子。而辛弃疾心之秋从他的心底而来。“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谁能懂得他这个游子,实际上是亡国浪子的悲愤之心呢?还是“怨春不语”,只好以焦急的心情吐露“城中桃李愁风雨”、“闲愁最苦”、“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是啊,南宋朝廷毕竟是将他闲置20年。20年时间让他脱离政界,只许旁观,不得插手,也不得插嘴,这怎不让他忧心如焚?“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高楼,爱上高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一个“愁”字便把辛弃疾秋天的心境说了个透彻,辛弃疾到底愁什么?这位中国历史上由行伍出身,以武起事,而最终以文为业的惟一大诗词作家,不能说没有儿女情长,但最主要的还是那报国无门的苦恼。这就注定了他的惟一性和历史上的独特性。他一生大都是在被抛弃的感叹与无奈中度过的。历史的风云,民族的仇恨,爱与恨的纠缠,正与邪的搏击使他的婉约言愁之笔更含有深沉的政治与生活的哲理。老实说,他的词不是用笔写成的,而是用刀和剑刻成的。时隔千年,今天我们重读他的诗,仍以一个沙场英雄和爱国将军的形象留存在历史和自己的诗词中,这种心之秋的婉约,谁能媲之……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借梅述志的陆游,他也是常怀“心在天上,身老沧州”的苦闷。“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56岁那年的晚上,陆游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还在四川上任,跟随皇帝亲征的御驾直捣金国首都。这样的梦境在他66岁回到浙东故乡后还在继续着,只是梦中的气氛更为肃杀……这是何等的伤怀和无奈!曹雪芹的悲痛更是无处不在,贯穿于《红楼梦》始终。《红楼梦》的第一回,曹雪芹有几句自我评价:“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为什么说它是“荒唐言”?作者选择了小说这样一个形式,而小说本身有几分荒唐。小说最早见于《庄子》,庄子说: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就是说小说是些浅薄琐屑的言论。这是中国古代的小说观念。这样的话,曹雪芹选择写小说,本身就是一个荒唐选择。其次,曹雪芹在小说里,有些重要的情节让人觉得很糊涂。有时候他的一些随随便便的描写,给你一种非现实的感觉,让人觉得它是一个荒唐言。当然最大的荒唐还是人生的荒唐。《红楼梦》里的《好了歌》所讲的就是这个意思。而对于曹雪芹来说是家庭亲情的荒唐、人和人之间关系的荒唐。除了家道的衰落,人伦和人情的恶化,《红楼梦里》还表达了一种价值的失落。所以,它是“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我们可以从正面来说,痴的意思就是执着。一个是艺术的执着,一个是爱情的执着,情的执着。都云作者痴,既表达了曹雪芹作者对艺术的痴,也表达了他对爱情的痴。“谁解其中味”。《红楼梦》那么多人评论它,那么多人研究它,但是谁解其中味?我们解了它的味了吗?后边还有多少味可解呢?还有多少谜——《红楼梦》之谜能够破出它的谜底来呢?它只有一个谜底吗?所以这其中意味深长,令人回味无穷。“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曹雪芹借少女林黛玉的葬花诗表达的悲痛,正是全人类共有的悲痛啊!

  千古文人家国梦。要说心之秋的婉约,并非仅仅是苏东坡、李清照、辛弃疾、陆游、曹雪芹等数人之情之心了。不同的人,心之秋的婉约不同。映在李白的眼中“螟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而白居易眼中的“吴山点点愁”,注入心田的是“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可手握主宰国家命运的南唐中主李璟心中,已积满了排解不开的愁绪,“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大概供驱使的人是有,供挥霍的财物也有,可面对“青鸟”和“丁香”的抗旨不遵,也只能“还与韶光共惟翠,不堪看”了。到了后主那里,这愁便剪不断,理还乱,终于汇成一派滔滔东去的江水,淹没了吴宫娇娃,香闺春梦;那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发起愁来也常常让人拱手仰止,身临一派碧云天,黄叶地,连天的秋波,无际的芳草,他怎能不“黯乡魂,追旅思”、“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呢?有意味的是,他发愁伤感的时候,其哀婉的基调总是他人生的宏远抱负。有人曾说,他的愁是“去中之情”,信非谬赞;柳永一生潦倒,醉卧高楼妓馆,挣功名罢,无运气;回家乡罢,少盘费。旷世人才,只有风尘妓人识得,他的愁苦是多么的深幽无边。可是,他道起愁来,也不过是“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事事可可”,凡事不在意,全可含糊过去。没有这般故作洒脱聊解愁怀的姿态,恐怕就不会有人唱“杨柳岸,晓风月”了;白露的夜,新月一弯,“白露凋花花不残,凉风吹叶叶初干”,白居易对这个节气也是充满怜惜,过了气势恢弘的盛唐,到了晚唐才是留得残荷听雨声肃杀低调的心境。

  “若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是贺铸在《青玉案》的心之秋;“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这是秦观在《浣溪沙》中的心之秋;“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这是欧阳修在《踏莎行》中心之秋;“伫倚危楼风细细,望及春愁,黯黯生天际。”这是晏殊在《蝶恋花》中心之秋;“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是崔颢的心之秋;“夕阳楼上山重叠,未抵闲愁一半多。”这是赵嘏的心之秋;“请量东海水,看取浅深愁。”这是李颀的心之秋……这样的心之秋,何止是这些,我不能在这里一一举证下去了。心之秋,可大亦可小,便要看境界的高低,眼界的远近,人非圣贤,即便素有圣贤之称的孔子、庄子,也会有心之秋,只不过他们心之秋不同于常人,而是如何让世人学会淡泊名利,无绊无羁罢了。



  今夜没有月光,天空是幽暗的。窗外无数星星与树梢间零乱的风灯,上下辉映。我哗哗地翻着,存留于我脑海之中的心之婉约,随着古人古景变化而变化,一人一心劫,一情一境界;一书一世界,一文一天地。所有这些心之秋的婉约不外乎是为爱而愁、为家而愁、为国而愁。人说:愁多牢骚盛。其实所有的愁并非全是牢骚,也有更积极的意义,看你怎样去读,去听,去想,去感受,但只要不为悲而愁,愁有何妨?以愁抚慰人人内心皆有的那块柔软,何乐不为?尤其是现代文明已发展到今天,诚如狄更斯在《双城记》中所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时代,这是一个愚蠢的时代;这是一个信仰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一个希望之春,这是一个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在这样的复杂时代里,我们不能说没有心之婉约,也不能说不谈“愁”。“吃不愁,穿不愁,精神不乐还是愁”。正是“精神不乐”,无数次在这样的秋天里阅读这些古人的诗,抑或自己在秋天的生活场景里,面对如期而至的又一个秋:“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可,此时此刻,我看见旷野里深夜的秋星是这样明亮,这样近人。它们闪烁的明眸似向我顾盼。风吹树叶的萧萧声,又似自然神秘的语言,透入我心灵深处。在这寂寞的境界中,我的心像一缕游丝袅袅地飞扬起来了。我好像想起一件事,但又引不出头绪,好像在忆念“一个人”,但又不知忆谁?

  是的,我是在忆念“一个人”,这人不是“他”,不是“她”,不是精灵,是一个深爱的理想“人”物——文学杂志《荒原春》。它在我心灵之中,又在万里星球之外,又如无始以前,我就同它认识似的。现在生死流转,夙因已昧,然而每当酒醒时,梦回际,良辰美景之际,酒阑人散之后,它的影子,隐隐约约在潜意识中,在我灵魂中觉醒过来,使我为它相思,为它惆怅,甚至为它缠绵悱恻无可奈何!

  一条幽径,曲折迂回中总会激起心旷神怡的向往;一波巨澜,潮起潮落时更能叠出惊心动魄的鸣响;一个故事,遗憾悲婉里才有肝肠寸段的凄凉;一种人生,跌宕困顿中方显惊世骇俗的豪壮。这是谁说的,我现在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这种散漫无定而又灵妙异常的心之秋,令我又想起恭录于日记的龚定庵的《秋心》:

  秋心如海复如潮,但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佩当腰。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萧。斗大明星烂无数,长天一月坠林梢。我所思兮在何处?胸中灵气欲成云。槎通碧汉无多路,土蚀寒花又此坟。某水某山述姓氏,一钗一佩断知闻。起看历历楼台外,窈窕秋星或是君。

  这郁金香在臂,古玉佩当腰的美人,究竟是谁呢?而且连诗人自己也不知道他所思的人究竟在何处。只不过觉得胸中灵气成云,要上穷碧落下尽黄泉的访求她。到后来看见楼台之处一颗窈窕的秋星,才勉强算是他思想的归宿处。这正如张衡《四愁》云:“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美人赠我金银刀,何必报之美琼瑶?路无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当然,我知道,他们是借“一钗一佩”亦或“美人赠我金银刀”,寓一种美好、远大的政治抱负,总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心房为之一颤。但今夜我却以一已之见,仅体味为爱恋之愁,或者实说《荒原春》心之秋。是误解,还是借题发挥,我也不想在这里辩白……

  但谁知夜色深沉中,有一个“独抱一天岑寂”的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山一程,水一程,方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程,雨一程,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是啊,仅一个“愁”能概括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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