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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叔”,我的真心朋友/步德理

点击率:1972
发布时间:2020.12.10

人的一生中,什么样的朋友最难得?有人说出了真心话语:“朋友,犹如和绚的春风,在寒潮将近时,吹来丝丝暖意;在骄阳似火的夏日,送来阵阵清凉;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倾力相助,伸出他那温暖人心的双手”……

我的真心朋友叫老生,其实他姓袁,家中五兄弟,他最小,由于父母生他时年龄都快接近五十岁了,所以取名叫袁老生。农村生男孩越多,这个家庭算最光荣、最幸福的一件事。因为农村靠的主要劳动力就是男人。老生是四十年代初出生的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那年,他才八岁,但他和父母兄弟一家都始终呆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生活着,这个山村就是奥村。奥村人口不多,总共才十六七户人家,但姓氏却和其他村不一样,杂姓多。隶属江西省抚州市(原抚州地区)凤岗乡(原凤岗公社)马口大队管辖。奥村是个生产队,人少田多。在60年代初,这里发现了铀矿,于是国家在这个村的三公里处建了一个矿区,这个矿区叫“721矿”。山林劈开变成了公路(马路),也叫砂石路,寂寞的山林变成了一栋栋厂房、学校和职工宿舍,无人区变成了热闹的小都市,有山、有水、有矿石、有运矿车辆、有电灯。最重要的是奥村从东矿区到南矿山开采区距离二十多公里,全都是通运输的马路。从此,奥村也装上了电灯。从而使这个村子变得灯火通明山清水秀的美丽村子。

来到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农村——奥村。村支书和队长给母亲空了两间屋子,这屋是一个存放公粮的仓库,楼下我和母亲住着,楼上是存粮的仓库。整个粮库全是木质结构,总面积近三百平方。那年我才13岁。这里的农民很淳朴,也很热情。母亲安住后,每家每户都给派饭,轮完就得自己动手,住房外厅有一个老虎灶、大口锅。母亲刚开始做饭时,还有农妇给帮着,粮食和蔬菜也是农民给送的。后来,生产队给了母亲六分菜地。母亲是银行的会计,只会拿算盘,没有拿过锄头,种菜成了她一大难题,我小又没力气,读书都是半农半读。矿区离奥村有三公里,我上午读书,下午帮母亲干一点能干的动的活。就在这样一个非常困难时期,母亲隔三差五的又往县里跑,目的是照顾打倒的父亲。这时,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袁老生。那年他28岁,比我大15岁,我称呼他“叔”。他次日赶着牛,扛着犁,把我们家的那六分菜地给翻了。不到半天,这菜地变成了一行行长长的格子地。然后,又仔细把树枝、竹条插在菜地周围,还开了一个园门,我把它叫做菜园子。第二天一早,老生叔就从自己菜地拔来了这个季节的菜秧和一些菜种籽。播种、浇好水后,把扁担往水桶上一架,抽着黄烟斗对我讲着: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松土,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灭虫等。根据季节的不同,他又交代:什么时候换种,什么时候播种菜样。反正一年四季这场菜园课,我是牢记在心里,付出在行动上。当然,有些时候还带着我上山砍柴。砍柴是一门体力活,并要掌握一定技术。首先,要识别哪些能砍,哪些不能砍,小杂树可砍,松树、杉木树、樟树不能砍,这些我牢记在心。砍柴刀的掌握,怎样砍才不会伤害自己,捆柴用什么树藤等等,他教我的这些方法,后来我在实践中得到应用。他带我去田间干活,从耕田、播谷秧、插秧、耘禾、排水、打农药,直到收割晒谷等一整套农田技术手把手的教给我。他是我叔,又像是我的老师,更是我和父母的真心朋友。那时,农村都是实行工分制,最高的强壮劳力是十二分,最低的三、五分。在农村这片广阔的天地,我从一个没力气的小男孩,渐渐变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在农村靠农田技术和劳动力评工分。在评比中,全村的农民给我打出了五分,我高兴跑到老生叔跟前,泪水哗哗地流露满脸……一年过去了,又一年来临了。母亲还是和往常一样,隔三差五去县城照顾我父亲,我和老生叔也同往常一样,按照各自的生活安排走过这春、夏、秋、冬。1968年的冬季,老生叔结婚了,据说是十里以外的村庄一个寡妇,不会生小孩,还是个哑巴,比老生叔大两岁……

1969年夏,一场大暴雨给奥村带来了天大的灾难。洪水来袭之前,生产队支书和队长分头走家串户通知大家把牛、猪及家里的物、衣尽快转移。老生叔听到这消息后,没有顾及自家的东西,第一时间冒着大雨来到母亲和我居住的那个粮仓屋里,他二话没说,帮我拆床、搬箱、搬桌椅,连鸡鸭都给圈在楼上。接着又去另外两户下放干部的家帮忙……到了晚上七点多钟,洪水顺着河水冲上了马路、农田、村庄。那洪水来势汹汹,很快就封上了大门顶端。我坐在粮仓的楼上,心里却想:不知老生叔家怎么样?洪水无情,人有情。要不是老生叔帮忙,我这条小命也许就交给洪水了。不过,这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天后,阳光灿烂,洪水退去,屋内地上全是一层层厚厚的泥沙。这时,老生叔又出现在我眼前,他拿起铁锹,一铲一铲的把泥铲除干净,当然也包括其他下放干部的屋子。傍晚,他扛着铁铲回家去,准备把自家屋内的泥沙铲去,结果发现哑巴妻子不见了。于是他扔下铁铲,往哑巴家赶去,老丈人把一纸条交给了老生叔,上面只写了两个歪七歪八的字“走啦”。从此,哑巴妻子再也没有音信。过后听老生叔兄弟说,老生叔光顾着帮下放人员干事,自家的事总是放到最后来做。就拿这次发洪水来说,他去帮助别人,家里的事就是哑巴妻子一个人挑起,她只能拣一些能搬的动的东西,放进屋内的小阁楼上,其它大型物件都等着老生来搬。谁知老生回到家中不到半个小时,洪水就冲进了自家的屋内,他俩只有睡在屋内阁楼的地板上。洪水退去后,他也顾不上整一下自己的屋子,这不把妻子给逼走了……

洪水过去已有半个月了,突然一天,老生叔病倒在床,他满脸蜡黄,连肚子都是肿胀的,就像个灌满水的皮球,村民们都不知道他得了是啥怪病,于是他兄弟把他送到离村二十多公里的凤岗公社卫生院住院治疗。可不到半个月,一个噩耗传来,老生叔去世了,据说他得的那个怪病叫肝腹水。一个刚满三十岁的年龄的壮劳力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的兄弟和家人,离开了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他的去世,全村人都没有去送行,因为在农村过早离去的年轻人叫做“短命鬼”,只有他的兄弟和我参加了送行。一口简易的木棺把他安葬在奥村的一座坐北朝南的小山上,漫山遍野的野山花在他的坟墓周围绽放,他面对阳光、面对马路和河流、面对周围的山山水水、面对远处一座座大山。他的去世,我无法用语言去表达。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在你人生遇到困难时,他却倾力相助,不计回报,帮你解决困难无怨无悔。当你遇到危急的时候,他挺身而出,倾力相救。他的生命虽然短暂,但他在那边也感到安慰,因为我结识了他这样一位真心朋友。

1971年,父亲调到抚州地区某单位当领导,不久母亲也调到地区某单位工作,我也在一所中学读书。已有五十多年了,但我的真心朋友,我老生叔这个名字,却始终留在了我的心中。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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