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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是一个人上学的,那边的天气总是那么不稳定,经常会遇到各种恶劣的天气,特别是在冬季早晨又干又冷,各种保暖措施都不管用,整个冬天下来,全身都是冻伤。当然我最不喜欢的是看不到边界的大雾天气,也因此经常发生交通事故,所以我早上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小心谨慎。如果注意力不集中就会撞到对面的人,或者不按喇叭的车辆。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家里特地准备了一个手电筒让我带上,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管用,于是我上学是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哼着曲子的。
当然天气好转的时候我也会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行走,这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拐角处就会有冒失的车辆冲撞过来,经历得多了,我都会先跺跺脚哼哼几句,让没看见我的人能够注意到我,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后来我也就习惯性地制造关注点,就像在雾中打开手电筒一样,如果别人注意到我自己了,自然就会照顾到我。渐渐地我就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变得异常多动和乱讲话,生怕别人注意不到我。后面看到其他人有了花不完的零花钱和玩不完的玩具后,我的需求就转变了,经常以各种名义索要,但是毫无效果。于是开始学我隔壁家的孩子,只要家里不同意就到处说父母对他怎么怎么不好,就大哭大叫,然后再跑到邻居或亲戚家说不给他买玩具和零花钱。我也有模有样地学着,虽然会被批评说教好一阵,但好像真的有用。
前面一两次得逞后,后面父母就彻底狠下心来,只要我一哭闹就把我关在房间里,哪怕很多人过来看热闹,数说我父母的不对,他们也不予理会。等我哭闹后,好好地跟我讲道理,后面再强调一句“以后再跟你那同学一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之类的狠话。那时候也算是被吓着了,后面也不敢这样胡作非为,跟我那同学也不怎么一块玩了。
到了初中以后,班级里调皮捣蛋的人依然很受同学的喜欢以及老师的照顾,我也跟着他们时不时地在班级里出洋相,虽然会被撵出去罚站,但是看到很多同学都笑了,觉得我是个很有趣的人,内心莫名地快乐。可是后面发现,大家都开始忙着学习了,我再怎么样胡闹再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要么无视,要么引来的是嘲讽,我也因此成为班级里的破坏分子,座位从第一排直接安排到最后一排独坐了。直到犯事被请家长回家反省,狠狠地挨了一顿毒打后,抹去自己的眼泪和棱角,毕竟我已经不是那个哭闹就能有奶吃的孩子了。
也就在高中那一年,我写了很多的日记,每天都把自己的情绪记录下来。在回去的路上,拿着书一直往前走,直到路上的行人和灯光也越来越少的时候,我把自己藏在了黑夜中。回到宿舍打开书本进行复习,似乎自己失去了周围一切,又得到了周围一切,孤零零的自己好像只在教室、宿舍,一眼看过去只有书本和四壁。
后来学业越来越重,我也就很少写日记了。快要高考的时候,我翻到了一年前写的日记本,一页页地撕掉,既幼稚又尴尬的内容我不能再把它携带上了。
等上了大学再到毕业,在路上行走得多了,也开始幻想每一种人生,会在下雨的时候,抬起头迎向天空,让风入骨,让雨侵蚀,去迎接一个另一个未来。儿时的自己,与他们在大雨中狂奔、对着狂风高歌呐喊,让所有人听到我的响动,现在的我,得撑一把伞,保护自己以及其他人了。
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到笑着在雨中狂奔的身影,我也少了儿时那种心气,但人生本无生,真如熏无明,在以后的路上,多与自己相处,然后在这风雨中笑着面对吧!
——选自半朵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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