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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 析/许 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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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16

    俄国早期形式主义理论家维·什克洛夫斯基著有一本《散文理论》,并没有我们观念中有关散文创作的任何话题。俄语“散文”,和我国古代广义的散文范围差不多,包括“说部”,他们也包括“小说”的。非骈即散;韵文以外的文章都可称散文。

    俄国文学白银朝代的最后一位古典作家蒲宁,没出过一本纯粹的散文集,全都是中、短篇小说集,再就是诗作、译品、自传、回忆。但他的小说集中夹杂着非常出色的散文,本文赏析的《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就是选自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蒲宁散文选》,其中绝大多数译自他的小说集,有的还是小说名篇,如写地主庄园的一支抒情软歌的《安东诺夫卡苹果》。如写晚年巴黎公寓生活的颓伤心理的《贝尔纳》等。

    蒲宁是贵族,十月革命逃往法国巴黎过侨民作家生活,他的思想和文学创作方法仍停留在古老的俄罗斯,他的“语境”仿佛依然在黄金时代,即使在巴黎蒙马尔特“红磨坊”,他的笔底依然滚荡着伏尔加河和伏特加酒的气息。

    这篇《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是晚年在巴黎写的,漫步在春夜巴黎的一条小街,决不是香榭丽舍的繁华,一定如我们沪上西区的僻静的马路,在萌绿的法国梧桐的斑驳荫影下,我也会不由得想起一首诗,拜伦的或是道生的。蒲宁想起的这首诗,贯穿全文始终,是他自己做的,而他的回忆便是这首诗的展开。立即,诗句把他带到故园的莫斯科的普列斯尼亚区,那里有一幢幢简陋的屋子,外面刮着暴风雪,他冒雪去和一名教堂诵经士的女儿幽会,那姑娘只身到莫斯科来求学寻找出路(犹同我们的“北漂”),住的大概是“出租屋”之类。他俩并不彼此了解,也许仅仅是初次见面,但谁能制止少男少女春情的萌动?饥饿和寒冷、寂寞和单独互相拥抱在一起。她浑身战栗,耳语说:“听着,我们逃往他乡!”逃,往哪儿?爱的天堂在何方?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来。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留下难忘的回忆,送别她回到故乡,而因一别,那些诺言,也就随风飘去了。

简约地述说这一段往事,笔底带着淡淡的一个青年贵族的忏悔意识,与此相反的是成熟以后的另一次艳遇,即是我青年时代第一次读蒲宁的小说——卡之琳先生翻译的《中暑》,我几乎也经历了一次旅游中的艳遇。不仅那女人的声音笑貌,更逼真的是氛围:伏尔加河航行的感觉,船靠岸后中途的陌生的城镇、简陋的小旅馆、集市的色彩的音响,比左拉描绘巴黎的菜场更生动更有层次,以致我日后孤身旅游,忽然会想起这些文字,而期待一次永生难忘的“中暑”。以后读他的《幽会》,都潜藏着一种贵族式的无法排遣的忧郁伤感的情调。

蒲宁是俄罗斯文学最后一个古典主义者,他不像其他白银时代的诗人,受欧洲现代派文学的影响,也不像流亡巴黎的画家如夏加尔,融入现代艺术的主观梦幻。蒲宁的作品,沿用传统的单线结构,并不玩时空倒置错杂剪辑的游戏,而如他描写的伏尔加河流,顺时序而下,风景和人物,都用密度很大的细腻的油画笔触,层层叠加,但用笔简练、流畅,和帕斯捷尔纳克语言的紧缩晦涩不同,也不同于美籍俄裔作家纳博可夫《说吧,记忆》的结构的多维、现代。蒲宁像列维坦一样,出色地把握俄罗斯南北方景物的灵魂,使人肉体地触摸到那里的土地、空气、河流和光色。列·尼库林赞评说:以真正惊人的技巧,描写了俄罗斯中部的自然景色、人物,农民的生活和乡村。语言的音乐感、语言的精炼和明快,使这部作品(指蒲宁获“诺奖”的小说《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成为俄罗斯古典散文的范例。蒲宁的所有作品都有他一贯的风格。曾传言:他、高尔基和诃·托尔斯泰三作家同在一咖啡馆相会,进来一个客人,大家蹩一眼加以描绘和评说,蒲宁略胜一筹,对此客人说得更精细、更准确、更一针见血。蒲宁的眼睛仿佛有特异功能似的,他往往记得独到、深入骨髓地注视一物、一景、一人的最细微处和最具特征处。确实,不论写小说写散文,都需要一双敏锐的眼睛。

    多年以前,我曾经写过一章描写蒲宁的散文诗,抄其中的一段如下作结:蒲宁的船在深渊沉没。

    世界又重新开始。蒲宁的俄罗斯由此消失。

    他时常发生错位。骑着笤帚来往穿梭于自己有限的生存时间。词语是永恒的。他捕捉到了记忆,却如曝光的胶卷。

    他在巴黎蒙巴纳斯路边咖啡店坐下,忽然会听到壁炉旁鼎沸的茶炊歌唱。他将塞纳河看到涅瓦河,桥旁小立,等待白夜。巴黎的阿波里奈尔嗟叹圣母院的钟响时光之流逝;他听出东正教堂十字架上白嘴鸦的欢噪。他每天都如同中暑在伏尔加河畔南方某城镇的闷热的小旅舍,和一个皮肤黝黑的娇小的女郎,构筑销魂的梦。然而任何梦都仅仅出现一次,生命无法重复……他加入到流亡者寓所,像草原上一匹老狼,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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