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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它像一匹驰骋的骏马,从东边的群山缓缓奔来,什么时候,它已经挂在了那里。只是带了几分倦意的温柔。大山,土埂,树林,房屋投下了黑影。倏忽,那黑影如云之流动,又似谁拉起了幕帘将慢慢合上。阳光从中午的炽热变得冷清。冷峭尖刻的风呼呼奔走在山野,来去无痕,只留下一阵苍茫。葱郁的树林寂静中摇曳,如盖的书叶上闪烁泛出的光斑如梦幻一般绚烂。青绿挺拔粗壮的青冈树,如男人般伟岸而静默;密竹如女人样多情弹奏口弦。
落日催促暮归的羊群。白天散落在山上的这些云朵现在从木佛山一带返回村庄的方向。羊们细碎的步子和落日匆匆,从山上的草坡奔来,那阵势像下雨的急促。“咩——”一只羊的叫声应来了其它羊的应叫,在山谷回响。把暮色渲染得几分浓郁。背柴的牧人吆喝羊的暮归声在山路上蜿蜒成一首优美的牧歌。牧人和羊群的亲密在小路上构成一幅山之暮归的写意画。
敞放坡的猪们早已耐不住夕阳匆匆的脚步。猪的嚎叫声,此起彼伏,骚动不安,渲染得暮色更加凝重。
下地收工的农人,披上了夕阳,劳作后的恬淡安适与大山的静谧生气溶为一体。他们一代代在黑土上生长希望,生长收获,生长欢乐,也生长痛苦……日子如土豆般充实平淡。
飞鸟衔起一抹夕阳,如落叶轻盈,栖息在枝头。一会儿,扑棱棱划过眼前,隐没消失在远方,留下一片苍茫。
夜晚太模糊,白昼太明朗。夕阳是模糊与白昼的交融。淡蓝如烟的苍穹下,霞光氤氲,山寨静谧安详。
人之影在慢慢拉长,光阴匆匆流失。一老人闲坐在院子,波波悠然吸着旱烟。烟如老人的胡须和皱纹无言诉说岁月的沧桑。朴实黯淡的木版房如沉默的老人,诉说艰辛,也诉说温馨的暖意。炊烟是人间的呼吸。它袅袅腾腾,从木版房飘起,淡淡地随风消逝,和山岚晚霞融为一起。
山寨是大山的灵魂。寨子和山色融入苍茫。谁家的狗吠了。
我是被风吹落在大山里的一粒种子。在泥土里醒来,把族人的传说带进黄昏,带进山乡的点点星光。
(责编:高彩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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