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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对音乐有了一种偏爱。不知不觉就认识了笛子、唢呐、三弦、二胡等民间乐器。因为时常能看到父辈们闲余时的娱乐场面,所以我13岁会吹笛子,15岁会拉二胡。也记不清哪年学会吹唢呐的,何时会弹三弦的。总之,回家没事干时,多半是自娱自乐。无论走到何处,只要看见乐器,总是想去抚弄一下。
在外面上学时,学校普及竖笛教学,使我吹笛子的技巧提高了很多,因为竖笛有笛头,比横笛易吹易学。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了各种民族乐器,尤其是我国少数民族的乐器——流传于德宏州傣族、阿昌族的葫芦丝。
葫芦丝的音色优美绵长,轻柔细腻,圆润质朴,柔美迷人,极富表现力。广播电视里演奏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实在是优美动听,沁人心脾。《情深意长》、《婚誓》着实让我百听不厌。时间长了,我明显感觉到这种欣赏远远达不到自己内心的需求。于是下定决心买下一盘葫芦丝碟片,拿回家来慢慢品味其中的韵味。
两年过去了,旋律流畅的山歌、小调,我已经耳熟能详了,便越来越沉迷于它的音色。葫芦丝到底和竖笛吹奏一样不一样?带着疑问我下定决心买一个葫芦丝。
有一天,看到一个沿街叫卖的人,身上背的,胸前挂的,手里握的,满是民族乐器,要说最吸引我的还是那支葫芦丝。围观的越来越多,那人也趁势吹奏一段《月光下的凤尾竹》,但与广播电视里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可这足以让我心旌摇动了。问问价钱,一支要卖80元,再三考虑,还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来满足精神上的需求,只好忍痛割爱了。
人是非常奇怪的动物,越得不到的东西却越想得到。有一次和朋友沿街闲逛,又见葫芦丝,试吹后,朋友硬是要我买一个,理由是那么喜欢它,何不拥有它?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花了20元钱,买了一个小葫芦丝。
刚拿到手,演奏不是那么如意,什么调及指法啦、呼吸方法啦、演奏技法啦,虽没有横笛那么复杂,但由于它构造的特殊性和局限性,我却很难掌握它的音色。朋友比我懂得多,他能演奏出吐音、连音、滑音、震音、颤音、叠音及依音,他一一示范给我,讲解给我,我耐心细致地听着、学着,再结合光盘的演奏,没多久便能熟练地演奏《月光下的凤尾竹》。
可惜啊,这支葫芦丝因妻的不慎,一脚踩在它的身上——粉碎性骨折。一怒之下,好长时间再没提起葫芦丝。妻怀孕时,她暗自花了50元钱给我买了一个较大的,硬是要我给她吹《瑶族舞曲》、吹《婚誓》。我半推半就地又吹起来,她便依在我身旁,听着听着,便进入梦乡,我才发觉,她把这些曲子当催眠曲了。
说来也巧,有了儿子之后,我更忙了,吹葫芦丝的日子就少了,但是每次在儿子哭得不可开交时,我便拿起葫芦丝为他吹奏一曲,他便破涕为笑。妻打趣说:“你那玩意儿哄孩子倒真管用。”后来,儿子将要啼哭时,我就说:“儿子,儿子,看葫芦丝。”给他指那挂在墙上的葫芦丝,他也就乖乖的了,将他的粉拳塞进了花瓣似的嘴唇里,咦儿呀哇的呐喊不停,透明的涎水却挂在嘴上,荡漾着、荡漾着。有时他又看得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黑豆般的眼球,一直盯着葫芦丝不放。我猜想,他肯定在说:奇怪,这是什么玩意呢?我惟独爱听它的声音,爱看它的形状——上头小来下头大。好吧,等我长大后,也要吹吹这玩意儿,说不准比老爸吹得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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