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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树(外一篇)/【陕西】祁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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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28

  有一种树,特别神奇!它生在中亚细亚,长在戈壁沙漠。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

  这种树,我曾在西出阳关的甘肃敦煌见过,在河西走廊的西北端酒泉、嘉峪关见过,在青藏高原的青海格尔木见过,在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和田见过……每次见到它,都使我肃然起敬,精神受到洗礼,心灵得到升华。

  这种树就是胡杨!被人们誉为大漠中的英雄树、神树!是它,给荒凉的大漠带来了生命;是它,让苦难的人们看到了希望!

  胡杨,又称胡桐,落叶乔木,属杨柳科的一种植物,主要生长在沙漠地带。树高一般五六米,最高可达三十米。树皮为灰褐色,呈不规则纵裂沟纹。幼树很像柳树,枝条柔软,叶片又尖又长;长大后,叶子就会变圆变大,像杏树一般。最使人惊奇的是,一棵树上竟然会生长着三种不同形状的叶片,底部像细长的柳叶,中部似圆圆的大杨叶、杏叶,顶部如椭圆形的小杨叶。所以,人们也称它三叶树。据史料记载,胡杨是新生代第三纪残余的古老树种,早在六千多万年前就在地球上生存,在第四纪早、中期,逐渐由古地中海沿岸山地河谷演变成荒漠河岸林的主要树种。世界上的胡杨绝大部分生长在中国,主要分布在新疆南部、柴达木盆地西部、河西走廊等地。其中新疆的塔里木河流域就占到90%以上。

  我敬佩胡杨,赞美这种英雄树!

  我之所以敬佩胡杨、赞美这种英雄树,是因为它不怕酷暑严寒、生命力顽强。胡杨,耐旱、耐寒、耐盐碱、抗风沙。塔里木河流域年均降水量仅为50毫米左右,蒸发量却是降水量的六七十倍。炎炎夏日,沙漠表面最高温度可达70℃以上,但是胡杨仍然努力地生长着。它把主根扎到地下10米的深处吸水,将根须伸展到30米处,只要地下水位不低于4米,它依然能够旺盛地生长;即使地下水位下降到6至9米,它也能够顽强地生存。进入冬季,气温下降到零下30℃,可它任凭寒冷的风沙抽打,不屈不挠。它的耐盐碱能力特别强,干旱的沙漠,含盐量高达10%的盐碱地带,就是它生长的地方,就是它的“家”。这是多么顽强的意志和可贵的品格呀!

  我之所以敬佩胡杨、赞美这种英雄树,是因为它甘愿寂寞、坚守清贫。茫茫戈壁,无边沙海,人烟稀少,空旷寂静,有多少植物能守得住清贫?又有多少植物能耐得了寂寞?可是胡杨,心甘情愿,不离不弃,无需怜抚,默默地守望着荒凉的土地。前世一千年的等待,今生一千年的伫立,死后一千年的寂寞轮回,便是它甘于寂寞、坚守清贫的真实写照,成为地球上生命的不死精灵。生生死死三千年,它便有了灵性,在生命漫长的季节里,它要经受多少风风雨雨?然而它不怕!因为它明白在生命低洼的季节里,耐心等待,默默积蓄力量,就会迎来春天的绿色、夏天的蓬勃、秋天的灿烂。看,它是多么坚强!多么自信!它以自己的绿色和生命孕育记载了西域文明,滋养了人类生命的延续。

  我之所以敬佩胡杨、赞美这种英雄树,是因为它朴实无华、无私无畏。它的面前是滚滚沙尘,身后却是喧闹的城市、繁荣的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并不了解它的芸芸众生。可是它毫不在乎,也无所畏惧。它将根深深地扎向地下,穿透虚浮飘移的流沙,努力地寻找地下的泥土,并深深植根于大地。在40℃的炙热中,它依然能够昂首耸立;在零下40℃的严寒中,它照样能够直立挺拔。它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更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黄沙。面对电闪雷鸣的恐吓,面对狂风骤雨的挑衅,面对飞沙走石的进逼,面对空旷寂寞的合围,它选择的不是退却,而是勇敢地迎接挑战。清晨,在阳光中接受风沙的洗礼;傍晚,在沙砾上投下挺拔的身影。仲夏,用宽厚的枝叶为戈壁带来一片生机;深秋,又在蓝天下为大漠涂洒一抹金黄。就这样,它沉默地站在大漠戈壁。这沉默,是对大自然的不屑,是对未来的自信,是对命运的抗争,是对绿荫的呼喊!在天空的尽头、大地的边缘,在茫茫的大漠上、滚滚的黄沙中,一株株胡杨站成了一道道永恒的风景,铸就了一座座不朽的丰碑。

  我之所以敬佩胡杨、赞美这种英雄树,是因为它聪明睿智、富有灵性。就寿命来讲,虽然银杏、松柏等也能生长千余年,但它们远没有胡杨生命力顽强。它仿佛是从艺术殿堂里走出的神树,叶形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边缘为锯齿状;叶色一般呈灰色或者淡绿色,变化无常。在整个夏天,叶子会是一种纯粹的墨绿。但是等到每年农历10月25日这一天中午12点的时候,倘若有太阳,胡杨林就好像突然接受到了某种神谕一般,每一片树叶都会在那一刻呼啦啦地变黄,顿时满树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多么神奇的树呀!如果超过自然生长极限、得不到生存的起码水分,胡杨就会像壮士一样,自行“断臂”,放弃对某些枝条的养分供给,以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黄风卷地,大风刮掉老枝,“伤口”慢慢形成的树结,犹同战士征战留下的疤痕。冬季,荒原茫茫,朔风浩浩,更有沙尘暴肆虐,它依然迎风斗沙,奋力抗争,只要一息尚存,就竭力延续、繁衍着生命。夏日炎炎,其体液自树梢流出,凝结为琥珀胡桐油;所吸收的盐分,有的储藏体内,有的又通过表皮裂缝向外溢出,排出体外,形成白色或淡黄色块状结晶,即胡杨碱,《本草纲目》称之谓“胡杨泪”。这种通过植物体搬运盐分的现象,是胡杨生态学上一大特点,也是它适应干旱荒漠地区土壤盐碱化的特殊功能。

  这就是胡杨,沙漠的脊梁,戈壁的绿色天使,我心中的英雄树、神树!

  袅袅炊烟

  太阳已经西下了,但依然没有湮没在地平线以下,东山的山顶上还抹着一层淡淡的红。山沟里渐渐暗了下来。牛驴踏着碎步,打着响鼻,慢悠悠地向村子走来;鸡鸭也似乎感觉到了夜幕的逼近,脖子一伸一缩地爬上了村坡,走上了硷畔,开始寻找着自己的安乐窝;羊儿紧一声慢一声地叫着,像是呼唤着同伴的归来,又像是对即将降临的夜色发出的厌倦;鸟雀呢?在村子的树上飞来跳去,东张西望,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在等待着夜幕降临的那一刻的到来。农人们也陆续回来了,有的农家的烟囱已开始冒烟,因为没有风或者风很小,那烟足有小锅口那么粗,直直地升向天空,直至升到三四十米,才慢慢散开。接着,一户、两户……所有农家的烟囱都冒起了烟。不一会儿,整个村子便笼罩在淡淡的烟霭之中。

  这是一幅陕北农村冬季傍晚景色图。

  这场景,久居都市里的人是很难看得到的。然而在乡下,却是经常能够看到的,而且不足为奇。当初,我就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习以为常!可以说一点感觉、一点感受都没有。然而,现在不知怎的,竟然那么感慨、那么依恋、那么钟情!

  我在农村生活的那个时候,最盼望、最兴奋的就是烟囱冒烟。因为烟囱冒烟,就意味着家人已开始生火做饭,就能够有饭吃。那年月,生活实在是太艰难了,往往吃了上顿没下顿,能吃饱肚子,那是最大的享受和福分!所以就整日企盼着烟囱冒烟。

  春天是农村最忙的季节。大地一解冻,农人们就着手送粪、整地,开始了一年的劳作。先种豌豆、玉米,后种豆类、谷子,再后便种洋芋了,一样接着一样,不能违背农时。由于苦活重,早饭和午饭是要尽量吃好一些,而晚饭则较为简单,往往为稀饭、和面或和菜饭,肚子基本还能吃饱,倒也没有过多地企盼烟囱冒烟。夏日,昼长夜短,即使最困难,哪怕吃不好,早饭和午饭必定是要吃的。五六月间,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早饭一般为小米和苦菜,不到半晌午,肚子早就饿了,两腿一步也迈不动了,哪有心思去干活呢?不是仰头看太阳是否到了中天,就是瞅着自家烟囱冒上烟没有。可是,太阳像是被钉在了天空,一动也不动,脑畔上的烟囱也没有一点冒烟的迹象。那种失望和沮丧的心情难以言表!一旦看到太阳已到中天或烟囱开始冒烟,恨不得一下子收拾了农具,尽快赶回家中吃饭。为了节省口粮,夏日晚上往往不生火做饭,村子里死气沉沉。干活回来,一家人灰扑塌塌,谁也不说一句话,各自寻地方睡去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农活最忙的季节之一。白天的日子相对要短一些,所以一般吃早、晚两顿饭。因为食物丰富,没有多少饥饿的感觉。实在饿了,就随便煮几个玉米棒子,煮几块南瓜,蒸几颗洋芋,就是一顿美味佳肴。夜幕降临了,一家人仍迟迟回不来,因为有一块玉米还没掰完呢!或者还要往回搬运收获下的粮食。月亮下,人影绰绰,这分明是农人们忙碌的身影。晚饭自然就会较迟。虽然身子骨较累,但心是甜的。因为一年的辛苦尽在其中。冬天是一年中相对清闲的季节。早饭吃得迟一些,有时要推迟到上午九、十点钟。饭后,勤快的人们就忙些杂活去了,那些懒惰的大屁股人哪有心思干活?东家进西家出,开始串门儿;要不,就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开始耍赌,图个热闹。孩子们相互追逐嬉戏。鸟雀百倍警惕,瞅着机会,在谁家仓窑里或打谷场上的谷草中偷着觅食。开始的时候还十分机警,生怕遭到主人的暗算,便一声不叫,只顾埋头觅食。可是吃到高兴处或为与同伴争抢一粒食物,便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岂知,这正中了那些毛头小子的下怀,拿着扫把或摔一块土疙瘩上去,必然会有几只鸟雀命丧黄泉。这正应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名言了。冬季的晚饭相对要早一些,往往在下午四、五点钟左右。因为没有风或者风很小,每家每户烟囱中冒出的袅袅炊烟,直直的,慢慢升上天空,不一会便四散开来,相互融合,村子上空就笼罩上一层淡淡的烟雾。人们端一碗和菜饭或和黑面,走出家门,来到院子,边走边吃,或者圪蹴在硷畔上,一边吃着一边拉着话儿,身上发着微微热汗,顿时驱散了寒冷,内心有说不出的畅快。有时,饭吃完了还不肯回家,拿着空碗,相互还要拉上大半天话,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窑里去了……

  进城了,生活好了,但是再也难以看到袅袅炊烟那种场景了,更难享受到袅袅炊烟下那种既艰苦又甜蜜的生活!

  (责任编辑:王生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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