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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柳树依依的护城河畔,去东城水岸一隅,寻找东津晓月的荷花。一年四季,池上有说不完道不尽的人间故事。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多么壮观的景象啊!满池的荷花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旖旎多姿,意气风发、激情奔放的少年手牵着心爱的姑娘在池上演绎着扣人心弦的青春故事。“牵花恰并蒂,折藕爱连丝”的美好的爱情,令人陶醉,让人忘了归家的路。
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不知不觉误入藕花深处,银铃般的笑声,蜜一样的私语,前来观赏的人可真多,对面斜坡草地上挤挤挨挨坐满了人,他们安静地聆听山水自然的声音,寻觅荷的诗句。
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隐约可见,近处的田田荷叶、娇艳荷花超凡脱俗。带着泥土气息的青草味儿在风里酝酿,一股无可名状的思乡情愁瞬间被点燃。
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代人,对乡土中国,有着深切的关注和深爱。农忙时节,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唠家常,小孩子们在田边跟着凑热闹,春天采不完的蘑菇,夏天和小伙伴们在池塘边摸鱼、采莲,把翠绿的荷叶罩在头上、撒上荷花瓣,把自己装扮成荷花仙子。秋天,大人们忙碌着秋收,小伙伴们就偷偷溜进池塘,用手扒泥,用脚探藕,手持叶柄,用脚深挖,白白胖胖的莲藕是我们小时候最美好的记忆,个个都成了泥猴子。冬天,我们会在池塘边堆雪人,打雪仗。长长的过往,流在池上阡陌,此时此刻,置身池上,凝望荷叶与罗裙一色,池上风光,是泥土的味道。
低矮的屋檐、小小的窗口,厢房屋檐上的茅草,荷塘过雨的萧萧,赤脚捉蜻蜓的欢乐,都还没有走远,心心念念地在心间。在钢筋水泥包裹的城市中,向往清新自然的空气,桃红柳绿的美景。原以为“一霎荷塘过雨,明朝便是秋声”只能是如画的梦境。不承想,安安静静的一池碧绿在东城一隅,托起荷花的娇艳绽放。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寿州一隅,邂逅几亩池塘,荷花盛开,芬芳的气息带我寻到池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我希望自己也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春夏秋冬,令人神往。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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